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它是空的。 “喂,你到底看出什么沒有?”遙遠的不知名處,傳來白路斜不客氣的催促。 得摩斯一怔。 他還沒結束窺探,闖關者竟然先醒了。 迅速將能力抽離,得摩斯的視野重新清晰,對上白路斜那張期待的臉。 “我的恐懼是什么?”闖關者漂亮的細長眼瞇起,迫不及待地問。 “沒有。”得摩斯現在沒心情烘托氣氛,他比白路斜還想知道原因,“你心里什么都沒有。” 白路斜熱切的目光迅速降溫,毫不掩飾地嫌棄:“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嘖。” 他的失望感太強烈,倒讓得摩斯抓住了一絲端倪:“你希望我看出什么?” 白路斜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勾起嘴角:“你鬼都沒看出來,我為什么要回答你?” 得摩斯:“……” 守關者被噎得險些吐血,但血氣的翻涌好像也帶來了靈光一閃。 得摩斯眼底掠過精光:“你失憶了?” 白路斜笑了:“你還不算太差。” 得摩斯:“被攻擊了?一次性文具?”一級或者二級文具樹可沒有這樣強大的效果。 白路斜:“我要記得這些,就不叫失憶了。” 得摩斯:“……” 眾闖關者:“……” 邏輯很嚴謹。 換誰做了這樣的攻擊,也肯定趁著文具還在時效內,抓緊跑掉。這樣等到白路斜清醒,就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錐心三連問。 擁有能讓別人失憶的文具樹,卻最終被別人消除了記憶,也不知該說是諷刺還是宿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失憶,也該有個遭受攻擊的時間點。 這個很好確定,只要在腦海里找一下記憶的源頭就行了。 “你現在能記住的,最早的事情,是什么?”得摩斯問。 白路斜歪頭想一想:“地下城,我在一片廢墟里悠然蘇醒。” 眾闖關者:“……” 就是被打暈過去了吧。 得摩斯卻不是真的在意白路斜被攻擊的事,他在意的是:“所以你記得從地下城到這里的所有事情?” 白路斜莞爾:“你是要替希芙討公道嗎?” 希芙,1/10守關者之一,被白路斜割斷了一截頭發,還給他蓋了章的女人。 得摩斯沒理會闖關者的調侃。 他在興奮。 白路斜或許不記得地下城之前的事,可從地下城,到水世界,他至少經歷了兩個關卡,內心里卻依然什么都沒有。 換句話說,希芙也好,自己也好,其他闖關者也好,甚至這兩個關卡里所有出現過的危機和驚險,都沒能在這個人心里留下一絲痕跡。 哪怕不失憶,這也是一個沒心的人。 沒有感情,不懂害怕,又樂于戰斗,對于上面來說,這是最理想的闖關者。 “不聊了,”得摩斯干脆利落道,“通過。” 白路斜剛要說話,手臂忽然一熱。 低頭,一個新的徽章,出現在希芙的徽章旁邊,圖案是一張恐懼的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