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程牧洵繼續(xù)耐著性子哄她:“是不是我今天太忙了沒顧上你,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程牧洵抬起手臂想抱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程牧洵一向是心高氣傲的大少爺,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的和人說過話,更沒有被這樣棄若敝屣過,可是他還是努力耐下性子問:“到底怎么回事?” 時藍很冷靜的說:“我沒事,你走?!? “昨晚上的……” 時藍打斷他:“成年男女,各取所需?!? 程牧洵微瞇眼,倒抽一口冷氣:“你真是這么想的?” “對?!? “我對你來說,就沒有別的意義?” 時藍冷笑:“能有什么意義?!? “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程牧洵扳著她的臉,強迫她面向自己:“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時藍的臉被他捏的生疼,感覺骨頭要被捏碎了。 她看著他被氣紅的眼睛,努力克制著聲音里的顫抖,一字一句的說:“酒精亂性,就當昨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酒精亂性? 多么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啊。 程牧洵氣極反笑,雖然放開了她,可是太陽穴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憤怒,點著頭說:“好,你狠,我今天出了這個門,就算你求我我都不會再回來?!? 程牧洵怒不可遏的轉(zhuǎn)身走了,時藍無力的喊了一聲:“你的衣服。” “都他媽扔了?!? 程牧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把火都撒在門上一般,關(guān)門聲震得她頭疼。 程牧洵走了,時藍被抽干了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滿地都是他的衣服,房子里到處都是他的氣息,可是她把他趕走了,把他們之間的一切,全切斷了。 時藍無助的抱住自己,眼淚再也克制不住的往下掉。 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洗澡,換了身舒服的家居服。 反正也是睡不著,與其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不如工作。 但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手中雖然翻著卷宗,卻不能專心,神思飄忽不定,總是忍不住去翻閱手機。 時藍再一次拿起手機,打開了朋友圈,刷新的第一條消息,是在幾個小時前剛剛加為好友的孟夕瑤。 她發(fā)了一張照片,與多年前的如出一轍。 她身后是程牧洵,他舉著酒杯,并沒有看屏幕,手臂搭在她背后的沙發(fā)背上,姿勢慵懶隨意。 從背景裝飾來看,是程牧洵經(jīng)常去的那家會所,蕭穆和也是常客,那家會所極其私密,據(jù)她所知,除了她之外,程牧洵還沒帶過其他女人光顧過。 直到……此刻。 時藍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不明白自己還在期待什么。 早該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的,為什么就不能狠心接受呢? 非要這樣一而再的試探,一定要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才罷休? 她退出微信,關(guān)掉手機,再一次翻開看了一晚上卻一頁都沒看完的卷宗。 談戀愛不如工作,談戀愛傷心傷體,而錢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 時藍能有今天,得益于她極強的學習能力及工作能力,所以雖然情緒不好,但是打定了主意,就努力不受情緒干擾,再加上手機關(guān)掉,阻止了一切打亂她情緒的可能,沉下心,竟然不知不覺工作到深夜。 直到門鈴聲響起來。 忽然的門鈴聲,讓時藍有些恍惚,看了一眼時間,確定了此刻的確是凌晨3點。 她摘下眼鏡,撿起被扔到一邊的電話,長按開機,連著四五條來電提醒。 那邊門鈴聲還在響,遲遲不開門,門外的人似乎怒了,門鈴聲變成了哐哐的鑿門聲。 時藍淡定的拽了條披肩披著,從書房出來去開門。 走到門前時,聽到對門的鄰居在嚷,什么沒功德、沒素質(zhì),大半夜吵得人不能睡覺云云。 可是敲門的人似乎鐵了心,也不理人,就一個勁兒敲門。 時藍手握著門把手,做了個深呼吸,把門拉開。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放了狠話,說就算她求他,他也不會回來,可現(xiàn)在呢?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整個人貼在門框上,胸膛隨著呼吸起伏,眼眶猩紅,死命的盯著她。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