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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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未表情又有些呆,琥珀般的眼睛里映著水晶吊燈折射出的碎光,反應好像慢了半拍,才搖搖頭:“沒有嗑藥?!?
連訣看了他一眼:“那就是醉男人?”
沈庭未皮膚很白,睫毛又長,不知道是不舒服眼皮發沉還是習慣,不看人的時候總是半垂著眼,是有些無辜又透著可憐的模樣,導致他頂著這么一副清純的長相,說出什么話都顯得有幾分純情。
是男人很難抗拒的類型。
“……沒,”沈庭未仍然搖頭,“我只是發情了。”
他這話說得直白露骨,語氣里雖能聽出難為情的痕跡,臉上卻不見半點羞恥。
連訣靠進沙發背上,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是散漫的,語氣卻正經:“所以呢?”
沈庭未薄唇輕輕抿了一下:“……我想做?!?
連訣神色不變:“做什么?!?
這次停頓得有些久。
“……愛?!?
這個字從沈庭未口中吐出得十分艱難。
連訣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沒作回應。
沈庭未的羞恥心混著發情熱在身體中燃燒著,從耳尖到耳廓整個紅透了,被白晃晃的燈光照得薄而透明。
“你想做嗎?”
他的目光不自然地閃爍了一下,鼓起勇氣對上連訣的眼,吐息里帶著甜蜜的酒氣,聲音也像泡在甜酒里。
“……做愛,要嗎?”
連訣與沈庭未對視了幾秒,收回眼,伸手摸煙,突然想到煙在外套口袋里。
連訣不在人前抽煙,一是為了保持風度與禮貌,二是他也很少會有需要借助煙草壓抑躁郁的時刻——但現在是了。
連訣起身要去拿,越過旁邊沙發時手臂被沈庭未抓住,沈庭未慌張地問:“你要走了嗎?”
連訣看著他的手,那份沒壓下來的煩躁更深:“你就這么欠干?”
ega特殊的身體情況讓沈庭未沒辦法說不,連訣的身體靠得太近,熱騰騰的氣息撲過來,鋪天蓋地地將他包裹起來,蒸得他頭昏目眩,抵在一處的膝蓋酥得發顫,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
他聽到連訣低聲罵了句臟話,然后甩開他的手,邁步離開。他沒轉頭,因為連訣的腳步聲很快在他身后不遠處停了,接著有打火機響起的聲音。
沈庭未的指尖還殘留著連訣手臂上的溫度,面前對方停留過的空氣里,淡淡的木質男香還未完全消散。
沈庭未輕輕嗅著這份分明對他無濟于事的香氣,抬起帶著連訣溫度的手去觸碰著自己后頸那處灼灼的腺體。
他在讀高中時,學校的生理健康課上曾經講過,ega的發情期通常出現于分化后,以周期性發作,發情持續時間每個月3-5天不等,而發情得不到疏解就必定會伴隨著難以褪去的發情熱,直到被alpha臨時或是永久標記,才能暫時或徹底緩解這種難熬的折磨。
沈庭未那方面的經驗過于貧瘠,他不知道與alpha做能不能讓他在體內蒸騰的發情熱消褪,也不知道與連訣做的感受究竟算不算好。
細致回憶床上的事對他來說有些困難。
昨晚先些時候他還依稀有些記憶,到很快身體的每一處感官都被連訣操控,連訣想讓他舒服便是舒服,讓他折磨就是折磨,再到后來整個意識被自己釋放出的信息素攪和得七葷八素,除了留在身上的酸痛感外他都記不太清。
但從他做完后總算能夠安穩地睡了個好覺來看,大幾率是不差的。
今天是第二天,運氣好的話,就只剩下一天了……
發燙的腺體感知到熟悉的氣息,那份持續了許久的躁動總算稍稍平復下些許。
沈庭未緩了口氣,移開手。
被短暫撫慰的發情像一頭貪婪急躁的小獸,沒能得到徹底的滿足,在體內漫無目的地沖撞起來,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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