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月雨-《與你千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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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依舊是大學城附近,前一晚遇到蘇好也在這里。
最近為趕學習進度用眼過度,徐冽在站牌前看到旁邊有家藥店,順路進去買滴眼液,在貨架上拿了兩盒,走到收銀臺付賬,余光瞟見一個有些眼熟的女生走了進來。
是許芝禮,跟前一晚相似的打扮,化著煙熏妝,腳踩一雙恨天高,手拎一個看起來挺沉的超市購物袋,也走到了收銀臺前。
看見徐冽,她挑了挑眉,似乎在意外這么巧。
但今天蘇好這條紐帶不在,兩人都沒有跟對方打招呼的意思,一眼過后,徐冽拿手機掃碼付賬,許芝禮把一張?zhí)幏絾瓮平o了收銀小妹:“拿盒藥。”
“好的,稍等。”收銀員正在給徐冽的兩盒眼藥水裝袋,一心二用地看了眼許芝禮的處方單,先提醒她注意事項,“急性扁桃體炎是吧,注意吃抗生素前后三天不能飲酒,嚴重時是會造成生命危險的,不是開玩笑。”
許芝禮點點頭,臉上有濃妝也掩不住的倦怠。
徐冽接過塑料袋,走出藥店,來到公交車站,前腳剛站定,又看到了許芝禮。
大概也是來等車。
這公交車站已經(jīng)非常老舊,兩把不銹鋼候車椅壞了一把,另一把座椅的弧面不知被什么重物砸過,凹凸不平,但還勉強能坐一個人。
許芝禮實在是高跟鞋踩累了,見徐冽站在一旁,就占了座位,手里的購物袋順手往座椅上一放,不料袋子太沉,座椅又太窄,購物袋順著凹凸不平的弧面往下一滑,里邊東西嘩啦啦掉了出來。
一個玻璃瓶從袋子里滾出,瓶壁厚,倒是沒碎,咕嚕嚕一直滾到徐冽腳邊。
許芝禮目光微微一閃,蹲下去撿東西。
徐冽低頭看了眼撞到腳邊的玻璃瓶,借車站燈光看清了它。
一瓶白酒,五十幾度的烈酒。
許芝禮撿起酒瓶,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徐冽的眼神變了。
這瓶烈酒,加上她剛剛在藥店買的那板藥,足夠致命。
徐冽瞇了瞇眼。
許芝禮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朝他一笑:“別誤會,給別人帶的酒。”
他揚眉:“誤會什么?”
他什么都沒說,她卻欲蓋彌彰地讓他別誤會,就像前一晚,她對蘇好說“別誤會,我割腕不是自殺”那樣。
“沒什么。”許芝禮把酒瓶裝進購物袋,又去撿腳邊的其他東西,蹲下去的時候,自己先動作一滯。
那是一些有特殊用途的東西——信封、信紙、錄音筆。
放在其他時候或許沒什么,可放在此刻,許芝禮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它們太像一個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人,最后想要留下的東西。
她抬起頭,看了眼徐冽。
他的視線果然落在這些東西上。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她要做什么,也猜到了,她跟蘇好說的是假話——她割腕就是為了自殺。
許芝禮慢吞吞把東西都裝回購物袋,起身的時候嘆了口氣:“別告訴她行么?”
這個“她”當然是指蘇好。
畢竟許芝禮誤以為徐冽是蘇好的男朋友。
徐冽的目光恢復(fù)了沉靜,看著她問:“理由?”
“就幫個忙唄,帥哥。”許芝禮勾唇一笑,賣弄著她那不符年紀的熟女風情。
徐冽卻連眼皮都沒掀一掀,顯然不吃這套。
許芝禮“哎”地一聲:“也是,幫我這個陌生人騙自己女朋友,想想也不怎么有道理,而且我也沒她好看。”
或許是當下時機不對,徐冽沒有澄清身份,重復(fù)道:“所以,理由?”
許芝禮敲敲酸軟的腿,坐下來說:“她沒跟你講我的事?”
徐冽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她自己往下說。
“我呢,當初是通過她認識了一群狐朋狗友,才變成這渾樣,所以如果她知道我過得不順心自殺了,她這老好人會內(nèi)疚的,明白?”
徐冽靜靜望著夜幕:“就算我不說,她也會知道。”
“我保證這次走得悄無聲息,這不遺書都備好了么?會讓我爸媽低調(diào)處理。上次割腕確實鬧太大了。”許芝禮遺憾地聳聳肩,“自身難保的時候,哪還管別人那么多啊,昨天碰見她,我才想起來,她對割腕有陰影。”
徐冽看向她,眉頭皺了皺。
“你不知道啊,”許芝禮的嘴角帶了一絲調(diào)笑,“你們還沒滾床單?沒見過她腳踝那個紋身?”
對于紋身的印象拉走了徐冽的注意力,以至于他還沒對“滾床單”這三個字作出反應(yīng),先瞇著眼回想起來。
許芝禮笑著猜測:“哦,見過了,但她不肯說那是什么?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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