第(1/3)頁 “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般地步?”樊樓,雅間之中,羅綱一仰脖子灌了一杯酒下肚,義憤填膺。 就在今天,汴梁宮中收到了河北路安撫使最新的一封奏章,這封奏章不是在說眼下的河北戰事,而是字里行間隱諱的都在說荊王趙哲圖謀不軌,與河北軍將牽扯不清。 如果說最早的一封這樣的奏章只是描述了某種可能,而現在,隨著這些奏章一齊到汴梁的同,還有一堆堆的物證以及口供。 作為東府參知政事羅頌的兒子,羅綱當然一清二楚。 “他,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張誠呵呵冷笑,殿前都指揮使張超之子,對這些核心機密之事,亦是心知肚明。 蕭誠嘆了一口氣道:“河北大敗,作為河北路最高長官,崔昂難辭其咎,戰后必然是要被追責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他唯有用一件更大的事情,將這件事給掩蓋下去,誣陷荊王,就是最便捷的了?!? “是啊!”張誠道:“父親也說過,汴梁之中有需要這份奏章,需要這把刀子,崔昂便把自己變成了這把刀子,說來,他也算是一個厲害之極的人了,倒也不愧是西府樞密。” “這樣的人多了,大宋就要完蛋了!”蕭誠瞪了他一眼,怒道。 “蕭二郎,我爹可不是這種人!”羅綱一拍桌子,道。 “我爹也不是!”張誠哼道?!敖袢帐堑呀浬献嗾拢哉埲ズ颖倍杰姡钟|人?!? “我爹也上了奏折,愿意出使遼國,與遼人和談!”羅綱道:“眼下,不管是官家,還是東西兩府,都意見統一,就是要與遼人議和了?!? 眼下,汴梁城中肯定會掀起一股倒荊王的風潮,蕭誠不知道這一次的風波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會進行到哪一步,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這一年多來,紅極一時的荊王肯定是要倒血霉了。 羅頌也好,張超也罷,都是不愿意摻合到這一樁明顯的陰謀的事情之中去,所以想要抽身而出。 “張帥想要去河北,自是去得的?!笔捳\道:“現在河北看起來情勢危急,但夏誡夏治言在哪里,想來是穩得住局勢,耶律俊的主力仍然是頭下軍和地方豪強軍隊,宮分軍極少,可見他也并沒有長期打下去的打算,張帥此去,建功立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什么建功立業!”張誠呸了一口:“我爹還要功業干什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去避難呢!免得被牽連進去。” 蕭誠倒是有些意外,張誠這個粗豪的家伙,居然也能一眼看穿這里頭的關竅,也是,在汴梁呆得久了,對于這樣的陰謀詭計,就算不會耍,也能看出個一二三了。 “張帥要去,你肯定也要跟著去了!”蕭誠問道。 “是啊,所以今日請了二位來,也算是告別!”張超舉杯道:“父親跟我說,這一次我去了河北,穩定局勢之后,就讓我在那里任職不回汴梁了。” 蕭誠一笑,張超當真是好謀算?。∵@也是為兒子規劃出了一條坦蕩大道呢! 這一次張超去河北,立功那是妥妥兒的,不管是在戰場之上打了勝仗抑或是遼人就此退軍,都可以算成自己的功勞。而更重要的是,眼下河北路的高級軍官,可是缺額太多了,去了那里,以張誠的資歷,轉眼之間便可以升將起來。 而這樣的機會,在汴梁,只怕一輩子也等不到。 而且,上了戰場之后的升遷,那是閃光的資歷和本錢,任誰也說不出個不是的。 畢竟在平常人看來,現在的河北,那可是風聲鶴唳、極度危險的地方啊! “子明,那你可得當心!”羅綱道:“遼人兇狠,戰場之上刀槍不長眼,你可別有啥三長兩短才好!” “什么破烏鴉嘴,就不盼我點兒好呢!”張誠呸了一口:“罰酒,罰酒?!? 蕭誠笑道:“雨亭一片拳拳之心,子明該當明白。不過以子明的功夫,再加上張帥,必然是無事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