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四伙伴:“……” 兩個組長突然默契,讓人好慌。 有了下一步的方向,心就定了,六人漸漸安靜下來,只剩熊熊燃燒的篝火,不時發出噼啪聲。 不敢睡,六人就看著篝火出神,有的在放空,有的在想事。 周云徽又扔了個小火球過去,讓火焰再旺一點,而后幾不可聞嘆口氣:“分到這座島,絕對是悲劇……” “知足吧,”強哥勸他,“至少我們兩組還能合作,要是分到白路斜那種家伙,你鬧不鬧心?” “白路斜有什么問題?”崔戰闖神廟的時候95%的時間都在酣眠,后來被科普了“唐凜和范佩陽的感情線”,但對于白路斜,完全空白。 周云徽早被自家組員補了課:“他和得摩斯說,能在三分鐘之內,殺光當時神殿里的所有人。” 崔戰看他:“白路斜說的?” 周云徽點頭:“對。” 崔戰嘴角微揚,眼眸放光:“我想和他打。” 周云徽:“……要是不聽聲音光看表情,我還以為你要追他。” 【4號孤島】 郵箱前,白路斜看看何律,再看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神情一瞬變得微妙:“你還有記憶?” 何律定定看著他:“你的[孟婆湯ii]可以在任意選定的目標身上生效,但初級[孟婆湯],只有目標視線在你身上時,才能生效。” 白路斜剛剛用的就是一級文具樹的[孟婆湯]。 他在拿小面包,并且用身體擋住了郵箱,理所當然,所有等待小面包的人,目光都應集中在他身上。 可是何律沒失憶,那么只有一種解釋…… 白路斜一個利落反手,從被鉗制,變成抓住何律手腕,眼里沒有被識破的緊張,只有好奇:“為什么當時不看我?猜到我要用文具樹了?” 何律任由他抓著:“大家都很餓,你也很餓,大家不會因為餓,就破壞分享的約定,但是你會。” 白路斜嗤笑,語氣嘲諷:“傷心了?失望了?” 何律平靜看他:“有點,但在可接受的范圍內,因為我也沒給你全然的信任。”他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也很誠實,“如果給了,我就不會避開[孟婆湯]。” 白路斜對于自己不被信任,完全不奇怪,甚至相比那個假模假式來“聯手”的何律,他反倒還挺喜歡眼前這個:“如果我用的是[孟婆湯ii],你現在就和他們一個樣。” 何律搖頭:“你不會。” 白路斜挑眉。 何律說:“在你看來,我們根本不值得你用二級文具樹。” 白路斜笑了,真是對何律刮目相看:“我現在有點喜歡你了。” “我不需要你喜歡,”何律抬起另外一只手,用力覆蓋在白路斜的手背上,目光堅定地看他,“我需要你履行承諾。” 何律的手很溫暖,熱度從掌心傳遞到白路斜的手背。 白路斜討厭熱,喜歡冷。 “我從一開始就沒想和你們聯手,”男人松開何律,將手從何律的覆蓋下抽離,笑得隨意,眼里卻都是輕蔑和不屑,“我一個人,照樣可以在這里輕松度過七天。” “對不起。”何律突然道歉。 白路斜蹙眉,眼底浮起警惕:“換招數了?” “我邀請你聯手的時候,是真的想給你百分百的信任,但我沒做到,”何律說,“我相信你答應我的時候,也是真心愿意同甘共苦,但你也沒做到。有的時候就是會這樣,每個人的性格里都有弱點,很難克服……” 他再次真誠地看進白路斜眼底:“但我們可以一起努力。” 白路斜:“……” 又來了,那個奇怪的“被盯著看就會不由自主點頭答應”的能力,對方又開始釋放了。 但這次,白路斜不會再上當。 一抹危險的光從他眼底掠過。 [孟婆湯ii]啟動! 夜風吹過,又一層海浪打上沙灘。 何律微微皺眉,有些不贊同地出聲:“你又用文具樹。” 白路斜像是明白過來什么:“你用了[墨守成規]?” “ii,”何律據實相告,“禁止精神性文具樹攻擊。” 白路斜神情,一瞬變得復雜,雖然不想講那個,但又忍不住:“你前一秒,剛說完我們可以一起努力。” 何律垂下頭,滿滿的懊惱和羞愧:“我也說了,每個人的性格都有弱點。” 白路斜:“……” 這叫一起努力?他竟然還有那么一點點動搖! [孟婆湯]時間到,四個伙伴醒了。 對于那空白的三分鐘,四人毫無記憶,在他們腦內,現在的場景還應該是大家一起走到了郵箱前。 雖然有點記不清是誰打開了郵箱,但餓得要命的四個人,很自然和離郵箱最近的何律道:“隊長,拿面包啊。” 離郵箱最近的還有一個白路斜。 不過這位同學,不在他們的交流范圍之內。 何律伸手把小面包拿出來,細心地掰成六份,每份大小幾乎一致,相當公平。 四伙伴以越胖子為首,不用何律分,直接上來搶,一人一口,嗷嗚吞掉,比豬八戒吞人參果還快。 何律將白路斜那份遞過去。 白路斜看也沒看,轉身就走。 何律一愣,連忙追過去。 剩下越胖子四人,面面相覷。 鐵血營組員1:“他又犯什么病?” 鐵血營組員2:“鬼知道。” 鐵血營組員3:“組長到底為什么非要拉他入伙啊!” 叢越這幾天看下來,多少也看明白了:“何隊長就是那種性格,卡戎把我們六個分到這個島,我們就像一起求生的‘小組’,何隊長不想落下任何一個人。” 鐵血營組員1:“那也得看值不值得收編,那小子壓根沒當我們是自己人。” 叢越和白路斜沒任何交情,但是想替何律說話,于是苦思冥想,白路斜到底有什么優點。 優點……那人除了一張臉,哪有優點! 啊,不對,有的。 “他戰斗犀利啊,”叢越可算找到閃光點了,“雖然他看起來好像是沒拿我們當隊友,但昨夜殺人植物偷襲的時候,他出手了吧,先是救和何隊,后來還和我們并肩戰斗。” 鐵血營組員1:“你確定是并肩?” 鐵血營組員2:“整個戰斗過程中,我被他送了四句‘礙事’。” 鐵血營組員3:“五句‘閃開’。” 鐵血營組員1:“六句‘我真想給你用催眠術’。” 叢越:“……” 遙遠的另一邊,何律終于在一片造型奇特的花叢前面,追上了白路斜。 白路斜不勝其煩,但凡身后換個人,他早出手了,可是對著何律,他的克制力直線飆升。不是他對何律有什么優待,純粹是——春天播種一個“動手”,秋天就能收獲一片“嘮叨”,他絕對不要。 但現在,他的耐心到極限了。 “散伙。”白路斜不跟何律廢話,“從現在開始,你們生存你們的,我生存我的。” 何律靜默良久:“可以……” 白路斜心里剛要放煙花,就聽見了何律的后半句—— “只要你能說服我。” 白路斜笑了,這個簡單:“我不需要你們,但你們需要我,我和你們聯手,完全是我單方面的奉獻。你不是最在意公平嗎,那你告訴我……”他湊近何律,近到鼻對鼻,眼對眼,“面對這么不公平的交易,是不是應該拒絕?” 何律一步不退,就這樣極近地看著他。 白路斜瞇起眼:“還在用[墨守成規]?” 何律嘆口氣:“沒辦法,我有個一不高興就掀桌的伙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