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噩夢般的一天仿佛只是個開始。 朝辭自此便被禁錮在了這一方寢宮中,而陸衍遠比他想象的要心狠,他起初與陸衍硬碰硬,用絕食來威脅他,第二日陸衍便捏著他的下巴,粗暴地給他灌下了兩碗粥。 他至今記得陸衍那輕描淡寫又隱著狠厲的模樣,對他笑著說:“前輩一頓不進食,我便灌你兩頓,前輩若是不信,大可試試。” 彼時朝辭狼狽地趴在地上,勉強用手撐起自己的上身,衣領上還有些灑出來的粥。 朝辭自己都覺得自己又狼狽又可憐。 在他的視線中,陸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朝辭閉上眼,放棄了這個螳臂當車的想法。 他也想過找利器自殺,倒不是真的想死,而是像借此威脅陸衍。但是他發現這整個寢宮都被陸衍刻下了一種特殊的防御陣法,而朝辭便是陸衍設置的陣法核心,他根本無法在這個寢宮中自殺。 朝辭起初也并沒有想過向陸衍服軟。他憑什么要向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小畜生服軟? 但一日兩日他尚可以忍,終日被困于這方寸之地,面對這小畜生的索求無度和百般刁難,朝辭終是有些熬不住了。 某一日,陸衍心血來潮要拉著朝辭去室外做。 “不可能!”朝辭聽了這小畜生的提議,氣得臉都漲紅了。 光天化日,白日宣淫,這小畜生怎么想得出來! “前輩放心,外面那些仆從都被我遣散了。”陸衍嘴角噙著笑,敷衍地安撫他。 他說著,便解開了朝辭的鐵鏈,準備將朝辭抱起。 “我不去。”朝辭抬頭看著陸衍,氣得渾身發抖。 陸衍熟視無睹,攔過朝辭的腰便要將他抱起。 朝辭急狠了,拿過床頭的玉枕便朝陸衍扔去。 那玉枕砸到陸衍的身上便化作了齏粉,對陸衍沒起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但陸衍臉色的笑意卻隱去了。 他這段時間來總是如此,平時臉上帶著三分笑,下手也不見得手軟。但朝辭若是惹怒了他,他臉色便會變得陰沉,接下來朝辭便不好過了。 他走上前,一把將朝辭低著的頭扯起,正想說什么,卻突然愣住。 良久,他才輕聲道:“你怎么哭了?” 只見朝辭被迫抬起的臉上布滿了淚水,他這人哭起來不作響,但眼淚卻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簡直懷疑這人還是不是那個無論受多重的傷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越止真君。 陸衍卻是看得喉嚨發緊,在得知真相、囚禁朝辭后一直硬起的心腸卻是頓時有些軟了。 他慢慢走近朝辭,輕聲道:“阿辭,怎么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朝辭。 從前他也只聽過一個人這樣稱呼朝辭,是陸則繹。 現在他將這個稱呼叫出口,不自覺地在唇間繞了繞,覺得心臟都有些為這兩個字跳動。 “滾開!”朝辭語氣冷然地對陸衍喊道,但卻擋不住他的哭腔。 陸衍也少見地沒有生氣,而是坐到朝辭身旁,輕拍他的后背,輕聲道:“不去便不去,是我錯了。” “阿辭別哭了好不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