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得摩斯依舊站在非徽章陣營面前,顯然是準備將“常規恐懼”的愉悅之旅進行到底。 但經過這么長時間,陣營里早沒什么隊形可言,聊過的沒聊過的擠在一起,看得他亂糟糟的。 得摩斯可從不委屈自己,當下抬手往非徽章陣營的斜后方一指:“聊完的都給我去那邊。”然后又看向同樣凌亂聚著的徽章陣營,“你們也一樣。” 兩方陣營的闖關者們互相看看,沒多言語,該出列的出列,該原地留下的留下。 對于得摩斯的盛氣凌人,他們已經沒有最初那樣激烈的抵觸感了。 原因很簡單。 你打不過人家。 在這個不講道理的地方,實力就是話語權,沒實力,還硬要生氣,結果就是可笑的“無能狂怒”。 默默退到后方的十個通關者,重新聚成第三陣營。有的站好了就抬起頭,有的依然斂著眸子,有人好奇接下來的“恐懼秘密”,也有人對剩下的闖關者投以擔心目光;但在這些不同的性格反應之下,卻都醞釀著同樣一個念頭—— 他們不會一直被踩在腳下的。 二級文具樹不夠,那就升三級,三級不夠,就升四級……總有一天,他們會用自己的實力把尊嚴奪回來。 當然,也有個別闖關者不喜歡“臥薪嘗膽”。 比如范總。 在唐凜微蹙的眉頭里,才不情不愿出列的他,于第三陣營站定后,直視得摩斯,一張臉上全是“不悅”,如果這時候竹子在,一定幫自家老板舉個“得摩斯,你過來呀”的小牌牌了。 得摩斯沒注意到后方的視線,他全部精力都放在眼前沒聊過的人身上呢。 聊完的一出列,視野就清爽了。 他面前就剩兩個人,全麥,五五分。旁邊的徽章陣營還剩三個,不過他暫時不想搭理。 “你們自己定吧,”得摩斯難得給闖關者選擇權,“誰先來?” 全麥和五五分面面相覷。 得摩斯嘴角微微勾起:“忘了說,一不小心就通過十個了,數量有點多,所以接下來我會前所未有的‘不好聊’。如果你們之中有人還沒做好準備,可千萬別心急。” 全麥:“……” 五五分:“……” 眾闖關者:“……” 這話根本就是奔著挑事兒去的。 突然來個“我要不好聊了”,分明就是想讓全麥和五五分互相推對方先出去。 但得摩斯恐怕忘了一件事—— “喂,”已經通關的和尚,隔空給了前方守關者一個不屑嗤笑,“別挑撥了,沒用,他倆一個組織的,你事先沒做資料搜集吧……” “你上。”全麥短促有力的聲音,打斷了自家隊友。 然后是五五分:“憑什么?你上。” 全麥小麥膚色的臉上都是拒絕:“你比我顏值高。” 五五分每一根微卷的頭發都在抗議:“你比我身體壯。” 全麥:“你會聊天。” 五五分:“你更開朗。” 和尚:“……你倆就不能配合我先裝幾分鐘的熱血兄弟情嗎!” 全麥、五五分終于回頭,整齊劃一看自家隊友:“你替我倆再聊一次?” 和尚:“滾。” 眾闖關者:“……”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得摩斯:“……” 他的確帶著挑撥的惡意,但挑撥最大的快樂,是在雙方“心照不宣”的時候,都不想出去送死,可又不能明說,只好迂回著你謙讓我,我謙讓你的時候,他再跳出來戳破這種虛偽的表演。 現在,他的快樂被剝奪了。 兩個甜甜圈,最終用“扔匕首”的方式,決定了出場順序。 匕首落到地上,刀尖指著五五分。 順帶一提,匕首落下來的途中,差點扎到得摩斯。 這種小插曲,得摩斯已經不想追究了。 從他意識到,全麥,五五分,和那個絕對一輩子單身的光頭同屬一個組織之后,他對這兩個人的“容忍度”,就非自愿地升高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