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老魃的討飯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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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螻蟻.衡站在溫豹面前,他正在盤算著從出竅修士手中逃走的可能性。左想右想發(fā)現(xiàn),可能性基本為零,怎么辦只能硬上了。
邢正天金色的眼睛乜著溫衡,在他眼中,溫衡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
溫豹喘著粗氣:“溫衡,你走吧!你對我的情誼我記下了!若是有下輩子,我結草銜環(huán)來報!”話語中竟然帶上了死志,他已經(jīng)有元嬰末期修為,離出竅只有那么一線。他看得通透,溫衡就算再能干,也不會是邢正天的對手。
邢正天是豹族的天才,這些年天才地寶都不知道灌了多少下去,他修為扎實這些年在豹族中久經(jīng)風浪,哪里是溫衡能抵抗的溫豹和溫衡走了一路,溫衡討飯的時候他就跟著了,沒了棍子的溫衡就是個渣渣。【被渣渣打成土狗的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
“這事以后再說。”溫衡回頭給了溫豹一個笑容,“我是你的師尊,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溫豹一愣,他的心頭涌上了酸澀的感覺。他吼道:“我自我逐出師門不行嗎!你別多管閑事了!我不要你幫!”溫豹吼完這話之后手腳并用在后面推著溫衡:“你走啊!走啊!”
從小到大,除了小玉,誰都沒有像溫衡這樣關心過他。在豹族的時候,他只能遮著臉,像個黑暗中的影子一樣,偶爾行走在豹族的時候,那些成群結隊的小豹子也只會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夠了,就讓他再這里走吧,這樣的生活他再也不想過了。就讓一切在這里畫個句號,從此他再也不會有煩惱。若是有來生,他愿意投胎做山上的一株橘子樹,吸收著陽光雨露,長出甜蜜的果實。不再仰人鼻息,不再受人欺辱,不再無處容身。
溫豹曾經(jīng)切身感受過溫衡的暴力和蠻不講理,也感受過溫衡的溫柔和和善。他曾經(jīng)被溫衡幾棍子打斷四肢,也被溫衡抱起來輕言細語過。這樣的溫衡,應該過著平和的生活,有親朋好友在身側,他不該為了自己在這里和強大的敵人對峙。
溫豹大力的推搡著溫衡,他要將溫衡推出邢正天的攻擊范圍,哪知道溫衡竟然像一株鼎天巨木一樣牢牢的站在地上,推都推不動!
“呵,竟然還有人護著你這樣的雜種,你倒是運氣好。”邢正天從高空中緩緩落下,隨著他的降落,他足下的冰面都崩裂成了碎渣。
只聽地面裂開的聲音傳來,強大的沖擊波襲向溫衡和溫豹。溫衡無所畏懼的睜開雙眼,他擋在溫豹前面,任由沖擊波迎面而來。
第一輪沖擊波過去后,溫衡擦去臉上冰涼的小冰棱。他的臉色終于沉下來了,他和邢正天四目相對,氣勢上竟然一點都不差。
“小人修,我見你是條漢子就放你一條生路,你速速離去,我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邢正天指指溫衡身后,“你護著的這個雜種,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純良,別看他在你面前裝乖賣巧,他可屠殺了整個豺狼一族。你一定不知道吧。”
“我知道。”溫衡微微一笑,“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該知道我今天必須要除掉他。速速讓開讓我取了他的性命,我沒那么多閑工夫和你閑扯。”邢正天手一揮,一陣柔和的掌風夾雜著細小的雷電迎面而來。
“溫衡!”溫豹瞳孔一縮,這是豹族的絕招,看似輕飄飄還有點好看,里面的雷電則是九天上落下的鴻蒙雷電,沾上一點輕者半身不遂,重者飛灰湮滅。
“啪——”一聲巨響傳來,溫衡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根漆黑的討飯棍。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以為趕不上了。”討飯棍上面兩片綠瑩瑩的長葉子還在拍啊拍的,再度回到溫衡手上,討飯棍也無比的開心。
“這下才有安全感。”溫衡從來沒覺得他的討飯棍這么重要過,說真的,沒有討飯棍的這段時間,他覺得走路都找不到正確的姿勢。
譚天笑也真是倒了霉,原本以為把溫衡扣住,鼎天巨木就是他的了。結果沒想到溫衡是被拖走了,可鼎天巨木巨沉無比,根本拖不動。于是討飯棍兒就一直孤零零的戳在溫衡一開始定的那個食肆的房間中。
溫衡覺得自己和討飯棍是密不可分的,之前他向譚天笑討要討飯棍時,他好像覺得討飯棍一直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只不過他從來沒試過隔空取棍,要不是邢正天的看似輕飄飄卻夾雜著雷霆萬鈞的一掌讓溫衡覺得無比危險,他估計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還有這個技能。
邢正天沒想到溫衡能靠著一根棍子化解他的招式,他眉頭緊皺上下打量著溫衡:“奇了……”最終他的目光落到了討飯棍上,討飯棍上面的兩片葉子仿佛感覺到邢正天的打量了,正卷曲起來扭吧扭吧,好像還在害羞。
“溫衡……”溫豹還想繼續(xù)說他那套理論,結果溫衡二話不說一棍子就敲向了溫豹兩條結實有力的大長腿,只聽兩聲清脆的骨折聲傳來。溫豹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嗷——”
溫衡眉眼彎彎,他杵著討飯棍:“剛剛就想抽你了,不過沒趁手的工具。我平時就這么教你的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
溫豹一臉血淚,他控訴道:“你什么都沒教!你分明只帶著我討飯!”溫衡撓撓臉頰:……是哦,他好像確實沒教溫豹這些,不過現(xiàn)在教也沒事。溫衡心中小小的愧疚像小鳥一樣輕快的飛走了。
“沒事,現(xiàn)在教也一樣。”溫衡一彎腰,將還在冰面上翻滾的溫豹撈起送到修羅場上方的通道中,讓他和譚天笑他們躺在一起。他的速度極快,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靈光快速躥去,邢正天這才開始正視這個半路冒出來的敵人。
溫豹雙腿劇痛,他含著兩眼悲淚:“溫衡,你不是他的對手,你讓他殺了我吧。狗子他們還在等著你,你不能死在這里。”溫衡伸手在溫豹腦門上又彈了一下,溫豹腦門上又長出了一個大包:“師尊的話你都敢不聽,這筆賬回頭再算。你也是我的弟子,狗子他們也在等你,別說喪氣話。”
溫衡不和溫豹多說,有什么話等他搞定了邢正天再說。不過話說回來,他自己心里也沒底,邢正天看起來真的很強啊。
“出去打”溫衡沖到邢正天面前,指指他開出來的巨大的洞。蘊城在地底下,要是真打起來,說不定就打塌了。
邢正天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和溫衡兩一前一后沖到了破開的通道中,然后順著通道一路來到了蘊城上方的地面。蘊城上方滿是皚皚冰雪,舉目一看便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冰層。
溫衡環(huán)視著四周,他只覺得這地方有點眼熟。仔細一想,這里不就是天道預警中溫豹的死亡地方嗎孤獨的豹子吐著血,倒在破碎的冰雪中再也無法動彈……
“你會后悔的。”邢正天說完這話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柄赤紅色的巨大斧頭,他身材魁梧,舞動起斧頭來猶如殺神降臨。這樣的體魄配上這樣極具力量的兵器,就算修為與邢正天一樣的修士,也要忌憚。
溫衡只握緊了鼎天巨木。在冰雪的呼嘯聲中,溫衡和邢正天開始正面交鋒了。冰原上巨大的爆裂聲傳出千里!
邢正天越打越心驚,他竟然不知道御靈界竟然有這種人物,竟然能和他打得旗鼓相當!他的劈天斧就算在元靈界都沒幾個人能正面接下,而眼前的這個只有筑基修為的人修竟然能用一根漆黑的棍子擋住
邢正天哪里知道溫衡的苦喲,劈天斧落在討飯棍上,溫衡就覺得自己的樹干斷了幾根。如果他是樹的話,一定在瑟瑟發(fā)抖掉葉子了。可是他不能露怯,就像狗子說的,打架其實就是靠的氣勢,氣勢要是弱了,這架就贏不了!
哪怕疼成了狗,師尊大人也只能一臉堅強的上!
蘊城上方的靈氣爆裂引來不少人圍觀,其中就包括還沒離開的張家修士張初塵和逍遙宗的長老青崖子。這兩人遠遠的用神識圍觀,雖然不曾交流什么,但是眼神中都流露出同樣的困惑——這是誰
地面的震動傳到了深深的地下,溫豹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在了通道旁邊。他身邊還躺著譚天笑和葛懷瑾,從受傷程度看來,這兩人比他慘了好幾倍。
溫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思緒卻漸漸飛到了眼光明媚的元靈界,周圍的血腥味傳來卻敵不過橘子花的清香。外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溫豹卻暖的想要睡過去。
“豹子……豹子……”是誰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溫豹分不清那是誰,他閉上雙眼,陷入了沉睡。
“豹子!豹子!啊你怎么又爬在橘子樹上啦都跟你說啦,你這樣橘子要減產(chǎn)的!”樹下穿著翠色衣衫的嬌俏姑娘,她烏黑濃密的頭發(fā)在頭頂兩側扎了兩個圓圓的發(fā)髻,上面戴著一枝開著白色橘子花還沾著綠葉的小花枝。
她的眼睛烏黑有神,微紅的臉頰上沾著幾縷發(fā)絲。她站在樹底,抬著頭嬌嗔的說道:“快下來,減產(chǎn)了到時候妖神大人會怪罪的。”她的語調輕快,和其他的羽族一樣語調輕快,讓人生不出半點討厭。
“嗯。”豹子應了一聲,從橘子樹上滑下,他悄無聲息的落在姑娘身邊,“小玉,走,我們回家吧。”小玉應了一聲:“好呀,走,我們回家去。”
一人一豹走在開滿了橘子花的橘樹林中,慢慢向著山腰走去。橘樹掩映中,山腰有座精巧的小竹樓若隱若現(xiàn)。
“回家……”溫豹吐出一口氣,真好,小玉來接他了。小玉可真暖啊……
巨大的磁石受到冰層上方打斗的影響從通道頂部落下,很快就堵住了溫豹他們所在的通道。沒一會兒,本就失去下半部分支撐的修羅場像積木一樣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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