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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巍，是這名字吧？”

    “是。”

    “境外組織的名字呢？”

    “暫時不知道，就用‘他們’做代稱吧，名字不重要，說重點(diǎn)，哪里奇怪？”

    “好的。”江瀾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熊巍認(rèn)為是‘他們’指使投毒犯去銀江投毒滅口，邏輯上說得通，要跑到派出所里投毒可不容易，投毒犯不太可能是獨(dú)自行動，一定有人在背后幫他。而且當(dāng)晚投毒犯應(yīng)該就在銀江，因為‘他們’滅口的速度很快，不像是跨城作案。”

    “繼續(xù)說。”方子羽一邊點(diǎn)頭一邊思考。

    “再聯(lián)系另一件事……你說銀江前陣子那個縱火犯也跟‘他們’有關(guān)系？”

    “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境外犯罪組織，但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江瀾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猜，‘他們’不僅培養(yǎng)罪犯，還在利用罪犯，投毒犯十有八h九就是‘他們’的棋子，洛城大學(xué)投毒案可能是投毒犯一時興起，投毒殺人然后栽贓嫁禍，也可能是‘他們’命令投毒犯這么做。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方子羽想了一會兒，回道：“‘他們’讓邱陽縱火殺人時并沒有明確目的，只是為了制造恐慌，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也許這個組織的頭目就以制造恐慌騷亂為樂趣。”

    “連環(huán)縱火殺人是惡性刑事案件，只要嫌犯沒有落網(wǎng)，城內(nèi)居民人人自危，連環(huán)投毒殺人也是一樣。可如果是為了制造恐慌，為什么要嫁禍付成？‘投毒犯’落網(wǎng)以后，哪還會有恐慌和擔(dān)憂？”

    江瀾大搖其頭。

    “還有，你看，十六個人，十六把槍，要把十六個外籍雇傭兵連人帶槍運(yùn)到洛城，這得下血本，而且事后一定會付出慘重代價，派這么多人來就為了一個熊巍？我看熊巍自首都不會讓他們有這么大損失。”

    “你是說？”方子羽眼皮一跳，心中惴惴，隱隱感覺江瀾抓到了某個藏在迷霧中的重要線索。

    “我是說，如果這些槍手是‘他們’派來的，那么‘他們’派出槍手應(yīng)該不是為了熊巍，而是另有目的，而且很可能與宿舍樓投毒案有關(guān)。”江瀾為了增強(qiáng)說服力，特意加了一句，“同一批人，在同一個時間做兩件事，哪怕這兩件事看起來毫不相干，也一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

    方子羽心里咯噔一下，陡然變了臉色。

    “我必須做個大膽的假設(shè)。”江瀾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專門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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