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魃的討飯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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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破廟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今天的破廟毫無生氣,往常雖然破廟里面也很少在晚上亮起燈火,可是里面有三個乞丐,多多少少會有說話的聲音傳來。破廟因為這三人,也多了些生機。
現在老溫頭走了,好像生機都被抽走了一般。溫衡扛著棺材走到了破廟前,然后把棺材放在了破廟外。
一進門,門口的那只山雞依然處于被拔了毛的狀態,狗子處理到一半就不處理了,雞泡在水中,半睜著眼睛,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狗子哭累了,抱著老溫頭的尸身沉沉的睡著,他的兩只眼睛已經紅腫了。半天不見,狗子就憔悴了很多。地上還丟著狗子的身份信物,溫衡小心的撿玉佩,還是用紅肚兜包好后放在灰撲撲的袋子里面。
天色徹底暗下來了,溫衡從神像底座下面摸出了半截蠟燭,他又摸出了火折子,然后點亮了那只蠟燭。蠟燭昏黃的光搖曳著,溫衡把蠟燭固定在神像上。
“狗子,醒醒?!睖睾馀呐亩返哪?,二狗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啊……阿衡你回來啦”
猛然間,二狗想到了老溫頭已經去世的事實,他嘴巴一張又開始嚎。他的聲音已經嘶啞,眼淚在他的臉上沖出了兩道溝。
“別哭了,你這樣老溫頭沒法安心上路?!睖睾膺f過一塊濕布,狗子接過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他聲音沙?。骸鞍⒑?,我心里好難受?!?
溫衡不說話,他看看老溫頭的臉,老溫頭已經變得完全不像活著的時候了。他走過去想要抱起老溫頭,狗子警覺擋在溫衡前面:“阿衡你要干什么!”
溫衡老實說道:“我給老溫頭買了一副薄棺,讓老溫頭入土為安吧?!?
狗子頓時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狗一樣嘶吼道:“我不許??!誰許你動老溫頭啦!誰允許你動啦!”狗子的聲音都破了,都吼不出來了。
溫衡定定的看著二狗:“狗子,老溫頭走了,我們還要活下去。你想讓老溫頭連走都走的不安心!”
狗子把手中的濕布砸到地上,他雙眼通紅噙滿了淚:“入土了我就再也見不到老溫頭了!”這聲嘶吼猶如杜鵑啼血,狗子的淚又嘩嘩嘩落下來了。
“我爺爺死的早,我從小跟老溫頭一起出去乞討。阿衡,你告訴我,我怎么辦啊。沒了老溫頭,我以后怎么辦啊!”狗子抱著老溫頭的尸身,他哭的臉都開始木木的發麻。沒了最親的人,狗子覺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變了樣子。
“你還有我?!睖睾庾哌^去把狗子拉到自己懷中,“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你這樣,老溫頭走不安心?!?
狗子嘶啞的哭聲讓溫衡心中苦澀,他從來沒這么真切的感覺到逝去的生命讓身邊的人如此的痛苦。
狗子抽抽搭搭后來又哭著睡著了。溫衡把老溫頭抱到棺材中的時候,他正沉沉的睡著。
蓋上棺材板,釘上釘子。阿衡撫摸著棺材板,然后他靠著棺材坐下,秋季的夜晚有點寒涼。阿衡看著天上的星星,老溫頭走了,他好像也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了。
第二天天一亮,狗子和溫衡兩人頭上扎著白布,溫衡身上還扛著棺材,兩人向著樹林旁邊的山坡走去。
老溫頭早就看好了死后想要埋的地方,地方離破廟不遠,是一塊向陽的山坡。春天的時候會開滿了各色的野花。確實是個清凈地。
狗子臉色有點發白,他走路的時候好幾次差點摔倒,要不是扯著阿衡的袖子,他都沒辦法堅持走到山坡上。
秋天向陽的山坡上野草長了半人高,阿衡和狗子一人拿著一把鐵鍬挖了好久才挖出一個深坑。等把棺材放到坑中的時候,狗子拄著鐵鍬站在坑邊又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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