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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與視頻中的兇手完全一致。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方子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視頻中殺害應(yīng)楚成的兇手是獨自一人，所以方子羽栽進了慣性思維的陷阱，下意識地認為兇手是單獨行動，認為視頻中的兇手就是眼前的孫杰。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或許孫杰剛才是在裝傻，或許不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從這通電話可以看出，孫杰是受人指使的，而打來這通電話的人，才是幕后真兇！

    想來也是，孫杰到底要蠢到什么地步，才會在殺害應(yīng)楚成的過程中，拿著自己的手機，開著自己的車？！

    此時此刻，恍然大悟的感覺并不美妙，它像是一條溜進衣服里的毒蛇，從尾椎爬到頸椎，讓方子羽后背一片冰涼，過于駭人的刺激感，甚至讓方子羽產(chǎn)生了些許尿意，仿佛膀胱受到一只無形大手的擠壓。

    在近乎宕機的大腦做出妥善思考前，方子羽的身體提前做出決策，他長按電源鍵，將孫杰的手機關(guān)了機。

    “他是誰？”方子羽扭頭瞪著孫杰，目眥欲裂，咬牙切齒，“他是誰！說！”

    話音未落，電流已走遍孫杰全身，讓這個好不容易才緩過勁的可憐蟲發(fā)出一陣抽搐顫栗的悲鳴。

    “他…我不知道。”孫杰哀求道，“別電，別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我全都說！”

    看他這樣子不似作偽，方子羽抓緊時間急聲問道：“剛才那通電話是什么意思？說！”

    “他，我……”

    “說！一分鐘之內(nèi)解釋不清楚，你下輩子就躺在醫(yī)院當植物人！”

    “我說我說，他給我錢，讓我跟蹤偷拍一個姑娘，前幾天我偷拍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男的把我……啊！是你！”

    先被防狼噴霧噴了一臉，后被電得小便失禁，慘遭虐待暈暈乎乎的孫杰終于靠著電擊戒指這條線索，想到了方子羽的身份——方子羽臉上帶著口罩和眼鏡，一直沒有摘下，孫杰看不清他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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