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方休白扭身看薛新柔,眼里含著笑意,如春風溫暖人心。 薛新柔看的有點癡,不由腦補出她迎娶方休白時的盛大喜宴場面。 只是—— 方休白露出個為難糾結的表情,仿佛下了千般萬般的決心,撓撓頭道:“那什么,不如我娶你吧。” “嗯?”薛新柔眨巴大眼睛。 方休白有些扭捏,“你能接受我娶兩個……幾個呢?” 薛新柔開始跳腳。 真是得寸進尺! 還要翻身把歌唱! 她!要在上面! 方休白訕笑,準備長篇大論——說服她。 但余光里,有一道身影閃過,他趕忙仗劍迎上,沉重的力道轟在劍身上,方休白倒退了十幾米才堪堪穩住身形。 是方鹿的突然襲擊。 他面色陰郁,尖細著嗓子道:“這時候,還能你儂我儂,真是不知羞恥,你們一個也逃不掉,既然不愿意投靠,那就送你們一起下黃泉,做對苦命鴛鴦吧!” 方休白劍一指方鹿,戲謔道:“男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他一字一頓,咬的很重,“太、監、王。” 方鹿聞聽后,戳到他的痛點,臉色鐵青,恨不得把方休白生吞活剝了,“好一個黃口小兒,凈占了牙尖嘴利。” 方休白視線刻意往方鹿下半身掃了掃。 方鹿立即跳腳暴怒,喝罵:“你懂什么,修煉可以斷肢重生,我只是——” 擺擺手,方休白打斷他,“不用解釋,我都懂!” 一番嘲弄戲謔,徹底惹怒了方鹿。 一旁的薛新柔看的滿頭黑線,自家養的相公何時如此彪悍了。 就在這時,方鹿又發動一次攻擊,方休白連忙招架,身體撞塌數座宮殿墻壁。 薛新柔看了揪心,大喊:“方休白!” 方休白不死不休,主動躍起,揮斬出劍氣糾纏方鹿,并喊道:“還不快走!” 薛新柔面色變了變,見心上人多次被擊倒在地,她很想上前幫忙,但也清楚自己去了也不過白白送死。 因時間回溯,她消耗太多。 薛新柔深深看了方休白一眼,身體一輕,帶著小狐貍和蛇姬漂浮而起。 “娶幾個,我不管,但我要當大的。” 方休白:“……” 方鹿:“……”狗糧吃的死死的。 袍袖一揮,再次擊飛方休白,方鹿大喝一聲:“哪里逃!” 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快速追擊薛新柔等。 玉仙劍光芒大盛,方休白籠罩在一團白光中,只是眼睛一開一合的功夫,身形驟然擋在方鹿面前,兩者再次糾纏上。 方鹿惱怒咒罵:“去死吧,難纏鬼!” 他身上隱有殷紅光芒泛起,呈利爪狀招招致命。 方休白艱難抵擋,無論被擊飛多少次,身上有多少道傷口,他每次都及時纏上方鹿,為薛新柔爭取逃離的時間。 他與方鹿間,修為本是天差地別,全憑玉仙劍對妖邪力量有特殊克制,而方鹿恰恰是半人半鬼,才能次次支撐。 眼見薛新柔破開水面,身形化作流光消失,他才放心。 殷紅的拳頭擊打在劍身上,方休白身體猶如炮彈被狠狠的撞飛,他一連翻滾出幾百米,撞斷宮殿石柱。 一口鮮血,當空噴出。 他傷的太重了。 方休白踉踉蹌蹌的站起,還沒來及抬頭,眨眼間方鹿已至眼前,手呈爪狀直直掏向他的心臟位置。 他瞳孔驟縮,腦中空白一片,只覺躲閃不及,身體強行偏轉。 利爪刺穿肩膀帶起血線與劇痛,使方休白幾乎不能自控。 方鹿面上露出殘忍笑容,爪一收回,帶起的血花噴出三丈高。 方休白慘叫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面色褪去的不見一絲一毫血色。 他踉蹌倒退幾步,終究只能不住,跌倒于地,冷汗淋漓,氣喘吁吁。 方鹿步步逼近,眼里是冷漠。 “該死的東西,竟放跑了她們。” “呸,一個假玩意,還真當自己是世子殿下了。” “莫說你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獻祭之后,莫說是小小一個世子,就是正主宣王也要命喪黃泉。” 在方休白幾次觀察到的,方鹿是極度冷靜理智可怕的,一切為了達目的誓不罷休。 現在,終于露出可怖的獠牙。 “咳咳——”方休白咳出一口血,“獻祭沒成,就想著摘取勝利果實了,想的可真夠多的。” “找死。”方鹿上前,又是一腳將方休白踢飛。 “還真以為她們逃離了這黑水河,就能安全離開蒼云山嗎?外面布下了天羅地網,莫說是你們,蒼云山里任何的修煉者、妖族、鬼怪,有一個算一個,全跑不掉,都要成為獻祭品,都要成為陛下的踏腳石。” 方鹿張開雙臂,無比的虔誠,活脫脫的信徒模樣。 方休白笑了,心里不屑。 不管是他,還是方鹿,亦或者這里的一切,不過都只是皇帝與宣王爭斗的棋子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