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留給世界的微笑-《我的治愈系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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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夢鎖都刺進了狂笑的身體,在他倒下之前,韓非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老師化作的塵灰飄落在地,韓非根本來不及悲傷,他又看著痛苦發瘋的狂笑。
五指握緊屠刀,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在夢出手后,還存活的幾位不可言說心領神會,同時朝摩天大樓靠近,它們一人抓住一條夢境的鎖鏈,將自己的神力灌入其中,仿佛要把狂笑五馬分尸一般。
狂笑護住心臟的手被拽開,他再強大也不能同時對抗六位不可言說。
深層世界的夜空下著血雨,周圍的一切都被染紅,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心底隱藏最深的痛苦刺激著腦海,在夢的不斷催動下,狂笑最不愿意想起的回憶充斥著他的雙眼。
身體出現裂痕,心臟上長出了可怕的夢紋,狂笑隨時都有可能被撕扯開,最終落得一個比傅生還要凄慘的下場。
一切都變得絕望,活了二十幾年,他好像還是沒有度過那個血紅色的夜晚。
“天不會亮了……”
夢鎖繃直,所有不可言說都盯著深層世界最高的建筑,它們望著狂笑,似乎是把狂笑當做了獻給夢的祭品。
黑霧已經完全散去,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個熟悉的歌聲忽然響起。
黑雨區域邊緣的廢棄祠堂被點亮,歌聲的主人披麻戴孝,手中提著一個寫有“傅”字的白燈籠。
他年輕英俊,表情永遠悲傷,和韓非在墳村里見到的傅生小兒子長得一模一樣。
祠堂里供奉著無名牌位,牌位前點著兩支魂煙。
隨著歌聲響起,祠堂的門被推開,八個表情呆滯的活死人,仿佛沒有自我意識的木偶般,抬著一副黑棺走出。
那棺材沒有蓋嚴,里面裝滿了木質的面具,每個面具上都沾染有血液、碎肉和異化的皮膚。
歌聲的主人在前面報喪,活死人抬棺匠低頭前行,他們似乎是在按照墳村的祭祀步驟,在祭拜某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
不可言說的氣息撕碎了僅剩的黑霧,摩天大樓那里的不可言說也注意到了歌聲和木棺。
生鬼和竭立刻松手,衰竭的死亡世界和血肉世界同時展開,輕松壓制了招魂的歌謠。
白紙燈籠在樂園里晃動,當歌聲無法再靠近時,他轉身對著黑棺拜了一拜。
棺蓋被推開,木質面具不斷從棺材里掉落出來,每張面具上的人臉都不同,但它們的表情卻很像,猙獰詭異,殘忍暴戾。
黑棺放在地上,八個活死人跪倒在地,它們身上全部散發著驚人的恨意。
等最后一張面具掉落,一條被燒焦的手臂從棺材里伸出,抓住了那張面具。
黑火在手臂上燃燒,那被燒焦的手臂在不斷異化,正常的不可言說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利用不可言說的天賦能力讓別人異化畸形,但這位躺在棺材里的不可言說卻反其道而行之,將所有異化和畸形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失去了人的形體,在擺脫黑棺壓制之后,一個極致畸形的惡鬼從棺材里爬出。
沒人知道他在深層世界里經歷了什么,丑陋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他的身體時刻在成長,燒焦的皮膚不斷脫落,新的身體不斷長出,他的心里好像住著無數的靈魂,他還為那些靈魂打造了一張張面具。
“木匠?”韓非眼中稍微出現了一點希望,他認出了木匠身上哀嚎成長的靈魂,那些靈魂和他在墳村里看到的村民五官相近。
在墳村被活埋之后,是化為鬼的木匠將所有尸體和亡魂收走,他是村子里的木匠,所有祭祀工具和木屋都是他參與制作的。
當所有人死去后,他把自己的身軀打造成了新的墳村。
木匠很強,這種強大不僅源自他本身,還有墳村所有亡魂的執念。
歌聲和木匠相比,就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站在了經驗豐富的獵人身邊。
“是你?”竭認出了木匠,他知道木匠很強,但他并未感到害怕:“夢在這里,你救不了任何人,你連自己都救不了。”
為了全力對付木匠,竭和生鬼松開了夢鎖,另一邊解開了所有詛咒的徐琴和嬰回廝殺在一起,他們都在盡可能的幫助狂笑減輕壓力。
“就算我們都不參與,那個可憐的孩子依舊會被夢吸食干凈,飛舞的蝴蝶一直在等待花開。”竭的死亡世界與木匠高度異化的身軀碰撞,血肉崩塌,木匠的記憶世界也顯露了出來,那是一個全新的墳村,是一個敢和現實、深層世界同時對抗的墳村。
木匠期望的墳村,很像是韓非所帶領的“墳村”,他記憶中的世界正在韓非手中變為現實,這也是他會幫助韓非的原因之一。
韓非要走的路,和木匠內心真正所想的路一致。
地面被撕裂,小半樂園被毀,而血戰才剛剛開始。
“這隔絕的感知的黑霧總算是消散了。”
黑霧散開,一個小丑拿著氣球從廢墟里爬出,他彈落身上的灰塵,本想優雅的整理衣服,一股巨力忽然將他推翻。
龐大的陰影在他身后出現,滿身是血的作家蜘蛛,很是擔憂的看向摩天大樓。
絢爛的噩夢映照著他的身體,在他身邊投射出了九道不同的影子,每個影子都散發出了恨意的氣息,每個影子都是握著兇器的屠夫。
“我知道伱很著急,但你先別急,冒然沖過去,根本幫不上人家的忙,不如我們就在外圍進行支援。”小丑將氣球拴在手腕上,他整個人蜷縮進石縫里:“你看,像我這樣,相當隱蔽……”
話未說完,小丑藏身的建筑便被一腳踩踏,不可言說的氣息在大地邊緣涌現,一個完全由記憶凝聚成的靈魂站在樂園入口處。
她的身體仿佛是用鉆石雕刻,沒有一絲瑕疵,她手中還拿著一封傅生書寫的信,不過那封信上現在已經沒有了傅生的名字,她是親眼看著傅生的名字一點點消失的。
傅憶痛恨一切,包括傅生和自己的名字,但她并不恨韓非。
作為不可言說的存在,只要被人提及,她都能心有所感。韓非在傅生的記憶神龕當中遇見過傅憶,在傅生記憶碎片的刻意操控下,傅憶也能夠感受到韓非是如何去對待那個家的。
現實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但她可以給未來一個機會。
傅生的信化為了飛灰,傅憶進入了樂園。
又一位不可言說出現,獸和怪異本想一起去攔住傅憶,夢卻指示所有不可言說先想辦法讓徐琴魂飛魄散,集中力量打碎最弱的一環。
籠罩樂園的黑霧已經散開,遙遠的地平線上各種恐怖的氣息在試探,這片絢爛的血色天空吸引了很多未知鬼物的注意。
夢也不愿意繼續拖延,它以完全碾壓的實力,開始奪取狂笑的心。
夢鎖緊緊束縛著心臟,狂笑的意志和夢的意志進行最慘烈直接的碰撞,夢沒有缺憾,狂笑心上的裂痕卻越來越多。
他太在意那些被他殺死的孩子,那一個夜晚困住了他一輩子。
歇斯底里的笑聲中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痛苦,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所以才有了韓非的出現,他就是絕望本身。
熾熱瘋狂的心在逐漸遠離,在這時候,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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