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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若希認真地講解道：“腫癥，分為氣腫，水腫和血腫，臨床治病，一定要分辨清楚，否則很難取效。”

    “那……趙叔的腳腫，是氣腫，還是水腫？或者是血腫？”周玉楠追問道，心里卻嘀咕，我看你還能怎么辯解。

    “顧步湯這首方子，可以治療卻上生瘡化膿，毒入血分的血腫。”

    “嗯嗯！”周玉楠點點頭，等著姬若希繼續說下去。

    姬若希繼續說：“腎氣丸，可以用于因為腎陽虛弱，氣化不利，導致的下肢水腫。”

    周玉楠點點頭，“嗯，這個我也知道。”

    姬若希繼續：“趙叔的腳腫腳痛已經有將近一個月了，去醫院也看過幾次了，輸過液，吃過消炎藥，貼過膏藥，也從醫院拿過泡腳的中藥，結果都沒有效果，如果趙叔的腳腫，是血腫，早就該治好了，也不會腫到現在。”

    “你從哪里看出來是氣腫？”周玉楠不服氣，仍然認為給趙叔開補中益氣湯的方子完全是錯誤的。

    姬若希講解道：“如果是血腫，一定會痛得很厲害，疼得無法忍受，無法觸地走路。如果是水腫，一個月了，也不可能只腳一只腳，兩只腳甚至都條腿都該腫如泥，用手指一按一個坑了，也就是你們常說的慢性腎炎。”

    姬若希略一停頓，繼續講解：“趙叔只有一只腳稍微有些腫，但是又不甚腫，另一腳有點兒疼，但是又不甚疼，所以氣腫的可能性比較大。

    再結合趙叔的舌象和脈象，可以看出來，是氣虛下陷導致的腳腫，用補中益氣湯完全對癥，如果你不信，等趙叔服藥三天之后，你再來問他是否有效。”

    “趙叔，你手機號多少？咱倆相互加一下手機號，你服藥的時候有啥問題，咱也方便聯系。”周玉楠直接轉身，去跟趙叔要手機號。

    林軒走過來，悄悄地對姬若希說：“別跟她浪費口舌了。”

    林軒也看出來了，周玉楠并不是抱著學習的心態來跟他們交流，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優勢感，從一開始就在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試圖給他們挑刺。

    如果她真有本事給陳姐和劉大夫挑刺，哪倒還好，至少還能激勵陳姐和劉大夫進步。

    關鍵是周玉楠連挑刺的能力都沒有，就像是還沒上過學的孩子，也不知道跟哪個滿嘴跑火車的家伙，學了幾個錯漏百出的加減乘除，然后趾高氣昂地跑到高中校園，等數學老師講課的時候，她就在門口說老師教錯了，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她自己還不自知，但是教室里的學生肯定早就笑瘋了，數學老師肯定也很無語。

    陳姐和劉大夫都把周玉楠當笑放看了。

    林軒雖然不是專業中醫師，但是跟姬若希學了兩年，也算入門了。

    林軒本來還以為，自己最多算是一個中醫愛好者，完全無法跟專業中醫院校畢業的學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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