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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總，你相信我，雖然我不記得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好人，再拉我一把，求你再拉我一把，這次還了債，我絕對不會復(fù)賭，我老老實實去工作，慢慢賺錢還你！我啊——”

    方子羽的思路被孫杰打斷，他實在聽不下去，便賞了孫杰一記電擊。

    電擊強(qiáng)度很弱，不至于造成傷害，但足以產(chǎn)生痛感讓孫杰閉嘴。

    “丟失一個禮拜的記憶，感覺如何？很別扭吧。”方子羽在孫杰面前蹲下身，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問道：“那你知道一個人如果丟失所有記憶，會變成什么樣嗎？”

    “會……很慘？”孫杰用自己匱乏的想象力腦補(bǔ)了一番，不禁打了個寒顫，在他想來，丟失一切記憶跟死了沒兩樣。

    “如果你失去所有記憶，等于被抹去了原有的人格意識，如果那些記憶無法找回，那么現(xiàn)在的你就會徹底消失，與死亡無異，對嗎？”方子羽說完搖搖頭，自問自答，“這么想可不對，因為在別人看來你還沒有死，你只不過變成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如果你非正常死亡，警察會立案調(diào)查，但如果你變成一個傻子，你猜會有什么結(jié)果？”

    孫杰瞠目結(jié)舌，答不上話。還能有什么結(jié)果？警察那么忙，哪會管一個人為什么失憶？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被人當(dāng)成白癡送進(jìn)精神病院，更有可能會餓死街頭，而且周扒皮只會當(dāng)他是裝瘋賣傻躲債，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正、正義總，正總，我錯了，我不要您幫我還賭債了，我我我自己還，您、您放我一馬。”孫杰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都在哆嗦。

    一段記憶憑空消失的感覺很難用言語去描述，但有過這份親身體驗后孫杰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糟糕，雖然他不知道正義總到底是傳說中的催眠師還是異能者，但他絲毫不懷疑正義總有能力讓他失去所有記憶。

    方子羽冷笑一聲，用手背拍了拍孫杰的腦袋，說道：“上次放了你一馬，這次還要放你一馬？我不是放馬的啊。你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跟我離開平城，從此不要再碰賭，我再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jī)會，希望你好好珍惜，否則，呵呵。”

    否則后面半句威脅沒說出口，但這種話不說透的威脅最是嚇人。

    本以為孫杰被嚇破了膽，必定乖乖服從，卻沒想到他竟搖頭說道：“不行，正義總，我不能走！我奶奶老年癡呆住在敬老院，我走了她怎么辦！周扒皮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方子羽愣住了，本以為當(dāng)初江瀾將孫杰選作替死鬼，就是因為孫杰無親無故孑然一身，沒想到孫杰還有個住在敬老院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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