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解決-《我五行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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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橋上黃霧彌漫,透著濃郁的不祥氣息。
秦伊河聽到林逐水說要上橋,眼神流露出恐懼的味道,她說:“可是活人不能上去的……一上去,就下不來了。”
林逐水沒理她,對著周嘉魚和沈一窮道:“沈一窮,你在這里等著,周嘉魚,你同我過來。”
沈一窮道:“先生,我也想去!”
林逐水說:“這橋本就不是活人上去的,周嘉魚是極陰體質(zhì),不會受到影響,但是你上去了還能不能下來,就是個未知數(shù)了。”
沈一窮有些失望,他跟著林逐水出來,就是為了見識這些東西,能上橋近距離看看自然是最好的。不過既然林逐水這么說了,他也不能強求,道了聲好,和秦伊河在橋頭等待。
“走吧。”林逐水對著周嘉魚說了句,便朝著橋的方向走去。
周嘉魚跟在后面,表情有點緊張。
祭八說:“你不要怕,林逐水在呢,他既然讓你上來,肯定是對保護你很有把握……”
結(jié)果它話還沒說話,就看見周嘉魚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沒啊,我沒怕,就是,那個……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有點像約會什么的。”
祭八沉默了。它透過周嘉魚的視野,看到了那濃郁的黃霧,還有在黃霧之中扭曲的陰靈,竟然對周嘉魚產(chǎn)生了點敬佩的心情,它有理由懷疑,就算林逐水約周嘉魚去挖墳,周嘉魚也會覺得這活動好像還真的挺浪漫的。
最后,祭八語氣沉重的說:“……你開心就好。”
隨著他們靠近橋的中間,周嘉魚身邊那些奇形怪狀的陰靈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這些陰靈的身體大多殘缺不全,要么斷手要么斷腳,更有的直接從腰上斷成了兩半,只能在地上蠕動的。他們似乎全都沒了神志,跟隨者本能朝著橋中央移動。周圍充斥著他們痛苦的呻.吟,整座大橋猶如煉獄一般。
周嘉魚沒有敢往周圍多做觀察,一直盯著自己的腳下,林逐水停他就停,林逐水走他就走。
橋面上的血跡也開始變多,原本已經(jīng)修復(fù)的車禍現(xiàn)場,此時卻全部重現(xiàn)在橋面上。周嘉魚粗略數(shù)了數(shù),此時的橋上最起碼廢掉了十幾輛車,有的車里甚至還載著三四個人。
路面有些黑,越往里面走,能落腳的地方越少。
周嘉魚不小心,一腳踩在了個軟乎乎的東西上面,他被那觸感嚇了一跳,朝著地上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踩到了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上。
那手屬于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她滿臉都是血,腦袋被削掉了一半,眼睛已經(jīng)看不到瞳孔,是一片滲人的白色,被周嘉魚踩到后,她慢慢的抬起頭,兩人的目光交匯在半空中。
周嘉魚默默的移開了自己的腳,小聲的說:“對不起啊小朋友,你繼續(xù)。”
小孩兒慢慢的垂了頭,繼續(xù)往前爬。
看到這情形,周嘉魚后背起了層冷汗,他這時候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走上的這座橋,真的好恐怖。
林逐水聽到了身后的動靜,輕輕的問了聲:“怕么?”
周嘉魚笑的勉強說:“不怕,哈哈,有先生在呢,我才不怕。”
林逐水的腳步忽的停下,周嘉魚以為他有話要說,沒想到他竟是朝著自己伸出了手:“來。”
那雙手,白皙如玉,修長如竹,手指微微上挑,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周嘉魚:“!!!”
“周嘉魚?”林逐水又喚了他一聲。
周嘉魚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一放上去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沒有先擦擦手心里的冷汗。
“還說不怕。”林逐水握住了周嘉魚的手,也感覺到了他手心里全是汗水,道,“都快被嚇化了。”
周嘉魚無法反駁。
之前兩人接觸時,林逐水的手一直很冰,可現(xiàn)在他的手卻是火熱的,熱度由手掌傳給了周嘉魚,緩解了他心中的恐慌。雖然周嘉魚腦子有點亂,但也感覺到林逐水的動作并無曖昧的味道,他似乎只是因為擔(dān)心周嘉魚,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過即便如此,周嘉魚也挺開心的,他想著沈一窮還好沒能跟過來,不然林逐水一手牽一個,簡直像在帶幼兒園的小朋友。周嘉魚這么自我安慰的想著,連帶著周圍恐怖的氣氛都消減了不少。
八百米長的橋,很快就要走到盡頭,到橋后半段時,隨處可見破損車輛的殘骸,還有模糊的血肉,和流淌在地上的鮮血。
“快到了。”林逐水說了句。
到哪里?周嘉魚抬目望去,在橋盡頭隱隱看到了什么東西。那似乎是一塊巨大的石碑,突兀的立在橋的另外一頭,所有的死者都在朝著那塊石碑爬去。
周嘉魚走到石碑附近,身側(cè)卻是突然刮起了陰風(fēng),這陰風(fēng)和著死者的哭嚎,對著兩人迎面刮來。
林逐水抬起左手,對著空中重重的劈下,那風(fēng)竟是就這被破開了,周嘉魚甚至聽到哭喊聲短暫的停頓了一下。
“滾!”林逐水冷冷的罵道。
周嘉魚第一次聽到林逐水如此冷漠的語氣。平日里的林逐水雖然待人冷淡,但也算得上平和,但此時此刻,周嘉魚只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濃烈的厭惡。
石碑近在眼前。周圍的地上,全是一片片哀嚎的死者。他們將鮮血蹭在石碑之上,隨后消失在石碑后面的濃郁霧氣中。
走進后,周嘉魚才發(fā)現(xiàn),這石碑上面,居然密密麻麻的用鮮紅的字體,刻著無數(shù)個名字。
林逐水說:“上面刻了些什么?”
周嘉魚趕緊回答:“是一些名字。”他由上到下,將是石碑上刻著的名字大致看了一遍,卻越看越覺得奇怪,“好、好奇怪啊。”
林逐水道:“奇怪?”
周嘉魚說:“對,這些名字有些是人名,有些看起來,卻像是……網(wǎng)名什么的。”大部分名字都是正常的,但少部分名字,卻和其他名字格格不入。比如周嘉魚就看到了一個有點類似網(wǎng)名的:吃橘子的兔——正常人,怎么都不可能取這么個名字吧。
林逐水沒說話,只是道:“你找找看,有沒有秦伊河的名字。”
周嘉魚愣了:“秦伊河?為什么是她的名字?”要找不應(yīng)該是找唐笑川么?
林逐水也沒解釋:“你找到就知道了。”
周嘉魚聞言,便又將目光投向了石碑,這石碑足足近兩米高,此時光線昏暗,要找到一個名字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尋找了一會兒后,周嘉魚還是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當(dāng)他看到了石碑之上秦伊河這個名字時,終于明白了林逐水剛才為什么會那么說。
因為秦伊河并不單獨被刻在石碑上,這個名字后面還連了三個字:的愛人。
秦伊河的愛人,被刻上石碑的詛咒的,竟然是秦伊河的愛人?!
周嘉魚目瞪口呆,他馬上想到了某個關(guān)鍵的點:“唐笑川以為秦伊河要出國結(jié)婚,她又不知道秦伊河到底要和誰結(jié)婚,所以在那個網(wǎng)站上寫了這個名字?”
林逐水點點頭。
周嘉魚說不出話來。或許唐笑川一輩子都不會想到,她的詛咒,竟是應(yīng)驗在了自己的身上。秦伊河沒有變心,她依然愛著唐笑川,并且將唐笑川當(dāng)作此生摯愛,唯一的愛人。
周嘉魚腦子有點亂了:“可是先生,您不是說網(wǎng)站在一年前就關(guān)閉了么?那網(wǎng)站又和橋上的事故有什么關(guān)系……”
林逐水道:“在我們這行,總有人想要逆轉(zhuǎn)陰陽。”他道,“有傳說,若是死去之人,聚集了足夠的怨氣,可化身為僵。”
周嘉魚說:“僵尸?”
林逐水點點頭:“僵再以童子血養(yǎng)之幾十年,就能恢復(fù)靈智。這在有些人走投無路的人眼里,大概也是一種復(fù)生方法吧。”
周嘉魚抓到了林逐水話語中的重點:“所以……那個網(wǎng)站,其實是收集了怨氣?”
林逐水不答反問:“若是你點進這網(wǎng)站里,可有什么想要填的名字?”
周嘉魚道:“這倒是沒有……”他已經(jīng)對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了。
林逐水說:“那你覺得在這網(wǎng)站上填上名字的人,在打出那幾個字時,腦子里在想什么?”
周嘉魚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無盡的怨恨和厭惡,厭惡到即便是面對如此近乎可笑的方法,也會面目扭曲,認認真真的在鍵盤上敲下那幾個字符。
唐笑川便是其中之一。
她恨秦伊河無情,恨秦伊河的狠心,恨秦伊河的放棄,可愛到底是比恨濃烈,她沒舍得填下秦伊河的名字,而是將恨意轉(zhuǎn)嫁到了秦伊河那個不存在的移情對象身上。
“如果那個人死了的話,秦伊河就會回來了吧。”唐笑川這么想著,用手指敲擊著鍵盤,在黑色的頁面下輸入了將她拉入深淵的六個字。
一年后,所有被怨恨著的名字都被刻上了石碑,立于橋上,怨恨開始逐漸聚集乃至化為實質(zhì)。
唐笑川正巧住在這座新竣工的大橋附近,于是,詛咒應(yīng)驗了。
“修橋時,橋是從兩端開始一起動工。”林逐水松開了周嘉魚的手,“最后竣工的時候,會在兩端之間搭上最后一塊橋板,這便稱為合龍。”
他伸出手,慢慢取下了手腕上那串晶瑩剔透的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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