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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老魃的討飯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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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熟知蓮無殤的人必定會摔碎了眼鏡,這真是那個遺世獨立云淡風(fēng)輕的蓮無殤他竟然帶著溫衡去了賭坊!要是元靈界的人知道這事,元靈界都要炸。

    不過蓮無殤半點愧疚感都沒有,他特別坦然。他本來就是妖修,妖修就是順應(yīng)天意順從本心。他想要端著自己的時候,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青帝。他要是想放縱自己,就算帝駿和荀康來了都拉不動他。

    基本上每個城鎮(zhèn)都有幾個灰色地帶,青城鎮(zhèn)也不例外。一般來說,一個城鎮(zhèn)里面賭坊啊青樓這些背后,黑白兩道都有。

    蓮無殤和溫衡兩個沒怎么打聽,就在南街找到了賭坊。賭坊門口有兩個花臂大漢脫了半截衣服,露出了結(jié)實的胳膊和胸膛。他們兇神惡煞猶如門神一般站在賭坊的門口。賭坊內(nèi)傳來陣陣吆喝下注聲。

    溫衡吞了吞口水,他轉(zhuǎn)身就想走,蓮無殤連忙拽住了他的頭發(fā):“哎往哪里去”溫衡苦著臉:“無殤,我需要緩沖緩沖?!?

    蓮無殤笑瞇瞇:“怕啦”沒看出來,溫衡的膽子竟然這么小這簡直不符合霸氣側(cè)漏的旱魃設(shè)定。

    溫衡搖搖頭:“并不是,我就是覺得我不喜歡這個氛圍?!鄙彑o殤好笑道:“你又不進(jìn)去,你就在門口給人看運勢罷了。大不了弄不到錢,我們一起做黑戶唄。”

    溫衡看看蓮無殤,然后二話不說轉(zhuǎn)過頭就向兩個花臂大漢其中一人走了過去。蓮無殤摸摸鼻子,糟了,他是不是把溫衡給逼急了。

    溫衡其實自己心里還犯怵呢,他看了看,他和蓮無殤來的不是時候,門口也沒什么客人進(jìn)出。能看到的只有門口的兩個花臂大漢,溫衡覺得,他要想在這里立足,必須先鎮(zhèn)住這兩個花臂大漢。

    溫衡走到花臂大漢面前,他拱拱手?;ū鄞鬂h挑起眼簾看著溫衡:“要試手氣里面請。”他就是個看門的,要是想在這里挑事,別怪他打得他滿地找牙。

    溫衡之所以先找這個花臂大漢,純碎是因為他之前站在門口晃悠時看到了這個花臂大漢在抱著一個白發(fā)老嫗哭泣。老嫗似乎是溺水而亡,溫衡都能感覺到花臂大漢痛哭時的那種傷心和絕望。

    溫衡有一種近乎野獸的直覺,他覺得他又要烏鴉嘴了。他拱拱手:“這位壯士,不知你家中是否有老母親。哦,我專門給人算運道的修士,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回家看看。”

    花臂大漢剛想說什么,就聽蓮無殤涼颼颼的開口:“你最好還是聽他一句,他輕易不給人算運勢,但是只要算了,就一定會應(yīng)驗。他讓你回家,你最好回家。”

    溫衡詫異的回頭看了看蓮無殤,只見蓮無殤對著他飛快的使了一個眼色。溫衡立刻心領(lǐng)神會,他回身笑瞇瞇的雙手交疊放在討飯棍上:“你的母親今天怕是有一劫,你現(xiàn)在回去應(yīng)該還能見到她最后一面。”

    花臂大漢怒不可歇:“小子你是不是討打!我母親身體健康,她哪里會有什么劫難!”

    他旁邊的另一個壯漢碰碰他:“你就回去看看吧,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我聽說會給人批命的修士輕易不出手,你回去看看又不吃虧,我?guī)湍闶刂慊厝タ纯??!?

    蓮無殤沒想到這賭場中的守門人倒是有識貨的,他笑了一下然后拉著溫衡就準(zhǔn)備撤:“走吧,你話已經(jīng)帶到了,信不信隨便他。我們?nèi)ヅ赃吘茦窍缕迦?。?

    溫衡點點頭,他回頭對著花臂大漢道:“你多留意你家附近的水域。”說著就和蓮無殤兩個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到拐角處,這兩人立刻貼著拐角處的墻,四只眼睛緊緊的盯著賭場門口。

    花臂大漢對著旁邊的守衛(wèi)說了什么,然后他就真的向著街道的另一頭奔去了。

    蓮無殤輕聲問:“你剛剛看到了什么”溫衡詫異:“你真信我萬一我那是眼花了亂說了,咱的招牌就被我砸了呀?!?

    蓮無殤笑著開口:“沒關(guān)系,青城鎮(zhèn)的賭坊不止這一家,還有好幾家呢。要是你真的看錯了,我們就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但是萬一你說的是真的,這不就是打響了第一炮了么?!?

    溫衡豎起大拇指:“無殤,你厲害?!辈贿^蓮無殤對他全心全意的信任讓他特別感動。剛剛他和蓮無殤的雙簧完美,他覺得要是他自己出馬,保證這會兒已經(jīng)被打了。

    蓮無殤又問了:“你剛剛看到了什么”溫衡小小聲的說:“我看到這個大漢抱著自己的母親在哭,他母親好像溺水而亡。我覺得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回去能不能見他母親最后一面?!?

    蓮無殤笑道:“說不定他這一回去,他母親就不會溺水了。”溫衡搖搖頭:“不,他母親一定會溺水,我就是這么覺得的。”冥冥中就有個聲音對他說,天道不可違。

    這兩個人哪里能去酒樓下棋再說了溫衡根本不會下棋。蓮無殤帶著溫衡兩個走了幾步,就在能看到賭坊的一個涼亭中坐下了。這兩人揣著手,就在涼亭里聊上天了。

    蓮無殤道:“我曾經(jīng)也遇到過能預(yù)示未來的修士,他們對我說過,人的運道和命數(shù)都是在改變的。他們給人算命,也只能算個大概。”

    溫衡嘆了一口氣:“可是我之前看到的事情都應(yīng)驗了,比如小巖鎮(zhèn)杏花樓的木老板和賬房先生,還有他們的木老祖。我看到了他們的死狀,并且提醒了他們,可是他們還是死了?!?

    蓮無殤道:“那是因為他們沒聽你的,他們要是聽了你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死。你只是將你看到的說了出來,你告訴了他們,能不能避開就是他們的造化。”

    溫衡又道:“老溫頭的死法我也看到了,我也努力的想讓他活下來,可是他還是去了?!?

    蓮無殤道:“那老溫頭是不是比你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活的長了些”

    溫衡仔細(xì)想了想,好像老溫頭確實多活了一個多月:“是的,我第一次看到老溫頭的時候,老溫頭的臉上就有灰黑色的霧氣。那時候小巖鎮(zhèn)有個老人臉上也有和老溫頭一樣程度的霧氣,那個老人半個月之后就去世了?!?

    蓮無殤篤定道:“你看,因為你的出現(xiàn),老溫頭的命數(shù)確實發(fā)生了變化??墒撬菚r遇到你的時候已經(jīng)不行了,如果早些遇到你,說不定你就能改變他的命運。”

    溫衡這下開始認(rèn)真了:“無殤,你是說我真能告訴別人趨利避害這樣會不會不好我雖然不是修士,可是也有種感覺,覺得我不該沾染太多因果?!?

    蓮無殤道:“我知道的就是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活在世上,就不可能不染因果。你現(xiàn)在只是因為沒有入道,等你入道了,不用我說你都知道你該做什么?!?

    溫衡現(xiàn)在就像是個幼兒一般,他謹(jǐn)小慎微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身懷巨寶卻不知道怎么使用,他……害怕沾染因果,卻自己找事找的很開心。

    如果他真的怕事,他就不該收留豹子,就不該救蓮無殤,結(jié)果他還不是開開心心的救了。

    蓮無殤突然好奇問道:“溫衡,你說你能看到人的未來,你看看,我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溫衡看了看蓮無殤,他突然就意識到,他和蓮無殤在一起這么久,從來沒看到過蓮無殤的未來。

    別說是蓮無殤的未來,他連狗子的未來都沒看到過。大概他的道行還不夠

    溫衡窘迫的搖搖頭:“我現(xiàn)在好像只能看到即將發(fā)生的災(zāi)難,更長遠(yuǎn)的看不到。不過有時候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比如無殤你,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尊貴不凡,是個金枝玉葉的貴人?!?

    蓮無殤了然的點點頭,溫衡現(xiàn)在這樣才正常。溫衡是鼎天巨木的意志確實不假,可是現(xiàn)在他很虛弱,他的體內(nèi)靈氣匱乏,能看到即將而來的災(zāi)難已經(jīng)很好了。

    等溫衡真正入道之后,他會成為當(dāng)世大能,他能通曉世間萬物,能定山河滅星塵。現(xiàn)在嘛……趁著他還小,趕緊欺負(fù)他。

    蓮無殤笑瞇瞇,溫衡直接看直了眼。

    “也不知道狗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睖睾鈱擂蔚囊崎_眼睛,他怎么總會不由自主的被蓮無殤吸引,真是見鬼了??蓱z的溫衡哪里知道,他身邊坐著的這個正是鼎天巨木渴求的無限生機(jī),他要是能不被蓮無殤吸引才是真見鬼了。

    “你要是實在擔(dān)心他,等我們有錢弄好了身份文書就去青城派看看他?!鄙彑o殤倒是樂觀,溫衡笑倒:“別說弄好身份文書了,我現(xiàn)在可是欠著你一個簪子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弄到錢,什么時候能贖回你的簪子?!?

    “沒事,要是真贖不回來就算了吧。”蓮無殤心可大了,這種身外之物,青蓮洲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這兩個人閑聊了片刻,賭場的另一個花臂大漢頻頻看著涼亭中的兩人。蓮無殤覺得這個大漢怕是對他們有所警覺。要是蓮無殤他們這會兒靠近這家賭坊,這個大漢保證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會認(rèn)為他們是騙錢的。

    “我們就在這里坐一下午要不我們?nèi)ハ乱粋€賭場吧”溫衡還惦記著蓮無殤的簪子,他不是不理解蓮無殤的想法。蓮無殤想讓他走高人路線,用通俗的話來說——給一百個普通人算命,不如給一個有錢人算。

    蓮無殤起身:“走吧,來日方長。”去下一家,溫衡起身對著蓮無殤伸出手拉了蓮無殤一把:“走吧?!?

    南市好幾家賭坊,就隔了兩條街。這家賭坊的生意比之前那家好多了。賭坊的門口掛著褐色的布簾子,簾子上寫著一個‘沈’字。

    這賭坊可謂門庭若市,門口連個站著守門的都沒有。來來往往的賭客有的喜笑顏開,有的哭喪著臉。賭坊么,有人贏錢就有人輸錢。

    蓮無殤和溫衡兩個站在賭坊門口,蓮無殤問道:“你可能看出這些人誰接下來要輸錢”溫衡:……

    溫衡看了一會兒指著一個穿著竹青色衣衫的微胖中年男人道:“只看得到他接下來哭的最慘?!?

    蓮無殤:……所以你只能看到誰過的慘么你這樣真的很像烏鴉嘴,難怪狗子總說他烏鴉嘴。

    穿著竹青色衣衫的男人腰包鼓鼓,他樂滋滋的準(zhǔn)備邁入賭場卻被一個面黃肌瘦的大高個攔住了。男人立刻不樂意了:“你誰啊起開起開,好狗不擋道,你知道我是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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