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后太醫(yī)署令給了個方子,兩日一次,連服五次,能降低打胎對母體的傷害。 在五六日后,朝辭便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他的腹部會隱隱出現(xiàn)些許墜感。不是很明顯,但是卻讓他有種并不好的預感。 他雖然已經(jīng)將兩世的樓越當做了兩個人,對這一世的樓越也沒了感情和期待,但這并不代表他想放棄自己的孩子。 這個孩子懷上的月份其實與他上一世的長子差不多。上一世他與樓越有兩子一女,都十分出眾且優(yōu)秀。長子叫樓玦,有點像他,繼承了他在文章學術上的才華,早早便傳出了文名,但比他更多了幾分來自樓越的謀略。有這樣一個孩子,誰能不驕傲?更別說樓玦打小就親近他,從能走路開始就喜歡在他身后當小尾巴,等到八九歲了被他那心狠的父皇扔到軍營里,才粘他粘少了些。 他的二子和小女兒是一對龍鳳胎。小女兒尤其像他,二子倒是更像樓越。作為唯一的女兒,又像朝辭,小女兒從一出生就受盡了樓越的寵愛。可等兩個孩子慢慢長大,小女兒成天喜歡舞刀弄槍,倒是小兒子秀氣得很,就喜歡鉆研那些書,是個比朝辭還喜歡讀書的書呆子,天天被比他晚了一炷香時間出生的妹妹欺負。 這樣搞得樓越都不知道怎么寵小女兒了,倒是對這長得秀秀氣氣,被妹妹欺負了也只會揉揉臉蛋、癟癟嘴巴的小兒子有了些許愧疚。 三個孩子,三個模樣,但都與朝辭親厚。大兒子又聰明又知道粘人,朝辭平時疼愛他疼得多些。小女兒雖然不怎么黏黏糊糊,但打小就霸道,經(jīng)常賴在朝辭身邊,朝辭也是哭笑不得,唯有那小兒子不哭不鬧,朝辭經(jīng)常忙暈了忽視他,等想起了后便看到那玉雕粉琢的小團子睜著一雙又圓又呆的眼睛看著他。 這一世,或許他不會有機會生第二胎了。但是至少他現(xiàn)在懷上了一胎,也許就是他的長子。朝辭疼到骨子還來不及,怎么會想著放棄他? 因此,朝辭也對這一胎格外的上心。就算什么不對勁都沒有,他也緊張得很,更別說真有個什么。 難受了一個下午后,朝辭請來了太醫(yī)。 此時雖然樓越不在他身邊,但是朝辭的一舉一動在暗中都是有人看著的。勤政殿要比太醫(yī)署更早地收到朝辭要請?zhí)t(yī)的消息。 樓越聽了這個消息后,喉間無端地發(fā)緊,但他壓下了這種擔憂,對下屬說:“讓太醫(yī)署令去臨華宮,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發(fā)生了這件事,他自然在勤政殿待不下去了,也立刻啟程去了臨華宮。 樓越來時,太醫(yī)署令剛好給朝辭診完脈。 太醫(yī)署令正想說話,便聽到外面御前太監(jiān)的一聲“陛下駕到”,頓時僵直了后背。 太醫(yī)署令并不知道陛下為什么要暗中流掉皇后娘娘的子嗣。這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就是陛下對皇后無情,容不下他腹中的孩子。這是屬于皇家的陰私。太醫(yī)署令還是有些醫(yī)德,這樣做有違他的良心,但是身在皇宮中,若是違背皇上,那便是連命都別想保住,他不得不如此。 在這件事上,若說他是幫兇,陛下便是幕后主使。就在他要硬著頭皮想蒙騙皇后娘娘時,幕后主使來了,無端地更給他添了些緊張。 “太醫(yī)署令怎么來了?今日不是請平安脈的日子吧。”樓越大步走來,語氣平常地問道,像是只是見了這一幕后隨意的一問。 朝辭顯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不過他的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今日略覺不適,便想請?zhí)t(yī)來看看。” 聞言,樓越眉頭微蹙,似乎也有些擔心。他走到朝辭身邊坐下,詢問下方的太醫(yī)署令道:“那可看出什么來了?” “回稟陛下、娘娘。娘娘的身體并未有何異常。娘娘說的下腹墜感,應是體虛、氣血不足導致的,只要將那些調理身子的藥方按時服用便可。”太醫(yī)署令低著頭說道。 “無事便好。”樓越點頭,轉身拉住了朝辭放在扶手上的手,握在了手心中。 最近天的確轉涼了,朝辭體虛,手腳總是冰冷的。樓越便不知何時養(yǎng)成了幫他暖手的習慣。 “阿辭便是太緊張了。”他把掌中微涼的手暖熱了,遞到唇邊輕吻。 朝辭卻下意識地想將手縮回來。 樓越眸光微閃,此刻愧疚的心中更多了一層落寞。 但他沒說什么,也沒立場再說什么,任由朝辭把手收了回去。 “這是臣妾的第一個孩子,更是陛下與大楚的嫡長子,臣妾自然要十萬個小心。”朝辭垂著眸說。 樓越看著身旁人下意識小心地護住腹部的動作,輕聲開口道:“不必過度緊張,壞了身子就更得不償失了。孩子可以再有,孤的阿辭只有一個。” 朝辭并不認同這句話,但是他以為只是樓越的寬慰之詞,并沒有想太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