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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三爺最懂她(加更)-《嫡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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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下心里的不滿,他再沒半點的難為情的說:“原來瀚兄也在呀,蘇大人莫見怪,是我妄言了,我是瞧笙小姐女裝男扮,有意考驗一下她,哪知她竟還和我裝著不認識,看得出來,她對你的畫評價極高,眼光獨特,你們不愧才子佳人,倒真是羨煞了旁人。”

    一番解釋便把先前的批評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還直接承認了他瞧出來顧今笙是女裝男扮。本就認識,他又不瞎,她的奴婢都在后面跟著,他若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就不用出來混了。

    今笙眼觀鼻、鼻觀心,默想:原來他早知道自己是誰了。

    既然知道她是誰,之前裝著不認識是什么意思?

    蘇長離聲音清涼而不失溫潤的傳來:“我怎么瞧著羨公子的表妹也來了。”

    皇甫羨扭身就瞧了過去,果然,那幾個鬼鬼崇崇的‘公子’模樣的人。其中一個可不就是顧云溪么。

    頓時,胸中就像塞了一把火。

    “我帶笙兒到處瞧瞧。”蘇長離瞧了一眼顧今笙,一接觸到他的眼神,顧今笙便忙立刻跟著他去了。

    太子瀚便嘴角噙了笑說:“羨弟,去先招呼你表妹吧。”隨之也跟上了蘇長離,倆人漸漸走在了前面,顧今笙主仆只能跟在后面。

    皇甫羨猛然扭身,頭也不回的直往外走,至于在門口探頭的幾個人,他仿若沒有看見,徑直走過。

    “表,表哥。”顧云溪沒料想會在這里看見他,立時撇下了四小姐和孟田,撒腿去追皇甫羨了。

    皇甫羨大步流星的離去,聲音帶了幾分的壓抑和憤怒:“滾遠點。”

    顧云溪自是不肯滾,自那日走后,他便沒來,她心里異常不安,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他就是不來。

    那廂,四小姐直接拽著孟田進去了,一路小跑的溜到了顧今笙身后去了。

    既然看見了,索性站出來好了,掖著藏著反而不能光明正大的跟著她們了。

    “笙……二哥。”四小姐聲音帶著些許的膽怯,本想叫笙姐姐,但一看她是男裝,便又立刻機智的改口了。

    出口一句二哥,孟田也忙跟著低聲叫:“二,二哥。”感覺這樣叫好別扭。

    顧今笙瞧了她們一眼,一副做錯事等挨罵的模樣。

    “既然來了,就一塊看看吧。”顧今笙反是和顏悅色了,四小姐心里微怔。

    不是應該先責罵她們一番的話?

    顧今笙扭身繼續看四周的字畫,在這里罵她們?當她傻呀。

    不過是跟著她偷溜了出來,她都出來了,也沒必要限制她們不許出來。

    就算不講理,也得看地方來。

    這里是翰林書畫院,不是她們吵架的地。

    ~

    “我說你是怎么想的呀,帶她來這兒做什么呀,女人就不應該拋頭露面的,這樣下去日后還不天天鬧著要出來。”冷不防就有聲音入了耳,很不應該出現的聲音,令顧今笙微微蹙了眉。

    這話是太子瀚和蘇長離說的,他貌似刻意把聲音壓低了些,但跟在后面的顧今笙還是聽了個清楚,真懷疑他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和三爺說這樣的話,也太過分了,萬一三爺日后真不帶她出來了怎么辦?

    蘇長離聽了這話也不言語,只是挑眉看了一眼旁邊的太子瀚:“你今天很空嗎。”其實是挺想趕他走的,他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在這兒瞧瞧,玩玩,他一直跟著作甚么?

    太子瀚好像沒聽懂他的話外之音:“空,空得很。”他又沒登基,不過是個太子,能忙成什么樣?朝中大家圣上也不會給他處理。

    太子瀚今天是一身的窄袖蟒袍,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面掛著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氣度逼人。

    太子瀚沒聽出來蘇長離話外之音,今笙卻隱隱聽得出來他聲音里的幾分不滿,心里便高興了些許,三爺和太子瀚可不是一樣的人,若不然,就不會提讓她女裝男扮了,甚至對她多年前的女裝男扮還能一直記得,念念不忘。

    三爺的見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忽然有種得之她幸幸運之感。

    思及之處,她想試一下太子瀚對湘君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態度,便快步跟了上來,走到了蘇長離的旁邊,有意無意的朝他靠近一些,他便瞧了過來,目光柔和了幾分。

    倆人竟還在這里眉目傳情起來了,太子瀚從未想過向來清貴的蘇大人竟會是這樣的人,有些許的吃驚,也有些許的看不慣,他可是蘇大人,就見那顧今笙沖蘇大人莞爾一笑,笑得分外好看,因為她有兩個瞧起來不錯的小酒窩,整個人說不出來的明艷動人,話語卻是忽然一轉,沖他來了:“瀚公子,湘君姐姐的畫也在這兒,你看,這就是洛神賦圖便是湘君姐姐的畫。”湘君的畫是沒提挑的,絕對畫得比她強,她一直這樣認為。

    太子瀚絲毫不給面子,掃了一眼那幅洛神賦圖,沖她冷冷一笑,甚至是有幾分的嫌棄:“我對她的畫沒興趣。”對她的人更沒興趣。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和所有的女子真的沒什么不同,若不是父皇為他作主選的太子妃,和他真的沒有半毛錢關系。

    所以,就算是他的太子妃,他對她也沒有什么興趣。

    顧今笙碰了一鼻子灰,很沒面子,從而也證實了,湘君真的很不幸。

    以為做了太子妃便一世榮華了,哪知太子瀚待她根本無意,前世的時候還陪著太子瀚一起被處死了。暗暗撇了唇,拽什么呢,你知不知你前世的時候是被人奪了皇位的,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混蛋,活該讓人奪了皇位。

    “二哥,你的字畫放在哪兒?”四小姐這時走到她的旁邊,故作好奇的問。

    今笙瞧了她一眼,顧若圓哪里是想看她的字畫,她是想看她到底是什么破字畫竟然還能擱到這兒供人欣賞買賣吧。

    顧今笙下意識的找了一圈,她也想瞧瞧自己的字畫在哪放著,正想著這事,蘇長離便拽了一下她的衣袖:“你的畫放在這兒了。”他指給她瞧。

    蘇長離聲音柔和,太子瀚暗自搖頭,真是讓這女子勾得迷了心竅,居然還把她的畫拿來放在這里就算了,還讓她扮成男裝混進這里也算了,這顧湘君的畫放到這里是幾個意思?想也知道一準這這顧今笙吹了枕邊風,蘇大人聽了她,便把顧湘君的畫擱這了,還是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上。

    女人就應該在家里相夫教子才對,字畫這些玩意,閑時娛樂罷了,還真能擺到臺面上來?

    顧今笙這時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掩飾不住的高興。

    她的畫給表得漂漂亮亮的掛在這兒,自己看了都覺得心情大好,三爺有心了。

    四小姐不敢置信的看了過去,這會是她畫的?打死她都不相信。

    別不是買的別人的,故意說是自己的吧。

    滿心嫉妒,也有些羨慕,自己的字畫要是也能放到這兒供人欣賞多好?

    “誒,這張畫好美。”身邊有人停了下來,今笙被擠到一邊去了,她扭頭一瞧,是一個位相貌俊秀的公子,手里搖著把扇子,風流倜儻的樣子。

    翰林書畫院是開放式的,只要對這里感興趣,都可以進來觀賞的。

    如果有人看中了這里的東西,也是可以出銀子買走的,但這里的東西相對來說,便會高出一個天際來了。

    那公子伸手撫摸畫上的人,瞧起來是喜愛得不得了,回身竟是喊:“來人呀,本公子要買下這幅畫。”回家貼在床頭上。

    居然還有人要買這破畫,什么破眼光啊!四小姐嫉妒得發狂,不敢相信顧今笙的畫還有人看中了想買回去。

    一定是看中了畫中的女子,想買回去掛床頭臆想。

    蘇長離眸色微動,眼見有人過來要取下這幅畫,他忽然就出了聲:“這畫不能賣,取下來吧。”

    身邊忽然就傳來一句冷清的聲音,那公子猛然回身,打量眼前的人。

    蘇長離態度依舊溫和:“公子再瞧瞧其它的字畫吧,你若是還有看得中的,今日便折價一半賣給你。”

    對方能說這樣的話,多半便是這里的主人了。

    一身藍袍,卻自有一股子高不可攀的清貴之勢。

    翰林書畫院自然不是人能進來鬧事之地,人家不賣,他也無可奈何。

    已經有人上前取了那畫卷了來,恭恭敬敬的遞到蘇長離的手中:“三爺。”

    之前決定把這畫放在這里,本是想讓她開心一場,現在想來簡直就是失策。

    那畫上的人分明就是顧今笙本人,他怎么可能愿意讓人買了去掛在自己的床頭上。

    顧今笙瞪著眼睛瞧他把畫收起來,非常惋惜的小聲說:“三爺,這是我第一個能賣出去的作品誒。”本來挺高興的,居然有人進來就指著這畫要買,瞧這人的表情便看得出來,這人是真的很喜歡她的這幅畫。

    有人喜歡自己的畫,那是天大的好事呀,可三爺為什么給收了起來,不讓賣?

    蘇長離給了她一個不善的眼神。

    三爺……那人瞬間也就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誰了,多半是太傅府上的三公子蘇大人吧。但也沒功夫研究這三爺,他對眼前的這位畫師更有興趣。

    “啊?原來這畫是這位公子作的呀,竟是在這里見到畫師本人了,真是幸會幸會,我姓朱,名云雀,敢問畫師尊姓大名?改日再請畫師為我作一幅畫來,我好收藏。”朱云雀直盯著顧今笙這張毫無男女辯識度的臉,畫美,畫師人更美,縱然他是男人,竟然也被驚艷了一把,世間怎么會有如此俊美的男兒,瞧這皮膚,吹彈可破,竟是連個汗毛都瞧不見,瞧這雙眸,酷似寒星四射,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子光彩奪目的光環來了。

    就是人瞧起來嬌小了些,但看她年紀也不過十三四歲,還沒有長大,個子不高也理不難理解了。

    被喜歡自己畫的人追棒了,顧今笙心里難免一驚一喜的。

    先前還有點幽怨三爺竟是不肯賣自己的畫,現在這人竟是要她再作一幅,她自然是萬分樂意的。

    有人真心喜歡她的畫,她豈有不作之理。

    急中生智,她不好把自己的女兒家名字告訴旁人,便想了一個字:“朱公子,在下姓顧,名重樓,公子若真喜歡這畫,留下個地址來,改日我作個一模一樣的畫,再派人給公子送過去便是。”

    “……”蘇大人眼皮猛跳了幾下。

    帶她出來,也許便是失策的一件事情。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當著他的面與別的男人說話也就算了,因為是為畫的事情,可以原諒她,但再作一個模一樣的畫?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他無聲撫額,忍了。

    若是當著人的面說教,落了她的面子,紅幾天臉是再所難免的,弄得她哭了鼻子就沒意思了。

    太子瀚便靠在那兒不動了,雙手環胸,有點看熱鬧的架式。

    “好、好、好。”朱公子連說了三個好字,他是非常樂意和這位畫師深交下去的,立刻報了自己的府名:“我就住在前面的朱府上,出了這個門直走到頭便看見了。”

    朱家是京城一大富商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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