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高架橋-《子夜鸮》
第(2/3)頁
隊長+軍師的雙重保證,讓錢艾稍稍踏實(shí)一些。
這才想起來,傷口才處理一半。
他低頭,從腿上半開的急救箱里,用鑷子夾塊紗布,浸透碘酒,放到已經(jīng)擦過酒精的眉骨上,再用干紗布覆蓋第二層,扯四條膠布,“井”字粘好。
手法比較粗糙,但架不住急救用品專業(yè),所以弄完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你這裝備也太齊全了。”扣好急救箱,錢艾越過坐在中間的徐望,將之還給靠那邊車窗的自家軍師,“背著不重嗎?”
這可不是那種簡易的急救盒,而是一個幾乎和背包等大,勉強(qiáng)才能塞進(jìn)去的急救箱,金屬外殼,里面生理鹽水、酒精、紗布、繃帶、三角巾、安全扣針、棉棒、圓頭剪刀、鉗子等等一應(yīng)俱全。
“還行。”吳笙沒把急救箱塞回背包,而是重新打開。
“不對啊,”徐望疑惑地看著煥然一新的急救箱,“上次你給我換藥的時候,還是個塑料盒吧。”
“因?yàn)槲翌A(yù)感到,有個傻子會經(jīng)常受傷,入門款不夠用。”吳笙沒抬手,拿出一根棉棒仔仔細(xì)細(xì)蘸碘酒。
徐望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話是聽出來了,翻個白眼:“所以你升級成標(biāo)準(zhǔn)版了?”
吳笙總算看他一眼:“迷你奢華版。”
徐望:“……”
“班長,”錢艾委委屈屈地抗議,“我打倒那么多喪尸,才留這么一道口子,還是被樹枝劃的,你不說我英勇可以,但你不能說我傻吧……”
吳笙:“……”
“他是說我呢。”徐望扶額,這世上有攬活的,攬錢的,唯獨(dú)他家隊員,攬吐槽。
糾正完隊員的錯誤認(rèn)知,他又覺得臉上掛不太住,白吳笙一眼:“有能耐你就別受傷。”
吳笙嘆口氣,遺憾似的:“我的確沒受傷。”
“你那是運(yùn)氣好,以后路還長著呢。”
“運(yùn)氣是留給有實(shí)力的人的。”
“……”
不行,再和吳笙說下去,他沒外傷也要內(nèi)傷了!
“給。”吳笙把終于弄滿意的碘酒棉棒,遞過來。
徐望情緒還沒轉(zhuǎn)過來呢,愣了下,沒接:“什么?”
吳笙說:“消毒。”
徐望更茫然了:“我沒受傷。”
“你胳膊上那一道是彩筆畫?”吳笙挑眉。
徐望低頭看自己手臂,記憶終于回籠。
貓頭鷹圖案下面一道血痕,先前被池映雪弩箭劃破的。
“沒事兒,就滲點(diǎn)血。”他覺得吳笙有點(diǎn)小題大做,和錢艾那個一比,他這個頂多算擦傷。
吳笙看了他一眼,干脆也不廢話了,伸手過來,直接拿棉棒替他消毒。
蘸著碘酒的棉棒,在傷口上擦的滋味可不好受,哪怕傷口不深,架不住手法簡單粗暴啊,那一下下,絕對帶著氣兒呢。
“疼疼疼——”徐望一把奪過棉棒,自己來。論溫柔,他要能上九重天,吳笙就得找個盆地的枯井里待著。
“知道疼,下次就往后站。”吳笙看著那傷口,依然覺得刺眼。
徐望不能茍同:“我是隊長。”
吳笙太同意了:“很好,隊長都穩(wěn)坐中軍帳。”
徐望:“……”
他算發(fā)現(xiàn)了,吳笙就懟他的時候,說話可明白了,各種比喻修辭俏皮話引典故,簡直沒有他不能的,但凡把這嘴皮子分一點(diǎn)在正事兒上,何至于每次都讓他當(dāng)翻譯!
錢艾默默看向窗外。
不就一個簡單的傷口消毒嗎,用不用聊這么深,是不是還要從詩詞歌賦探討到人生哲學(xué)……
“炸彈球就剩三個了?”徐望剛消毒完傷口,就收到這一噩耗。
“時間剩的更少。”吳笙把火箭筒重新裝好。
北京時間4:13,距離這一夜關(guān)閉,還有47分鐘。
“文具也基本用沒了,”錢艾有些悲觀,“咱們還能交上卷嗎?”
“走到哪兒算哪兒吧,”徐望已經(jīng)平常心了,“就算失敗,當(dāng)認(rèn)認(rèn)路也好。”
車窗外,夜色茫茫。
偶爾會看見在路邊和喪尸廝殺的“同行”,但車速太快,一晃而逝,也不知道勝負(fù)。
“前面就是高架橋,”中環(huán)十三郎再次確認(rèn)路線,“上橋沒錯吧?”
吳笙:“對。”
地圖上,走橋過完河,想去醫(yī)院,高架橋是必經(jīng)之路。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双江|
固始县|
蕉岭县|
静乐县|
武夷山市|
铁岭县|
丹阳市|
四子王旗|
方正县|
高碑店市|
长阳|
平昌县|
鄂托克前旗|
东宁县|
石阡县|
上饶县|
黄龙县|
阜阳市|
洛南县|
新沂市|
长垣县|
靖远县|
浮梁县|
鲁山县|
望谟县|
盐池县|
滦平县|
将乐县|
鞍山市|
荥阳市|
怀化市|
盐津县|
唐河县|
南阳市|
宣城市|
仙居县|
抚顺市|
安西县|
镇安县|
老河口市|
开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