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算命嗎?家破人亡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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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溫衡這么說,柳月白愣了一下:“溫道友……你……修行的是天機(jī)道?”溫衡笑容滿面:“沒有專門修行過,與生俱來會算命。來一卦吧?”
柳月白笑了:“溫道友何必這么安慰我。自從雙腿不能動彈之后,在一段時間內(nèi),我嘗試了各種辦法,甚至我花了重金向執(zhí)道仙尊祈求,祈求天道能讓我重新站起來。可是……”可是都不行,還因此掏空了清淡峰的全部積蓄,若不是如此清淡峰現(xiàn)在也不會破落成這種模樣。
溫衡笑道:“反正閑來無事,算一算唄。”說著他雙眼中金光流轉(zhuǎn),這一看,溫衡吃了一驚,他到底是什么運(yùn)氣!他竟然看到柳月白站在大殿中,下方千人臣服。在上界他已經(jīng)看到過兩個人是這樣的氣運(yùn)了。
一個是在九坤界,寂滅宗的簡真。簡真當(dāng)時紫府破裂不久于人世,溫衡花了三片道木葉子救回了他。以簡真的智商,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成為寂滅宗宗主,取代他的宗門老祖成為九坤界的執(zhí)界仙君。
而柳月白現(xiàn)在也是這樣的情況,溫衡覺得他會取代他的師兄成為無涯宗的掌門。溫衡神色復(fù)雜,他的運(yùn)氣真是太好了。他覺得天道對他其實(shí)挺好的,只要找到快掛的人救了他,就會讓旁邊的人的命運(yùn)都產(chǎn)生變化。
且不管柳月白將來會成為什么人,有一件事他能確定,就是他站起來了!方才溫衡看得真切,柳月白是站著說話的,氣勢驚人!
柳月白看著溫衡眼中的金色靈光嚇了一跳:“溫道友,你的眼睛……”溫衡擺擺手:“不礙事,幫你看了看,你的腿能好。”
柳月白聞言猛然睜大了眼睛,他的聲音中帶著自己都沒注意到的顫抖:“能……能好?”他的腿能好?柳月白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眼眶就紅了:“他們都說不可能好了,若是能好,又該怎么好起來呢?”
他多么盼望能夠再站起來,坐在輪椅上十幾年,他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滋味,可是若能讓他站起來走上一圈,他死而無憾。柳月白抬頭滿眼都是期盼:“溫道友,我這條腿,如何才能好?”
溫衡笑著:“能好,不過你要先發(fā)個誓。”柳月白嘴唇翕動:“好。”就算用他的修為用他的元壽來交換,他也樂意。
溫衡道:“你要用你的道心起誓,接下來的事情不能告知任何人,不然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柳月白二話不說就豎起指頭:“我柳月白以道心起誓,若是溫道友為我治好了雙腿,我不會將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說出去,否則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柳月白從沒用神魂起誓過,他飛升之后在無涯宗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钡阶约簲嗤龋趴吹绞聭B(tài)炎涼。第一次用神魂起誓感覺就是不一樣,和平常伸出三個指頭指天發(fā)誓完全不同,他清楚的看到他的紫府中出現(xiàn)了一道金黃色的鎖鏈,鎖鏈系住了他神魂的脖子,柳月白知道,只要自己違背了誓言,這根鎖鏈會扭斷自己的神魂。
不過他不后悔,只要溫衡能夠幫他治好腿,他一切都不在乎。走投無路的柳月白完全沒想到,若是溫衡是誑他的,接下來要對他圖謀不軌,他該如何是好。到時候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柳月白期盼的看著溫衡,他還沒想到這一點(diǎn)。正是因?yàn)樗奶孤剩瑴睾獠畔胫@人值得一救。
溫衡走到窗戶前關(guān)上了窗戶,外面的風(fēng)景再好,也和柳月白沒有關(guān)系。柳月白的目光一直落在溫衡身上,仿佛溫衡就是他的救贖。
溫衡關(guān)好窗戶之后走到柳月白面前,他看了看柳月白的臉笑道:“我沒想到會這么魯莽的就決定幫你,這也是一種緣分。你能站起來之后,希望你能重拾希望好好的活下去。這世上還有很多美好,多出去溜達(dá)溜達(dá),心胸就開闊了。”
柳月白認(rèn)真的點(diǎn)頭:“好。”只要能讓他站起來,別說出去溜達(dá)溜達(dá),天天在外面溜達(dá)都可以。
溫衡蹲下身隔著衣服捏捏柳月白的腳踝,柳月白的腿明顯開始瘦弱,看來是傷了經(jīng)脈,靈氣無法傳送到他的雙腿中。普通的肉身在天界這么強(qiáng)大的靈氣淬煉下也不會像這樣虛弱,溫衡伸手從他的小腿開始向上捏,捏到大腿上的時候他問道:“雙腿的骨骼和經(jīng)脈沒什么問題,你傷的是椎骨?”
柳月白不想回憶受傷時候慘痛的經(jīng)歷,但是他不得不回憶,他痛苦的說道:“靈虛境中有一群夔獸,我被夔獸的角刺傷了后腰,倒地的時候又被踏了一腳。”
柳月白的下半身當(dāng)場就成了一灘肉泥,他當(dāng)場就昏死過去了,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體雖然在丹藥和靈氣的滋養(yǎng)下恢復(fù)了,可是他再也沒能站起來。師尊說,他的經(jīng)脈損毀,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溫衡對柳月白說道:“你介意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嗎?”柳月白皺眉,后腰傷口位置比較尷尬,若是要查探傷口,免不了要親眼看一看。
柳月白很快就舒展開眉頭:“好。”他用靈氣轉(zhuǎn)著輪椅到床邊,本想撐著兩只雙手上床,可是看到床上的大棉被,柳月白的嘴角抽了抽……這背面也太……可愛了吧?
柳月白本來想推開溫衡的棉被,溫衡不介意的說道:“沒事,你直接趴上去吧。”柳月白也不說什么了,他雙手用力,就爬到了床上。他的臉和上半身壓在棉被上,下半身毫無知覺。
棉被又軟又香,柳月白和背面上賣萌的小雞崽子看了個對眼:“挺可愛。”溫衡掀開柳月白的袍子:“是啊,我弟子給做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一條給你。”柳月白也不推辭:“多謝。”
溫衡也不避嫌,他將柳月白的衣服和褲子分別向上下拉去,然后就看到了他后腰脊椎附近一道手掌大小的傷疤。柳月白被踩成肉泥的身體都能恢復(fù)如初,這道傷口為什么沒消退?難道夔獸的角有毒?亦或是脊椎處很重要,柳月白的師尊沒舍得用重藥?
溫衡伸手按了按柳月白的傷口,他的皮膚倒是挺有光澤,溫衡上下按按問道:“有感覺嗎?”柳月白:“上面有感覺,下面沒知覺。”
溫衡的神識探到柳月白的皮膚下,只見傷口處的脊椎,骨頭倒是完好,但是骨頭附近的幾條靈脈全部斷裂,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斷裂,是粉碎狀的斷裂。柳月白下半身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開始萎縮,若是擱在凡人或者無垢之體身上,他們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溫衡摸摸討飯棍,棍棍伸出了一條樹根,樹根上卷著一條細(xì)長的葉片。溫衡接過樹葉放在柳月白的傷口上,葉片沾到傷口處就自動的化成了青色的靈光鉆到了皮膚中去。
溫衡看到柳月白斷裂的經(jīng)脈被青色的靈光修復(fù),拉直,延伸,他的經(jīng)脈正在生長!!只不過一片葉片不太夠,溫衡又花了兩張葉片,經(jīng)脈才長好。
溫衡本想問問柳月白感覺怎么樣,可是定睛一看,柳月白已經(jīng)歪著頭趴在棉被上,兩只手摟住了小雞枕頭睡著了。溫衡:……得,他今晚沒地方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柳月白才恍恍惚惚的醒過來。他已經(jīng)自動的鉆到棉被中去了,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好好的躺著。柳月白雙手一撐翻身坐起,他想要坐到輪椅中去。這十幾年他養(yǎng)成了習(xí)慣,就算不用腿,雙手也能發(fā)力。今天的輪椅有點(diǎn)遠(yuǎn),他靠在床沿上伸手去拉輪椅的椅背。
輪椅滑動著到了床邊,他兩只手撐在輪椅兩側(cè),雙手一用力,他的身體就靈活的翻到了輪椅上。今天好像比平時順利,到輪椅上去的時候不需要艱難的翻身。他想了想,這一定是因?yàn)樗难芘拥脑颉?
腰?能扭動了??柳月白猛地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周圍,四周一片安靜,這是他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啊。柳月白撩起了褲腳,看到了他恢復(fù)如初的雙腿。他雙手撐著輪椅的扶手,試探著將一條腿伸了出去。
動了!腿動了!腿落在地上了!柳月白雙手一用力,他身形猛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因?yàn)槠鹕硖保€前后晃動了兩下。他站起來了!
他扶著床沿,對著床上印著小黃雞的背面笑了。笑著笑著,他就哭了。
姜牧正在吃東西,他崇拜的看著溫衡:“溫仙師,你竟然會做這么好吃的東西!!”溫衡愛憐的摸摸姜牧的腦袋,他該怎么表達(dá)這些東西不是他做的?姜牧也太好哄了,溫衡不太敢吃的一種裹著蜜的糖果,他吃的津津有味。
姜牧一手拖著一枚桑葉,桑葉上放著五六粒棗子一般大小的形狀不太規(guī)則的金黃色的糖果,糖果外面沾著白色的細(xì)粉。他小心的捻起一粒丟到口中,上下牙床輕輕一合,薄而脆的糖果外衣就會碎裂開來,里面金黃色的糖漿就會滾出來,頓時口舌生香。這種糖果叫一口蜜,因?yàn)槔锩嬲冒豢诿邸睾獬3R驗(yàn)槌缘奶喽捞郏?久而久之,他就少吃了。
姜牧吃了一粒后將剩下的糖果用桑葉仔細(xì)包起來:“我要留給我?guī)熥鸪浴Vx謝你啊溫仙長。”溫衡笑而不語:“再休息一會兒來運(yùn)氣,就按照書上寫的。”姜牧笑瞇了眼睛:“好嘞!”
石桌上放著一本書,書頁的封皮上寫著《零基礎(chǔ)到筑基》,這正是溫衡這個大老粗寫的兩本巨作其中之一。恒天城經(jīng)典讀物之一,因?yàn)檫@本書,恒天城的居民都能練氣,因而人均壽命都很長。
溫衡仔細(xì)的看了看姜牧,帶過無數(shù)徒子徒孫的溫衡一眼就看出姜牧不能御劍的問題所在了。姜牧他靈氣太強(qiáng)大,不知道循序漸進(jìn),一上來就輸出最大的靈氣來控制靈劍,這樣自然要碰壁。姜牧的資質(zhì)擱在下界,絕對是奇才,可是在上界,他就不入流了。
仙界出生的人,級別最低也是天仙,作為仙人,運(yùn)用靈氣是最基本的。姜牧出生在上界,竟然不會御劍,難怪無涯宗其他峰的弟子叫他小傻子。可靈氣這種東西,少了不行,多了更不行。
這時候溫衡的這本零基礎(chǔ)到筑基就能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姜牧聽溫衡說了幾次之后,就能很順利的壓制自己的靈氣了。往常他一跳上飛劍,就靈氣開到最大,然后就失控了。這一次,他終于能架著飛劍慢吞吞的在天上飛了。
姜牧興奮不已:“溫仙師,原來御劍不一定要很快很快啊!”溫衡坐在竹椅上笑瞇瞇:“對啊,慢有慢招,快有快法。欲速則不達(dá),慢慢來。你這樣就做的很好啊,等下飛一炷香之后就下來休息一下,吃點(diǎn)東西。”
姜牧歡樂的不行:“我覺得我能一整天御劍!”溫衡笑道:“一開始別太快。”姜牧靈活的指揮著飛劍轉(zhuǎn)了幾個圈,往常他一轉(zhuǎn)圈就要摔跟頭,今天竟然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飛劍上。他覺得他的心頭甜滋滋的,一定是溫衡的一口蜜從他的嘴里甜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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