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朝辭跟林岓的關系一天天靠近、也一天天親密起來。 哪怕他已疲憊至極,在半途了止步。他停留的地方沒有陽光,也沒有甘醴,但至少也沒有荊棘。 后方是他赤足踏過的荊棘,前方是泥沼深潭,而在視界的最盡頭,才懸著那皎皎銀月。他看得見它,卻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遠。 朝辭原本已經放棄了,他愿意在半途終老。 直到他遇到了林岓。 他不是一輪蒼白的天體,而是散發著光和熱的曜日,是拂過耳畔的清風,是捧在手中的甘醴,是一切最美好最溫暖的化身。 林岓感受到了朝辭受過的傷,包容他的膽怯與逃避,他以最溫柔又最不容拒絕地方式,表達自己對這只倦鳥的喜愛。 他們度過最初的生疏與逃避后,漸漸地趨于最自然的親昵。 朝辭剛認識林岓的那會兒,他覺得林岓這人真的很奇怪,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一會兒畫畫,一會兒看天,后來還拉著朝辭去看歌劇、去滑雪、去聽音樂會……他甚至會做陶罐! 他好像什么都會,做什么都很認真,但是并沒有見過他干什么正事,有過什么工作。 不過后來林岓告訴他,如果非要算的話,他的本職算是畫家。 在得知朝辭要申請x大的博士時,林岓十分驚喜,他告訴朝辭,他在x大教授油畫。不過一般都是掛個名,一個學期上不了幾天的課,但是既然朝辭要去x大讀博,他以后就可以在x大陪他了。 朝辭也很驚訝,因為x大是一所在全球知名度都很高的名校,而林岓和林崢的一樣大,那他現在才二十六歲。 二十六歲,就當上了一所名校的教授。 朝辭后知后覺地去網絡上查林岓,才發現他早就在藝術界有了很大的名氣,無論是他的畫,還是他的攝影作品,都極受人追捧。 只是因為林岓的名氣是在這幾年才起來,而且也基本上是在國外聞名,所以朝辭才一直未曾聽過他。 他跟林崢雖然是雙胞胎兄弟,但卻的的確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們同樣擁有足夠富裕的經濟條件,惹人艷羨的外貌,量級極高的alpha等級,林崢以此作為自己的資本,將自己爬到了社會金字塔的頂端,居高臨下地俯視所有人。 然而林岓只是將這些作為自己享受生命的條件。金錢和地位不是他的追逐目標,因為他已經擁有了絕大部分人難以企及的金錢和地位。他沒有貪婪更多,也不愿自己一生為此所累。他有足夠的金錢去追逐他的愛好,無論是畫畫、攝影、天文、極限運動、還是其他一切他感興趣的東西。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或許比尋常人二十多輩子都要經歷得多。偏偏上天是如此偏愛他,給了他追逐一切的資本后,又將無與倫比的天賦、韌性和專注給予了他,讓他任何地方都能無往不利。 朝辭在他的房間里見過一張他穿著厚厚的極地服裝、背后是全然素白的冰天雪地的照片。 朝辭問他這張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林岓說,是在南極,三年前,他獨自南極呆了一個月。 朝辭吃驚得不行。 這可不是滑雪、蹦極之類的看著很刺激,但是安全基本上有保障的極限運動。獨自去南極,還呆了一個月,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 看著朝辭頓時瞪得圓圓的眼睛,他揉了揉朝辭的頭發,笑著說:還好我三年前就去了。 朝辭不解:為什么這么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