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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是？”

    “舉例而言，假如我知道將來某個時間段在某條街道上有一個運氣不好的路人被高空墜物砸死，那么我要怎么救他？一定要以英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將他撲倒嗎？不，只要能得知他的身份，也許打一通騷擾電話讓他在走路時耽誤幾秒，就能讓他幸免于難。”

    “改寫未來并不像大多數(shù)想象的那樣困難，也許一杯奶茶就能救下一位輕生少女，也許一個看似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就能拯救許多家庭。但是……”方子羽伸手指著江瀾，說出一句從張況嘴里學來的話，“洛卡爾物質(zhì)交換定律告訴我們，犯罪行為人只要實施犯罪行為，必然會在犯罪現(xiàn)場直接或間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體及其周圍環(huán)境，必定自覺或不自覺地留下痕跡。改寫未來也是一樣，不論以什么方式去擾動未來，總會留下可以追溯的痕跡。世界上一定還有比我們更聰明的人，正府部門內(nèi)也有數(shù)不清的天才、精英，如果他們抽絲剝繭逐個偵查，遲早能把一切線索串聯(lián)。所以，我，嗯，我們，需要更多人。”

    “抱歉，我有一個問題。”江瀾像乖學生一樣舉起手。

    “問。”方子羽頷首應允。

    江瀾問道：“你好像已經(jīng)確信一定會有人調(diào)查，但在別人看來，一切只是巧合，不是么？”

    是的，在普通人看來，一切都只是巧合。

    但在可能存在的其他未來筆記本持有者的眼里，可就大不一樣了。

    比如邱陽口中的“他們”，肯定對一再發(fā)生的“巧合”很感興趣。

    不過這件事方子羽暫時不打算告訴江瀾，雖然江瀾的命握在他手里，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完全信任江瀾，不可能讓江瀾得知所有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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