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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大壯到底何許人也？

    方子羽走在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以至于走到目的地時恍如穿越，甚至記不清自己走了哪條路，路上遇見過哪些人，仿佛出門后一眨眼便已站在閱江樓門前。

    即便是面對行俠仗義、打黑除惡的溫言，方子羽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戒備，更不用提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婆。

    自那天江瀾與楊大壯見面后，方子羽嘗試用各種方法調(diào)查楊大壯，但所有努力都是徒勞無功，除了楊大壯酷愛中山裝加黑雨傘的搭配以外，一無所知。

    在那些業(yè)務(wù)水平不算頂尖的私家偵探眼中，楊大壯是個不存在的人，要不是收到了定金，他們或許會懷疑這是個惡劣的玩笑。

    但楊大壯的確留下過能夠證明自身存在的痕跡，比如江瀾手里的名片，比如歐陽杰離開華夏后的變化。

    洛城相遇后，方子羽對“J”的每個舉動都保持高度關(guān)注，身在華夏，要打探“J”的消息不太容易，好在歐陽杰有心將“J”打造成制裁罪惡的先知形象，在網(wǎng)絡(luò)上極為活躍，因此，方子羽只需要一個VPN和一個翻譯軟件，便能得知“J”的近期動態(tài)。

    回到美聯(lián)邦后，歐陽杰沒有再繼續(xù)血腥的屠殺，也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相反，他以一個全新的形象出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世界中，他的狂熱粉絲們也開始有組織有計劃地對“J”進行洗地宣傳。

    在狂熱粉絲們口中，J不再是動用私刑制裁罪犯的黑暗騎士，而是將死亡威脅擋在校門之外的校園守護神。

    一個半月時間內(nèi)，J先后阻止三起校園槍擊案，其中一起極有可能造成重大人員傷亡。而且在每一次出手改寫未來之前，J都會在粉絲自主建立的網(wǎng)站上發(fā)布一則似是而非的預言詩，在槍擊事件發(fā)生之前，J的粉絲團體就會深刻解析預言詩，從中解讀出可能發(fā)生槍擊案的幾個地點。

    而后，J的使徒會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出現(xiàn)在槍擊案即將發(fā)生的現(xiàn)場，并成功阻止槍擊案，在崇敬感激的眼神中成為沐浴掌聲的英雄。

    當?shù)鼐綄Υ撕翢o辦法，畢竟美聯(lián)邦大部分州都沒有相關(guān)法律禁止公民在阻止槍擊案時佩戴某種具有特殊含義的飾品。

    哪怕人人都知道使徒們佩戴的飾品與臭名昭著的J有關(guān)，警方也拿他們沒辦法，因為他們無法證明那些使徒與J有過直接接觸。

    退一萬步說，即便他們曾與J發(fā)生過直接接觸，那又怎樣？他們已經(jīng)成了英雄，他們受到學生、家長、校董事會和社會各界的尊重和敬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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