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機場-《子夜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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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傳來紫光,不用回頭,徐望也知道是“入口”開了。這讓他有一瞬的心慌,連忙搜腸刮肚找能應付門外的說辭,不料越著急越亂方寸。
門外阿姨不清楚門內情況,只知道里面突然就安靜了,通常這種安靜不是“理虧”就是“心虛”,她立刻警惕起來:“哎,我說,你們幾個娃半夜不睡覺不是在屋里頭做壞事吧!”
“哪能啊,”徐望也顧不上措辭了,掏心掏肺地拿出一百萬分誠懇,“我們保證一句話不說了,絕對不打擾前后左右!”
阿姨擺明已經不信了,重新敲起門板來:“開門!”
這是私人賓館,從氣質看,徐望強烈懷疑門外的就是老板娘。但別說老板娘,老板來了也沒用啊,他們還有幾十秒就要被吸走了,這要開門那還……慢著,徐望忽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為什么就不能讓人知道他們進了“鸮”呢?他們無法報警,不代表看見他們被吸走的人不報警啊!
換個思路,豁然開朗,徐望二話不說抬手就要開門。
不料手剛抬起,還沒碰到門,頭先疼起來,炸開一樣的劇痛!
從沒經歷過的深入骨髓般的疼,疼得他整個人直接蹲下來,雙手抱頭想死的心都有!
“徐望!”不明所以的吳笙一下子變了臉色,立刻跟著蹲下來查看,然而剛剛屈腿,身形還沒下去,頭頂忽然起了疾風,將他連同蹲著的徐望、站著的況金鑫一并卷入紫色旋渦!
掉落在地的手機屏幕上,時間清晰可見——00:02:00。
一陣天旋地轉,三人終于落地。
頭疼消失了,只殘留下些許不適的余韻,然而暈眩又帶來了惡心感。
身體忽然被人拉起來,然后就是吳笙既嫌棄又關切的聲音:“你到底怎么了?”
“頭疼。”徐望還沒從傷害里緩過勁來,聲音聽著有氣無力,可憐巴巴。
吳笙想起在被強行拖進這里之前,徐望在一個疑似抬手摸門的動作后忽然蹲下的痛苦模樣,瞬間了然:“你想讓前臺看見我們被吸進來?”
徐望點頭,眼里閃過“功虧一簣”的懊惱。
“沒用的,鸮既然能阻止孫江和小況報警,自然也能阻止你開門……”吳笙說著說著,忽然輕輕瞇了下眼,而后語氣變得微妙起來,“不過我們突然消失,屋里再沒有回應,她就算隔著門板也會發現不對的,不知道‘鸮’有沒有本事解決這個。”
如果徐望認真聽,仔細看,就會發現此刻的吳笙和高中遇見難做的題時的模樣如出一轍。題越難,吳笙越來精神,這種生來就喜歡硬啃難題的興奮點完全不在徐望的理解范疇。
不過這會兒的徐望全然沒注意吳同學,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文具盒>里的<[防]畫地為牢>、<[武]曹沖稱象>都還在。
原本提起的心慢慢回落,但又有些不解。按照況金鑫和孫江的說法,他們企圖報警,也就是泄露“鸮”的秘密,所以頭痛,然后再進入鸮,文具盒就空了,那他剛才也有過和錢艾坦白的念頭,也頭痛了,為何東西還在?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況金鑫吶吶道:“徐哥,吳哥,這里……好奇怪。”
徐望和吳笙本能地去看四周,結果和況金鑫一樣愣在原地。
透亮的落地玻璃,密實的鋼結構穹頂,往來匆匆的人群,一排排正辦理值機的柜臺。哪里有什么雪原、黑熊,這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機場,空調溫度適宜,空姐笑靨如花。
徐望一遍遍地揉眼睛,最終不得不相信,自己沒看錯,于是他只能茫然地問隊友:“咱們四個現在是在‘鸮’里還是在……呃?咱們四個?”
徐望直覺哪里怪怪的,趕忙在心里默默地一個個數,吳笙,況金鑫,錢艾,自己,沒錯啊,是四個,但又好像不應該是這四個……
“老錢?!”徐望總算發現了不對,主要是錢艾就站在況金鑫身邊,那位置那pose甚至臉上的表情都太自然了,就像“大白兔”里混進了“大白免”,毫無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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