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算命嗎?家破人亡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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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夫婦兩的身形消失在眼前,溫衡問道:“諫之你不去看看嗎?”太史諫之操起了筷子去夾丸子:“不去了,和內心陰毒的人有什么可說的。嗯,這個丸子真好吃!”
溫衡趕緊從太史諫之筷子下夾起幾個丸子給蓮無殤,諫之將自己的修為都用來搶菜了,稍微慢一點燙熟的菜就沒了。
傍晚時分,太史錦穆他們從禁地中出來了。此時諫之的頭發(fā)已經(jīng)和溫衡一樣長了,看得溫衡再一次沒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不光自己摸,還拉著蓮無殤一起摸,要不是怕太史諫之揍他們,溫衡都準備薅他一把頭發(fā)下來了。
他們準備出發(fā)去北境,北境中的拍賣會還在進行時,北境也有同伴們。太史諫之本來不想去北境,一聽云清他們也在北境,立刻忙不迭的上船了。
溫衡坐在船艙的房間中聽到外面?zhèn)鱽沓畴s的聲音,他探出頭看了看:“什么聲音?”蓮無殤道:“樂樂的娘在給樂樂搬她的玩具。”溫衡神識一掃瞠目結舌,甲板上放著數(shù)十口一人高的大箱子。這些箱子大多數(shù)都開著,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放著的東西,有些箱子里面放著玩具,有的放著精致的小裙子。
青湘正依偎在錦穆懷里,她手中握著一件金色的小衣服,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的問道:“夫君,你說玄垣還能記得我嗎?”太史錦穆有點心不在焉,他說道:“玄垣離開我們的時候還是個蛋蛋,她記性沒這么好的。”
青湘又問:“那你覺得她會喜歡我給她準備的東西嗎?”錦穆點點頭:“嗯……”
青湘嘆了一聲放下手里的衣服:“夫君,可是還惦記太史錦肅?”太史錦穆沉默了,青湘也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后太史錦穆說道:“他……是我兄長,少年時對我百般呵護,在你我大婚的時候還獻上了美好的祝愿。我寧愿去想全世界背叛了我,也從不曾想過他會傷害我們傷害玄垣。青湘,得知真相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是不是我對他不夠關注,才讓他下此狠手。”
青湘道:“今日你也問了他原因,他不是解釋了么?他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算我們對他再好,他還是想要為太史傲謀劃。我感激他成全了你我,但是我也痛恨他對玄垣下殺手。”錦穆?lián)ё×饲嘞妫骸皠e想了,他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溫衡問蓮無殤:“太史錦肅這就死了?”蓮無殤道:“聽諫之和三公的對話,說是太史錦肅放下去沒一會兒就不行了,太史傲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他們作惡的時候一定沒想到有一天他們會被關在萬龍陣中。”溫衡道:“不知道他們灰飛煙滅的時候會不會后悔,不過……后悔也沒什么用了。”
龍舟行走了一天一夜,離開北境的第四天,他們一行人又回到了泊岸上。青湘一直在緊張的問錦穆:“我的妝容可好?”她就要去見自己的女兒了,怎能不激動?
溫衡則和蓮無殤他們閑聊:“好多人啊。”荀康笑道:“玄策仙尊的府邸中好東西太多了,太多人想要撿漏了。”撿漏是要錢的,沒有錢的話什么都拍不到。北境的泊岸上到處都是要置換靈寶的修士,偌大的長街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溫衡他們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孔言修和張楓眠向著他們走來了:“老祖,蓮先生,妖神大人,師伯讓我們在這里守著你們。她和其他人在拍賣場的房間中等著你們。”真是有人好辦事啊,街上的多少仙人都沒辦法擠進拍賣場,而他們卻在拍賣場中有專有房間!
拍賣場在北境的正中間,那座五光十色的寶塔便是拍賣場主會場。遠看寶塔還沒什么感覺,走近了一看,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座塔比想象中大多了。正巧溫衡他們身邊有仙人帶著他的友人路過:“這座八寶琉璃塔是我們北境的鎮(zhèn)境之寶,據(jù)說是玄策仙尊得道時便在此處,有緣人進入塔中,還會被財神眷顧天降靈石呢。”
溫衡將信將疑:“天降靈石?”蓮無殤道:“這么高的塔若是落下一枚靈石也足夠將腦袋打一個洞了。”溫衡覺得蓮無殤說的有道理:“對,天上不會掉靈石的。”反正溫衡從來沒被靈石砸過頭,他只被玄鐵兜頭砸過,那滋味,不提也罷。
寶塔八面都有入口,孔言修他們帶著溫衡等人從正南面的入口進入。一進寶塔眾人都睜大了眼睛,他們恍若置身在靈石的世界,放眼一看全是靈石,地面柱子墻壁樓梯……都是亮晶晶的各種靈石做成的。五光十色奢華無比,溫衡站在地面上都怕把地上弄臟了,他竟然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有這樣反應的修士不止溫衡一個,聽說很多修士第一次來到八寶琉璃塔中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一群人中只有蓮無殤一人神色如常,其他人都在盯著自己的身體看看,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有不妥。
太史諫之這個沒出息的甚至暗搓搓的問溫衡:“太子你看我臉上是不是有臟東西?”溫衡瞅了瞅太史諫之:“感覺你灰頭土臉的。”
威武不可一世的太史諫之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窮。貧窮讓龍?zhí)Р黄痤^來。
孔言修帶著他們走向了南門內側的一個傳送陣,更多的人向著正前方的柱子后面走去。溫衡神識一探便看到柱子后面有向上盤旋的座位,看來這是散客們集中的地方,他也是見過拍賣場的魃!一般散客中有錢的人少,真正能出價的往往都在上層的包廂中。
孔言修道:“八寶琉璃塔一共有八層,下面五層都是給散客入座的。師伯他們的房間在第八層,比下面要清凈。”眾人站在華麗的傳送陣上,溫衡咋舌:“第一次看到無暇玉打造的傳送陣。”不愧是玄策仙尊得道的地方,真是太有錢了。
傳送陣中靈光一現(xiàn),溫衡他們的身形就出現(xiàn)在了第八層,第八層果然很清凈,走廊上都沒人行走的。放眼一看,第八層呈現(xiàn)環(huán)形,五光十色的柱子撐起了寶塔的頂端,從下往上一看,能看到寶塔透明的穹頂上鑲嵌著一顆直徑有一丈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下方正對著寶塔的中心位置,正中間是空的,只有底部有一塊方圓十丈的區(qū)域鋪上了紅毯,這應當就是這次拍賣會的展臺了吧?從上向下看,可以一眼看到下方的拍賣場和散客們的面容。
第八層有八個房間,每個房間都位于五光十色的柱子中間位置。房間中沒有墻壁阻隔,而是換上了不透明的結界。溫衡一眼看去,只看到八個朦朧的房間輪廓,里面還隱約有人影閃動。可是若是想要看清里面的人或者聽到里面的聲音,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
房間和房間之間還有扶手,依靠在扶手上便能將下方的景色全部收入眼中。若是平時看,必定會看到八寶琉璃塔的全貌,聽說八寶琉璃塔從上往下看,下方的柱子和擺設看起來就像是盛放的蓮花。可是溫衡他們走到中間位置向下一看,只見下方密密麻麻全是人頭,別說蓮花了,連蓮花的影子都沒看到。
孔言修走在前方帶著眾人走向了最近的一個房間,他的手在朦朧的結界上輕輕的撫動了一下,溫衡他們的視線一下就清晰了。不知何時,他們已經(jīng)置身在房間中了。房間中有術法,里面的景色都已經(jīng)自成一界了。
溫衡他們進入的這個房間的景色主打的是紅葉,入眼的山坡上都是深深淺淺的紅楓,在楓樹下幾個孩子們在瘋玩。更遠處的涼亭中坐著沈柔和澄櫻他們,溫衡驚嘆不已:“好神奇的術法。”
萌萌的聲音傳來:“多謝散人夸獎。”溫衡轉身一看,只見靈犀和萌萌兩正從不遠處走來。靈犀擠眉弄眼:“老溫~”
溫衡看到靈犀笑的那么賤就明白了:“你是不是亂買了?”靈犀上前用胳膊肘拱了溫衡一下:“什么亂買,說話真難聽,我們兩誰和誰呀,怎么可能亂買呢。”一聽這個腔調,溫衡就知道他的靈石長著小翅膀飛走了。
玄策笑道:“還沒拍到起死回生丹,靈犀已經(jīng)把他存的靈石全部花光了。”溫衡捂臉:“你不說我也知道。”靈犀嘿嘿的對溫衡說道:“還有錢不?再支援點啊。”溫衡道:“我不是儲物袋都掏給你了么?”
太史青湘從一進來,目光就一直盯著楓樹下正在玩耍的云樂樂。她的眼眶漸漸的紅了,淚水在眼眶中轉啊轉的。錦穆拍拍青湘的肩膀:“那就是我們的玄垣。她現(xiàn)在的名字叫云樂樂,她沒見過你,可能會比較怕生。”青湘自言自語道:“樂樂,樂樂這個名字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好名字,好名字。”
云清從太史錦穆出現(xiàn)的時候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到錦穆身邊多了一個他不認識的女人,他哪里還不明白。他和云白對視了一眼,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樂樂的爹娘會來帶走樂樂的。他輕輕的轉過云樂樂的臉:“樂樂,你的爹爹和娘親來了。快去叫叫他們,和他們打招呼,上次我教過你的。”
云樂樂眨眨眼,她轉過身看向太史錦穆那邊:“爹爹?”
太史青湘三步并作兩步就和錦穆一起閃到了云樂樂面前,青湘含著淚伸出了雙手:“樂樂,我是娘親。”云樂樂對著青湘無邪的笑了:“娘親~”太史青湘一把抱住了云樂樂失聲痛哭:“玄垣呀!!”
太史青湘的動作引起了房間中的其他人的注意,每個人的反應都不相同。
沈柔嘆了一聲:“小師弟要傷心了,樂樂回應龍一族,他一定會難受很久。”云錦哼哼著:“多大點事,又不是不再相見。如果云清喜歡孩子,我可以和你生的。”沈柔嘆了一聲,然后沉溪練卷住了云錦的脖子把他吊在了楓樹上。
澄櫻道:“孩子還小,和爹娘在一起更好。”云清自己就是被迫離開爹娘的孩子,他一定不會這么自私的留下樂樂的。窮奇無所謂:“只要景檀族長把結界撤了,散人的傳送陣能建起來,住在金烏一族還是住在應龍一族都不是問題。比起這個,大姐頭,你就讓我喝幾口酒吧,我快熬不住了。”
景檀對胡斐斐說道:“若是我們有孩子,可能已經(jīng)很大了。”胡斐斐道:“子嗣是緣分,就算沒有孩子我們兩個也要在一起好好的。”
太史諫之則對著云清伸出了雙手:“小乖乖!想太史伯伯了嗎?”云清心情這才好些,他投入到太史諫之的懷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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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很快就要開場了,溫衡正在奇怪哪里能看到外面的拍賣情況,只見沈柔他們坐著的涼亭外的湖泊中突然靈光閃現(xiàn)。定睛一看,那不是下面拍賣場嗎?溫衡嘆為觀止:“陣法真是神奇。”陣法和幻術是他永遠都搞不定的存在,他不能理解的東西都神奇。
靈犀雙眼冒光:“好了,我們要買的東西來了!”拍賣場上拍出的第一件東西,是一個黑色的木匣子,展臺上的美艷女仙介紹道:“玄策仙尊容貌迤邐,他酷愛梳妝打扮,他盛裝出席就連女修都自愧不如。這是玄策仙尊的梳妝盒,乃是申屠大師煉制的梳妝盒,這個盒子沒有打開過,里面有何物只看諸位道友的緣分了。起拍價十五萬靈石!”
眾人盯著萌萌看,萌萌此時還有幻術加身,他看起來是黑發(fā)黑眼的青年。他無辜的說道:“我從不梳妝打扮,梳妝盒也不知是誰送的。我見它做工精巧,就隨手放在了案桌上,后來偶然得了起死回生丹,就順手裝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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