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入殿-《黃金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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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傅深坐在床上,頂著宿醉后的頭疼,一臉冷漠地看著嚴宵寒。
酒后不打人,不代表酒醒后不會打人。
嚴宵寒心說萬幸昨天沒真做到那一步,他更希望洞房是你情我愿,而不是乘人之危。昨晚只是一時情動,聊以紓解便罷。傅深當然能感覺得到,如今這幅要殺人的表情,主要還是氣他趁自己醉時占便宜,騙他叫了好多聲“哥哥”。
“好了好了,不氣了啊,”嚴宵寒不由分說地把他摟回懷里,趁著天光未亮再賴一會兒床,無賴地道:“床笫之趣,那么較真干什么,要不下次我叫你?別說叫哥哥,叫大爺都行,好不好?”
傅深威脅地戳了戳他的胸口:“給我滾蛋。”
“再說,你昨晚沒得趣么?”嚴宵寒含笑低聲說,“我那么盡心伺候,還不領情,侯爺好狠的心。”
傅深耳根泛紅,沒好氣地道:“寶貝兒,侯爺希望你下次躺平了,不用那么主動。”
嚴宵寒“喲”了一聲,奇道:“你要坐上來自己動?”
因為嘴欠,嚴大人被躺在他懷中的“溫香軟玉”當場掀下了床,貼著墻根、夾著尾巴溜了。
元泰帝因病罷朝三日,嚴宵寒的折子送上去后,這一日果然得到召見。傳諭太監對他的態度比先前還殷勤,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一是差事辦的好,無論真相是什么,至少皇上對這兩個案子的結果是滿意的;二是元泰帝病情甚重,除了諸位皇子每天進宮侍疾外,只有幾位年高德劭的老臣被召見,外界議論紛紛,猜什么的都有。嚴宵寒在這個時候能被皇上記起來,足可稱一句簡在帝心。
覲見地點仍在養心殿。
元泰帝和皇后稱不上伉儷情深,但多年來皇后謹言慎行,從未行差踏錯過一步,楊家當年又有從龍之功,是以元泰帝對她雖稱不上十分喜愛,但也給予了相當的信任。然而楊皇后竟然在元泰帝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地搞出了這么大一件丑事,無論是作為皇帝、還是作為男人來說,皇后此舉都無異于在元泰帝的臉面上抽了一記響亮的大耳刮子。
陛下顯然被刺激的不輕,嚴宵寒看見他時嚇了一跳。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滿臉病容,總是睥睨下視的雙眼渾濁暗沉,兩鬢花白,哪還有一點威儀強干的帝王模樣,分明已是老邁枯朽的征兆。
元泰帝聽他一一備述前事,先是象征性地勉勵了幾句,而后忽然毫無預兆地話鋒一轉,問道:“夢歸,你覺得朕百年之后,朕的這些兒子們,哪一個堪當大任?”
嚴宵寒背后的冷汗剎那就下來了。
做臣子的,最忌諱在立儲之事上多嘴站隊,他除非是活膩歪了,才敢問什么答什么。
幸好昨晚他和傅深除了胡鬧,還說了兩句正事,那其中正包含著現成的答案。嚴宵寒定了定神,先推讓了一句:“臣惶恐,不敢預陛下家事。”
元泰帝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但說無妨。”
嚴宵寒便將傅深昨晚那番話重新整理,加上溢美之詞,給元泰帝背了一遍,中心思想就是“離了您誰都不行,您得保重身體,繼續教導兒子們”。
這記馬屁拍到了元泰帝的心坎里,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和緩下來,沉吟許久,感嘆道:“朕沒看錯你。”
尋常臣子能得見天顏已是畢生至幸,嚴宵寒卻常常被元泰帝拉著推心置腹,這是多少重臣權臣求都求不來的機會。然而他并不想要特殊待遇,還不夠心驚肉跳的,嚴宵寒寧可去提刀砍人。
夸完了他,元泰帝又道:“據有司奏報,荊楚兩地今年所納稅銀,比去年減了約兩成,查當地既無旱澇天災,亦無**,卻有大量百姓典賣田地,成為流民。朕已令齊王下月啟程,親往荊楚查明該案,你帶幾個人隨行護衛,若有緊要情形,可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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