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授計-《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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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怎么治他的罪呢?”段嶺說,“一上任就鏟了我的師父,朝臣不會答應的。”
“治他謀逆。”費宏德朝段嶺說,“誅他三族。”
段嶺沉默了,他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費宏德又說:“待他召你回去時,你須得盡快搜集他謀逆的證據。殿下,你宅心仁厚,有些話,老朽不便說,但你心里須得清楚,凡事終究是以大局為重的。”
“烏洛侯穆落在了你們手中。”費宏德說,“切莫放他走,此人乃是至關重要的人證,將他扣押起來,切記不可走漏風聲。這樣一來,太子便會懷疑烏洛侯穆被牧相抓住了,而牧相則猜忌太子。”
“我說服不了烏洛侯穆為我做證。”段嶺答道。
費宏德微笑,說:“殿下,你能辦到,一切看似毫無頭緒,也許只是時機未到。”
“是嗎?”段嶺充滿歉疚地笑了笑,說,“我總是覺得,如果沒有武獨,也許我很快就死了,什么也做不了。”
“你已經做了太多。”費宏德說,“須設法先讓鄭彥起疑,屆時,老朽也會與你一同回江州,設法到牧曠達身邊去。”
“那么就多謝先生了。”
段嶺坐回榻上,沉吟片刻,又道:“鄴城外債眾多,外頭還有五萬大軍,不知如何是好。”
費宏德笑道:“殿下已心中有數了,何必焦急?”
“先說內政吧。”段嶺說,“這錢實在不知道上哪兒弄去。”
“發展商貿。”費宏德說,“令河北郡成為山東與中原的連接點,河北最不缺的就是人。”
“是這么說。”段嶺答道,“但河北遠非一日可成。”
“慢慢都會起來的。”費宏德說,“至于退兵,解鈴還需系鈴人,布兒赤金家族,素有爭斗。如今耶律陛下在此盤桓,是元、遼、陳三國自上梓一戰后,距離最近的一次。何不借此機會,討個三兩年的邊境安生?”
“就怕拔都起不到太多作用。”段嶺說。
“窩闊臺、察合臺、托雷三兄弟明爭暗斗。”費宏德說,“奇赤昔年戰傷發作,拔都取代其父,隱約需領一部,你若將他一直扣在鄴城,查罕正樂得不來救他,先平了族中內患,吞并奇赤部余兵再說。耽擱得越久,對他來說便越不利,這是想當然的。”
拔都若能退那五萬兵馬,段嶺實在是求之不得,但拔都說話作數嗎?他實在無法保證,萬一他離開了鄴城,反倒卷土重來,那可就完了。
“元人最重誓約。”費宏德說,“如何出面談妥此事,仍看你與耶律陛下如何作想了。”
“嗯。”段嶺對這次的談話非常滿意,隱約間有了一線希望。
武獨開門進來,將費宏德送出去,段嶺知道許多事,不可操之過急,須得一步一步來,反正費宏德既然點了頭,接下來至少一年里,都會留在南陳,凡事都可問他。
武獨在門外聽見了兩人的對答,與段嶺對坐片刻后,武獨問:“接下來找誰?”
段嶺還有點走神,答道:“先想想。”
他們現在有三個證據,其中一個是試卷,另一個是錢七,還有一個,則是郎俊俠。錢七也許可以證明他是段嶺,而試卷,則可以證明他與蔡閆的筆跡。
對于牧曠達來說,“證真”并不重要,要的是證偽,即蔡閆并不是段嶺。這份試卷對蔡閆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段嶺提到試卷時,武獨便去找了出來,攤在桌上展開。
武獨保護得非常好,最初收在劍鞘里,后來又用油紙包著,性命一般地守護著這證據,可以說除了段嶺的安危之外,這兩份試卷就是最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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