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藍番外(四) 時藍忍著心上的抽痛,躲過他的眼神,走出門,笑著向對面的鄰居道歉:“不好意思,我哥喝醉了,打擾到你們休息了,實在是抱歉。 主要是我手機也沒電了,他打電話沒接到。” 時藍平時和鄰居們相處挺好的,所以對門看她態度誠懇,也沒在多說什么,雖然不高興,但也忍了。 待鄰居關了門,她正要回身,手腕就被人扣住,身子一斜,被拽進屋里,接著就落進了他滾燙的懷里。 他雖然很生氣,可是看著她、抱著她,就什么氣都消了。 抱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壓低姿態討好著商量:“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時藍任由他抱著,不動也不掙扎,聲音緩緩道:“我今晚態度的確不太好,我道歉,你想住就繼續住吧。” 她雖然說了軟話,可是態度一點兒都不軟,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讓聽她說話的程牧洵不由的僵硬起來。 時藍便趁機,推開了他。 時藍看著他,彎唇微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么多年的感情,的確不應該因為睡在了一張床上就搞得老死不相往來。 我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還像過去一樣,可以嗎?” 她每說一個字,他的神情就冷一分,她最后一個字音剛落,他就立刻拒絕:“不可能。” 他的周身散發出迫人的氣勢,時藍的手握成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反問:“那你想怎么樣?” “結婚。” 時藍想聽到笑話一樣噗嗤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哥你可別逗了,什么年代了,睡一晚還要負責一輩子啊?” 被拒絕的傷痛在眼眶蓄起,他真的快要被眼前的小女人給氣死了,她真的有一百種能氣死他的辦法。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并在氣勢上壓過她,逼著她步步后退,直到碰到身后的鞋柜才不得不停下來。 他手撐在鞋柜上,將她在中間,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問她:“結婚,老死不相往來,選一個。” 時藍挺直腰背望著他,背在身后的指甲幾乎要摳進門板里,竭盡全力的表現出云淡風輕:“那我只能選擇后者了。” 他身上迫人的氣勢忽然被抽光了一般,松開手臂,往后退了一步,看著她倏地笑了,蒼白又無力,布滿血絲的雙眼寫滿了她從未見過的情緒,那是什么? 為什么他看起來如此難過? 可是不等她探究清楚,他已經推開門離去。 時藍最后一絲力氣用盡,倚著鞋柜滑落。 從他們上床那刻起,她就徹徹底底的失去他了,他們是不可能回到過去,他們都無法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時藍幾乎是一夜未眠,隔天早上開會前,喝了兩杯咖啡提神。 散會后,蕭穆和留下她問了幾宗案子的情況。 談完了公事,時藍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昨晚你和程牧洵在一起嗎?” “是,怎么了?” 蕭穆和看她。 時藍垂眸:“沒事。” “后來來了一位女士,好像和你們是高中同學。” “孟夕瑤。” “看來你都知道。” 時藍在此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多此一問又何意義呢? 就算當時蕭穆和也在場,又能改變什么? 最近時藍工作總是走神,神情恍惚,皮膚狀態也變差了,甚至有了黑眼圈。 小漁關心的問:“時律師,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病了嗎?” 時藍拂了拂垂落的發絲,笑了一下:“太累了。” 小漁同意的點頭:“的確是這樣的,時律師,你這么拼,身體吃不消的。” 時藍笑笑,沒有說話。 她的生活簡單,人際關系簡單,沒有工作就是坐在家里,更會胡思亂想。 自從和程牧洵鬧掰,已經一周了,期間孟夕瑤曾約她吃飯,她借口有事,拒絕了。 她真不知道和孟夕瑤說些什么,而她們,早就不可能成為朋友了。 最近這一周,程牧洵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以前偶爾回公司的程牧洵最近那一周頻繁出現,而且每次都能引發山洪海嘯,高層們哥各個苦不堪言,干活的也沒有好日子過。 除此之外,他每天都喝酒,就算沒有應酬,也要自己喝,天天喝得醉醺醺的,醉生夢死一般。 程牧洵的媽媽周卿連著幾天都聯系不上他,不得不在一個清晨,殺進了程牧洵的家。 程牧洵住的地方離公司近,400平米的大平層,冷色調裝潢,連地板都是灰色的,一點兒人氣兒都沒有。 周卿平時很尊重程牧洵的隱私,基本上不來他這里,就算來,也會提前打電話。 今天她專程來逮人的,當然不會提前通知他,可是到了門口,才發現這個臭小子把大門密碼換掉了。 只能按門鈴,一遍又一遍,終于等到他來開門。 睡眼惺忪的程牧洵出現在門后,頭發亂的像雞窩一樣,開了門就往回走,整個人一下趴在沙發上,抱著枕頭閉上眼:“您怎么來了?” 周卿氣不打一處來:“不接我電話,我不來還能怎么辦?” 程牧洵換了個姿勢趴著,沒說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