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算命嗎?家破人亡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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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兩步,她皺著眉頭,像是在經受巨大的痛苦。溫衡小聲的問道:“貓貓,你沒事吧?”貓貓一手扶住了走廊上的柱子,她搖搖頭,另一只手胡亂的在腦袋前面晃了晃,像是想要把面前的東西給攆開。
貓貓腳下一軟身體順著柱子往下滑去,溫衡連忙走了過去:“貓貓?”貓貓擺擺手:“別過來,我靠一會兒就好。”這樣的神態不像貓貓也不像秦初晴。
溫衡和蓮無殤對視一眼,蓮無殤緩緩的問道:“你是貓貓,還是秦初晴?”貓貓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她摁著太陽穴揉了幾下:“我是秦初晴,也是貓貓。”
蓮無殤皺眉:“這是……融合了嗎?”秦初晴尷尬的看著溫衡和蓮無殤,她咬牙著牙眼中浸出了淚花,聲音都沾上了哭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忍不了這種感覺了,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你們能抱抱我嗎?”
秦初晴的身體顫抖著,她很難堪:“我腦子里面有兩個聲音,一個對我說,做人要自強自立,不可依靠別人;另一個說爹爹娘親不是壞人,他們當然可以依靠……我受不了了。”
秦初晴沒說完,溫衡和蓮無殤已經一左一右的走到了她的身邊,秦初晴伸出了雙手抱住了蓮無殤的腰,蓮無殤能感覺到她正在顫抖。
秦初晴嗚咽著出了聲音:“我變得好奇怪。”想要靠近,卻又害怕靠近。秦初晴拒人于千里之外,貓貓卻無條件的相信別人,二者融合之后就成了這樣的秦初晴。或許這樣的秦初晴才是正常的人吧。
蓮無殤摸摸她的腦袋:“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溫衡一手握著討飯棍,一手腫得像熊掌,即便如此,他還是堅強的用他的熊掌在秦初晴腦袋上摸了摸:“沒事,歡迎回來。”
從此之后貓貓和秦初晴會變成全新的人,她會試著拒絕別人,也會試著相信別人。
溫衡他們將秦初晴帶到了小板車里,這一次秦初晴有了自己的房間。秦初晴洗漱完畢之后語無倫次的對溫衡他們說道:“我覺得我還是我,但是我卻不是我。這種感覺爹爹和娘親能明白嗎?”
蓮無殤道:“大概能明白。”蓮無殤經常分神,每個分神會遇到不同的人,經歷不同的事情。當他將分神收回的時候,會有剎那間的恍惚和陌生的感覺,可是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了。秦初晴和貓貓的融合過程應當像他神魂融合時候的感覺,只是秦初晴和貓貓從來沒融合過,所以不適的時間會變得漫長。
秦初晴坐在溫衡和蓮無殤中間的椅子上,她一手拉著蓮無殤的手,一手牽著溫衡的衣袖。她遲疑著說道:“我覺得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的我一會兒很強大,一會兒又恨弱小,一會兒被人欺負,一會兒又在欺負別人。我不知道哪一個我才是真實的。”
秦初晴并不是為了獲得溫衡或者蓮無殤的回答才在說話,她是為了傾訴。蓮無殤也有這種時候,那時候他分裂了神魂鎮壓萬魔坑。經常會出現幻覺和不安。他也有過迷茫,他是誰,哪個他才是真的。
是青蓮洲上云淡風輕的蓮無殤是真實的,還是在萬魔坑中被殘魂侵蝕的青蓮才是真實的?慶幸的是那時候鳳淵和帝駿荀康他們經常去青蓮洲上找他聊天,有些事情他只要說出來,就會自行找到答案。
蓮無殤覺得,以貓貓的靈性和秦初晴的韌性,這個問題不會困擾她太久。
秦初晴嘮嘮叨叨了很久,最終在天亮的時候睡著了。看著她的睡顏溫衡有種恍惚的感覺:“難以相信兩個相差這么大的人竟然能共存。”蓮無殤道:“人本來就是多面的,這不奇怪。我一直覺得那些只有一根筋和表里如一的人很可怕。”
說完蓮無殤看了看溫衡,溫衡眨眨眼:“無殤,剛剛你是在說我嗎?你是在罵我還是夸我?”蓮無殤輕笑一聲:“你想多了。”溫衡跟著蓮無殤走向外面:“有嗎?我覺得你剛在說我。”
祥安界翻天了,安家做的事情被爆了出來,很多人聚集在安家的鋪子前要安家給個說法,可是安家人被困在了陣法中無法表態。
白澤將安家販賣的妖修名字放了出去,上界的妖修遲早會知道安家做了什么,這事只會越鬧越大。
祥安界鬧翻了天,不少人涌到了秦初晴的府邸前讓秦初晴主持公道。在大家的印象中,秦初晴是執道仙君,是和安哲一樣重要的人物。安哲和安家的恩怨糾葛知道的人不多,外界的人還以為安哲和安家捆綁在一起,因此他們不會去找安哲要這個公道。更何況他們現在也找不到安哲在哪里。
秦初晴和安家的那些交易不為人知,而且做這事的人主要是秦初宇,秦初宇已經死在安家的算計之下。說起來秦初宇挺倒霉的,第一次販賣妖修賣的就是白澤,他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大度’的白澤已經不計較了。
和安家人一比較,秦初晴似乎更值得信賴。加上昨天秦初晴以一馬當先打下了祥安城中安家的封禁之術,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誰能幫忙。
溫衡他們神識一掃,就看見了在執道仙君府邸前請命的人,人數眾多無比壯觀。這些人多半是先前一直保持中立的人,他們不屬于安家那一派,也不屬于秦初晴的聯盟。當初秦初晴曾經花了大量時間和心力想要招攬他們,可是這群老狐貍卻滑不溜丟兩邊都不得罪。現在他們出現在秦初晴的府邸,只能說大家有著相同的目標。
人還在聚集,他們在府邸外呼喚秦初晴的名字,希望她能出來說句話。可秦初晴現在融合了神魂還在倒頭大睡,那些呼喚和吶喊根本傳不到她的耳中。
白澤正在和蓮無殤下棋,任憑外面呼喚聲震天,這兩人都不放開秦初晴府邸外的陣法。邢正天不解的問道:“白澤大人,為什么我們不把實情告訴他們?而讓他們在外面干等?”
白澤捏著棋子呵呵一笑:“人的情緒需要調動,若是他們一來請愿,秦初晴就出去滿足他們的要求,那豈不是得來的太容易了?讓他們再等等,不然一個個的都覺得使喚別人狠容易。”
蓮無殤丟下了手中的旗子:“不下了。”白澤疑惑的說道:“嗯?別啊,還沒下完呢。你是不是覺得這局你贏不了就跑了?”
蓮無殤一本正經的說道:“有人來找你,你心不定。”白澤隨意的說道:“找就找唄,多大點事。你一定是覺得自己快要輸了故意跑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蓮無殤。”
蓮無殤淡定的說道:“我給溫衡喂水果去。”白澤氣惱的將棋子丟在棋盤上:“這棋沒法下了。”
秦初晴的府邸外人山人海,他們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大門打開。終于在午時左右,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眾人的神識紛紛向著大門的方向投來。
門內走出一個眉眼溫和的青年,仔細一看,不是安哲是誰?可安哲存在感實在太低了,一群人竟然只覺得他眼熟,卻沒人想出他是誰。不過沒事,安哲很快就自報家門了。
安哲對著府邸外的修士拱拱手:“諸位道友,我是安哲,是祥安界的執界仙尊。”安哲話音一落,現場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眾人腦中已經出現了各種陰謀論,難不成秦初晴已經遭了安家的毒手了?
安哲道:“秦仙君昨日以身涉險阻擋了安家的封禁之術,她身受重傷正在休養。還請大家不要驚擾她休息。”安哲這話一出,猶如冷水進了熱油鍋,下面頓時就炸了:“你就是安家人!!誰不知道你和安家的關系!秦仙君是不是已經被你們害了!!”
安哲拱拱手語調依然從容:“大家不要激動,聽我說兩句。今天大家聚在這里所求何事我已經清楚了,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對大家說。”安哲的聲音順著陣法傳出去很遠,祥安界的修士只要不是特意隔絕了五感的,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安哲說:“首先對大家說一件事,我雖然姓安,可是我不是安家人,我和安家人并沒有血緣關系。
我也是近日才知道這個消息,在此之前我和大家一樣,覺得自己是安家人,哪怕安家人對我并不好,我也沒有起疑過。在此之前,我一直呆在平安樓中不問世事,是因為我覺得我沒有治世之才,若是我管理四界,我覺得我管理不好。
安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便將自己的執界仙尊的大印交給了他們,想要借助家族的力量更好的做決策。卻不知我卻在養虎為患,安家借機斂財,我也被趕出了安家。
說來慚愧,這本來是我的私事,最終卻變成了這般情況。因為我的消極躲避,才讓安家人打著我的旗號作威作福。我要對大家道歉,是我失職,讓大家蒙受了損失,讓四界變成了這樣。”
安哲這話說出去之后本來有人將信將疑,有人質疑:“安哲仙尊現在說這些你覺得有人能信嗎?你說安家和你沒關系就沒關系了?你一句話就能脫身了?讓秦仙君出來!我們不信你!”
這時候人群中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相信安哲仙尊說的,之前我去平安樓,看到安家人在欺負仙尊。當時我還在想安家怎敢這么對仙尊,原來仙尊并不是安家人,他們才敢這么對他。”
眾人看去,只見人群中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這老者相貌中正,慈祥中透露出幾分威嚴,他手握一卷古書,有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
看到這個老者眾人竊竊私語:“是焦大師!!”“焦大師不是在上界嗎?怎么來了?”“焦大師說的肯定不會有錯,我們聽聽吧。”
安哲一看到老者雙眼就亮了,他急匆匆的下了臺階走到老者面前長長的行了個禮:“焦大師。”焦大師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安哲的雙手,他上下打量著安哲:“哎,發生了這么多的事,你為什么不說?”
安哲眼眶發紅:“焦大師,我……”
焦大師將書卷塞到袖中,然后拍了拍安哲的手:“乖孩子,你受苦了。”焦大師嘆了一聲環視四周:“諸位,安哲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大家應當都聽說過他和神威太子的過往,安哲年幼就被太子帶回了太子行宮,在太子隕落之前,他一直蒙太子教育。太子教導出來的人,品性不會差。”
聽到這話,眾人點點頭,似乎認同焦大師的話。
在府邸中吃果子的溫衡疑惑的問道:“焦大師是誰?看起來很有威嚴的樣子。”蓮無殤戳了一塊果子塞到他的口中:“上界只有三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被人立了廟,他就是其中之一,文壇巨匠焦恒賢。”
溫衡眨眨眼:“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另外兩個被立廟的人分別是玄策仙尊和申屠漸。溫衡疑惑道:“焦恒賢怎么跑這里來了?好好的上界不待著跑這里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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