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私語-《黃金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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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大骨,棕竹小骨,重云母灑銀粉扇面,正面畫著寫意的明月高樓,背面則題了兩句古詩。
——愿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魏虛舟從背后賤嗖嗖地巴上來,一眼看見扇面上的兩句話,嘴里差點嘖嘖出鳥叫來:“看看,都看看,這才是正房的氣度……”
嚴宵寒刷地收起扇子,在他肩窩上威脅地點了點:“正房的氣度暫時用不著你來感受。別廢話了,查案去。”
話雖如此,他臉上的笑意卻像個裝滿水的罐子,輕輕一碰就會溢出來。
魏虛舟盯著他走路帶風的背影,忍不住心中納悶道:“皇上給他賜婚,真不是因為可憐他打了半輩子光棍?”
嚴宵寒至晚方歸,傅深一行人已在嚴府安頓下來。空置了一段時間的臥房又亮起了燈,傅深正坐在燈下看書。
他的眉眼輕輕舒展開來,凝神專注時少了那股冷硬的壓迫感,連嚴肅神色也不再顯得高不可攀,只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他專注看書,別人專注看他。
“再看就要收錢了,”傅深把書倒扣在桌上,涼涼地嘲笑道:“有點出息行嗎,臉皮都快被你那眼神刮下一層來了。今天在百鶯樓還沒過足眼癮?”
“還說沒醋,句句離不開百鶯樓。”嚴宵寒走進內室,脫了外袍,換上家常衣服,到傅深對面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非得逼我直說,那好吧。我其實不想用‘你比他們好看’這種話哄你,因為我覺得拿這些人跟你相提并論都是唐突了你。”
“你在我心里高高在上,無人能及,”嚴宵寒喝了口茶,平靜地道,“是真心話,沒有開玩笑。”
突如其來的剖白令傅深一怔。
“嚴兄?”
嚴宵寒嘆了口氣,放下茶杯,走到傅深面前,伸手把他抱進懷里。
“侯爺,我很喜歡你,”他說,“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所以我們之間一點誤會也不要有。七年前的事,別再來一次了。”
傅深沉默了好一陣,才緩緩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本以為兩人是住在一起后才日久生情,但從嚴宵寒話里的意思看,好像并不是這么回事——難道自己還把他當朋友時,嚴宵寒就對他心懷不軌了?
“七年前,”嚴宵寒苦笑道,“但那時侯……我太自以為是了。”
傅深強壓著震驚:“為什么?”
他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啊!
“如果你愿意聽,等以后我慢慢告訴你,”嚴宵寒小心地在他鬢邊吻了一下,“反正你只要清楚,我不會背著你出去找別人,就行了。”
“不行,”傅深干脆地道:“你好歹說說你喜歡我哪里,讓我高興一下。”
嚴宵寒:“……”
因自敘心事而變得沉滯的氣氛一蕩而空,嚴宵寒忍不住埋在他肩上笑出了聲。傅深在各方面都是個很強大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嚴宵寒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在一根搖搖欲墜的獨木橋上艱難行走,每次一腳踏空、以為自己要粉身碎骨時,都被傅深在下面穩穩地接住,他僥幸地睜開眼,才發現云山霧繞之下,地面其實就在他腳下。
他始終是被包容的那一方。
嚴宵寒用低的只剩氣音的聲音在他耳邊說:“從頭到腳,我碰過的、沒碰過的——都喜歡。”
晚上,兩人沐浴過后,并肩躺在床上醞釀睡意,傅深忽然想起白天的案子,用胳膊肘戳了戳嚴宵寒:“你今天說回家才能告訴我的,是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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