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劍光閃爍,摧枯拉朽,可斬萬軍,可破山河。 莫說劍光橫掃過之處,就是整座宮殿,整個地下河流,都如小鹿嗡嗡顫動,悲哀鳴叫。 華麗的劍光再次破開沉重黑水,筆直的往前沖去,往那青年的藏匿之所沖擊而過。 劍光斬過的轟鳴聲,伴隨著青年痛苦而憤怒的哀嚎聲不絕于耳。 收劍佇立,方休白靜靜觀看前方,翻滾黑水漸漸平靜,只見出現一處無水的真空地帶,劍光掃過的宮殿盡數坍塌,青年藏身處,則被破開一個大洞。 洞內能看清有一道結界屏障正布滿裂紋,搖搖欲墜。 在結界內,有一道身影坐立中央,其左右有一大一小兩個血紋閃爍的法陣。 “卡卡,卡擦,崩!” 結界屏障再也支撐不住,玻璃似的碎裂開來。 青年真身猛的噴出一口鮮血,睜開雙眼,惡毒陰冷的盯著方休白,恨不得將他活剮了。 而這時,囚禁青丘一族的囚牢光芒大盛,化作道道白光沒入狐妖們的體內。 “成了。” 方休白挑眉。 小狐貍陸漁眨了眨大眼睛,半天才回過神,合上掉地的下巴,滿目的不可置信。 她喃喃念叨,“太、太強了。” “別愣著了。”方休白提醒,“早點離開。” 小狐貍趕忙去看族人,不知緣何,無論她怎么推動搖晃,狐妖們就是不清醒。 小狐貍有些著急,但顧不上這么多,大口一張,猛的一吸,這些妖狐全沒入她口中。 兩人收拾妥當,便準備離開。 臨行前,小狐貍瞥了一眼宮殿深處的青年,面色變了又變,終究還是扭頭離開。 兩人漂浮,宛若游魚,穿過層層宮殿,正準備一躍上浮離開。 只見頭頂罩下一道猩紅光芒,兩人對視一眼,連忙退后宮殿。 再看時,地面已破開和深坑。 一道身影正從上方下落。 “快退!”方休白暴喝一聲,帶著小狐貍連忙往宮殿里退去。 離開的路被堵住,他只能藏躲在宮殿內。 “哪里逃!” 傳來一道尖細聲音,緊隨著是大方的紅光。 方休白快速揮劍阻擋,但劍光沒在紅光沒,連他也躲閃不及,被紅光覆蓋,只覺遍身刺疼,驟然倒退,轟隆聲響起,他撞塌數座宮殿。 灰塵四起,方休白和小狐貍盡被淹沒。 而這時,那道身影飄至宮殿內,正是太監王方鹿。 他掃了一眼殿內情形,登時皺眉,一股威嚴之氣散開。 “找死!”他很生氣,“青望,你可真沒用!” 身影閃爍,方鹿眨眼間挪到青年身前,看了左右兩個陣法一眼。 左面的小陣法已被徹底破壞,而右面的陰邪血腥陣法則非常混亂不穩。 看了這,方鹿眉宇間的怒意更盛,抓住青望衣領,惡狠狠道:“什么情況?!連個陣法也守不住!知不知道,這是維持獻祭的,要是獻祭失敗,你我的腦袋,都會不復存在。” “咳咳。”青望嘴角又漫出血跡,沒有懼怕,反倒是針鋒相對的怨毒,“是你沒用吧!維持兩座陣法,我能調動的力量十不存一,你應該責問下自己,這兩人為何會穿過重重防御,來到黑水河底。” 方鹿僵了一下,面色發白,火氣消了些,狠狠將青望摔在地上。 他大聲質問,“陣法如何?” 青望整理了下衣領,擦掉血跡,冷冷道,“旦夕之間,這人的劍光極為特殊,與陣法力量相斥。” 青望閉了閉眼,吞咽口水:“我只能竭力維持陣法運轉,還請盡快屠殺血肉獻祭。” 話畢,青望和方鹿一陣沉默。 祭壇之中,猩紅血腥味道彌漫咆哮,似乎在催促兩人。 “轟隆。” 倒塌宮殿亂石掀飛,兩道身影躍出,正是方休白和小狐貍。 兩人遍體鱗傷,勉力維持身形,扶著膝蓋氣喘吁吁。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招,竟差點要了兩人的命。 方鹿和青望看過來,怨毒極了。 半晌,方鹿緩緩開口:“陣法就拜托于你,無論如何都要復活他,即使——你我都投身其中,作為血肉獻祭也要寧死不辭。” 青望沉默幾息,道:“那我要這蒼云山上上下下幾百妖族陪葬。” 方鹿居高臨下看了青望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小事一樁。 青望不再言語,也沒有把在外的方休白和小狐貍當回事,立即盤膝維持法陣運轉。 方鹿踏步走出,直勾勾盯著方休白,盯得他遍體生寒。 方休白悄悄挪步,將小狐貍擋在身后。 眼見方鹿走到近前,他卻無可奈何,身體針扎似的發疼。 “世子殿下,你我還是第一次面見。”方鹿露出笑意,旋即冷下來:“不好好待在安縣守著,怎么跑來了這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