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月雨-《與你千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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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一次酒吧里的經歷,徐冽不太放心這兩個女生單獨待在一起,尤其在西街這種魚龍混雜的地帶。
所以即便臨時出門,他也打算好盡快回來。
只是奈何不了這兩個女生心大又麻煩,想起一出是一出,半道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一會兒跟他說吃炸雞吃得太油膩,讓他捎帶一些水果,一會兒又跟他說想玩斗地主,缺一副牌。
徐冽來來回回耽擱不少時間,回去以后,許芝禮開門第一句話就說:“啊,不好意思,好像把你女朋友搞醉了。”
“……”
他走進門,看到蘇好使勁捏癟了一只空啤酒罐,拍桌道:“醉個毛線,趕緊的,再來!”
許芝禮回頭跟徐冽解釋:“劃拳呢,她好菜。”
徐冽在蘇好身邊坐下,見她臉色微微酡紅,長發松松綰在耳后,披在吊帶外的雪紡襯衫褪到了腰,只剩袖子要掉不掉地搭在小臂,里邊緊身的針織衫衣襟開得很低,裹不住流暢的肩線和精致的鎖骨,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膚都裸露在白熾燈下。
而她毫無所覺,還在豪情萬丈地握著拳頭吆喝,讓許芝禮“來來來”。
徐冽偏過頭,默了默,拉開一罐新買的啤酒。
“咦,你不是說不喝。”許芝禮側目看他。
他沒答,只把涼啤酒往喉嚨里灌。
“哎呀你管他干嗎!”蘇好已經不在意某工具人存在與否,只想把剛才輸掉的場子找回來,徹底脫掉襯衫扔在一邊,催促許芝禮,“快點,繼續!我這手感來了,看我今晚不喝趴你!”
“不玩了,吃你的炸雞吧。”許芝禮怕蘇好醉得再透點,有人把持不住。
“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蘇好打了個酒嗝,指著許芝禮,“你這人真的好流氓,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許芝禮稀奇地看她:“你跟不良少女講文明?你怎么不去跟葡萄牙人講阿拉伯語?”
蘇好醉醺醺的,有點懵:“因為我不會阿拉伯語。”說著靠近徐冽,拿手肘杵杵他,“你會嗎學霸?”
徐冽看她一眼,撈起她丟在一旁的襯衫,往她身上扔:“穿好,回家。”
“怎么就回家了?這才哪到哪啊!”蘇好指指桌上的蛋糕盒,“蛋糕都還沒吃。”
“吃吃吃,趕緊吃完趕緊走。”許芝禮三下五除二拆了蛋糕盒,拿起餐刀就要去切。
蘇好一把攔住她:“你當是豬大排嗎就一刀切了,點蠟燭!關燈!許愿!”
“姐姐,我不愛過生日,不用這么有儀式感。”許芝禮無奈地看著她。
“就沖你叫我一聲姐,”蘇好拍拍胸脯,“這儀式感,姐今晚給你包全了!來,上蠟燭!”
“……”
索性聽不懂人話也就算了,她這是聽懂一半,剩下一半全憑自己心意理解。
許芝禮跟徐冽對視一眼,決定放棄與半醉的人斗嘴。
“供不起你這尊大佛,給你伺候舒坦了,你就麻溜地走。”許芝禮嘆息著往蛋糕上插了一根蠟燭,用打火機點亮,抬手關掉了頂燈。
房間里瞬間只剩一束微弱的火光。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三人都晃了晃神。
“許愿吧,賞你三個愿望。”蘇好豪氣地揮揮手。
許芝禮連眼都沒閉,敷衍道:“第一個愿望,希望蘇好立刻離開這里。”
“……”蘇好隨手抓起手邊的襯衫,往她身上砸。
許芝禮躲開去,沒心沒肺地笑:“第二個愿望,希望蘇好以后都不會再來管我。”
“狗屁!駁回,通通駁回!”蘇好拍了一掌桌板,把脆弱的茶幾拍得抖了幾抖。
許芝禮挑了挑眉:“蘇好同學,你上次不是說,再管我,你名字倒過來念?”
“那你不是也說,倒過來念聽著也不錯?”
蘇好不過隨口那么一講,可是女孩之間的情緒有時候就是來得這么古怪。
一來一去兩句話,不知怎么就戳著了心底柔軟的那根芽。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或許是黑暗天然有種煽情的氣氛,蘇好盯著那撮燃燒晃動著的火苗,半醉半清醒地說:“許芝禮,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不如意?只有你想過一了百了?”
許芝禮微微一怔。
徐冽撇過頭去看蘇好,昏黃的燭光映照著她失神的雙眼,那雙眼里有一層濕潤慢慢浮起。
他指下不知不覺一用力,捏癟了空掉的啤酒罐。
蘇好抱著小腿,下巴抵在膝蓋,慢慢地對許芝禮說:“你不是問過我,腳踝那朵紋身在紀念誰嗎?”
“是我姐,親姐。”
“她有抑郁癥,很多年,但我在她自殺以后才知道。”
“……才知道她得病,跟我有很直接的聯系。”
“你以為,我當時沒動過那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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