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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慕和點(diǎn)頭，這幾天除了參加他們倆的畢業(yè)典禮，他也沒閑著，拜訪了幾家股東跟幾家金融機(jī)構(gòu)的負(fù)責(zé)人。

    北京那邊，蔚明海上午又有動作，他們的一致行動人加起來已經(jīng)三度舉牌方氏，目前他們持有方氏的股份已達(dá)15.6%。

    秦書說：“我六月初就回去。”

    方慕和笑，調(diào)節(jié)氣氛：“就等你去救市。”

    秦書現(xiàn)在沒心思跟他調(diào)侃，也知道他現(xiàn)在有些焦頭爛額，轉(zhuǎn)移話題問起別的：“方媽，你跟曼迪姐最近怎么樣？”

    方慕和：“不怎么樣，不過遲早讓她當(dāng)你們爸。”

    卜一突然就很懷念七八歲時，方慕和跟趙曼迪帶他和琪琪去游樂園，瘋過后還帶他們吃牛排。

    吃薯?xiàng)l時他跟琪琪兩人，一根薯?xiàng)l就能蘸好幾包番茄醬。

    蘸著蘸著兩人還能打起來，誰都不讓誰。

    吃飽喝足也累了，他跟琪琪在人西餐廳的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方慕和背著他，趙曼迪背著琪琪，一路走回家。

    那晚還有月亮，高高掛在天空。

    他中途醒來一次，可實(shí)在不想走路就繼續(xù)裝睡。

    他看向琪琪時，琪琪也正好看向他。

    兩小孩都壞，擠眉弄眼，抿嘴偷笑，誰也沒說話。

    卜一收回思緒，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還又用力拍拍方慕和的肩膀：“媽，加油吧，我們也大了，你是該找個伴兒了。”

    方慕和對著他的腦袋就是幾下。

    “握草，疼死了。”

    “活該你。”

    畢業(yè)了，她好像也長大了，以后大概再也沒機(jī)會享受校園生活。

    接下來的日子，秦書過得忙碌又充實(shí)，每天除了看書就是忙著方慕和那事。

    卜一本來打算畢業(yè)后就回國，為了等她一起，他延后回去。

    他幫不上方慕和的忙，就負(fù)責(zé)給秦書打打下手，她準(zhǔn)備資料時，他篩選校對，偶爾還能分析分析。

    兩人時常忙到快天亮都沒發(fā)現(xiàn)。

    “你有幾成把握？”

    卜一問。

    秦書：“零。”

    卜一不解：“……那你還瞎忙活！”

    秦書說：“不忙活那就一點(diǎn)希望都沒有。”

    示意他：“干活吧，少說話。”

    卜一先前不了解蔚明海這人，就把秦書整理出來的資料認(rèn)真翻看了一遍，看完后他徹底不吱聲了。

    蔚明海這人，就是韓沛跟他正面交手，也不見得能贏。

    秦書忙完手里的活，抬頭就見卜一愁眉苦臉，再看看他手里拿的文件，明白了，“你別滅自己威風(fēng)行不行？”

    卜一看著她：“我們是雞蛋碰石頭。”

    秦書問他：“聽過‘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這句話沒？”

    卜一瞅著她：“廢話么，誰不知道？”

    秦書：“我們不拿雞蛋跟石頭硬碰，碰了肯定是我們碎，我們爭取做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壓死蔚明海。”

    卜一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又好像還是不明白。

    他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后天就考試了，這兩天你歇歇，回北京我們繼續(xù)搞。”

    秦書：“回北京有回北京的活，這些是我私下搞的，回北京我就要跟海納的團(tuán)隊(duì)一起，哪還有閑工夫整理這些？

    現(xiàn)在有你幫著，我還能輕松點(diǎn)。”

    卜一思忖幾秒，做了個決定：“我這幾個月也不去上班，就幫你跑腿打下手，直到方媽的公司沒事。”

    “那你怎么跟家里解釋？

    我們這工作要保密，最好也別跟你家里人說，萬一像我上次那樣無意說出去，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我誰都不說，你有什么活直接吩咐我干就行。”

    “你不去上班你爸不扒你的皮？”

    “有我媽向著我，沒事，分分鐘擺平。”

    秦書拍拍卜一的腦袋：“方媽沒白疼你。”

    指揮他：“給我弄點(diǎn)吃的去，我餓死了。”

    卜一懶得去廚房：“大姐，這都夜里兩點(diǎn)多了？

    你不保持身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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