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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禱力一向是這么分配的，規(guī)矩不是你定的，你不需要評斷，只要遵守就可以了?！敝芰盏f道。

    一向如此，便是正確的嗎？

    無聲地吸了口氣，姜嶼心中不以為然，但什么也沒說。

    根據(jù)姜嶼的答案，周琳在她的結(jié)論上補了最后幾筆，而后對他說道：

    “記憶檢查結(jié)束，下面，進(jìn)行神魂檢查?！?

    “好。”姜嶼心神集中，力圖做到不要再犯剛剛那樣“不識數(shù)”的錯誤。

    周琳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

    二人目光相接，姜嶼只覺周琳那雙以墨色畫就的眼中瑩然有光，甚是清朗，被她的眼神籠罩，他整個人好似沐浴在皓月之中，既感清冷，又覺心靜如水。

    姜嶼與她對視，心中默默數(shù)數(shù)，數(shù)到十的時候，周琳收回眼神。

    “好了。”她說。

    “……完了？”

    開始和結(jié)束都過于猝不及防，使得“神魂檢查”比起“記憶檢查”，就像一個過場似的，有點玩鬧。

    “周姑娘得出什么結(jié)論？”

    周琳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側(cè)頭尋思，突然間竟似滿腹心事。姜嶼見她如此，心下頗感詫異。

    半晌過后，周琳回過神，很是篤定地說道：

    “身上沒有妖氣，沒被妖邪占據(jù)；神魂與身體相合，并非奪舍重生?！?

    ……

    一墻之隔的地方，聽到周琳的結(jié)論后，無論是昌陽真仙還是黎云，都悄然松了口氣。

    先前周琳久久沒有回答，似有隱情，他二人的精神別提多緊繃了，現(xiàn)下總算放了心，只不過兩人的想法截然不同：

    ——不是奪舍就好！否則就是刑罰司布下的護(hù)天大陣的漏洞了。

    ——不是奪舍就好！姜嶼果然是破案的突破口，只要查明真相，那些殉職的同僚就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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