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歲月-《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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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日暮,到天黑,到燈火被點亮,到漫天繁星升起的時候。
讀書的時候最期盼的是哪一天?自然是初一與十五休假的時候。每當(dāng)休假時,拔都總希望郎俊俠不要來,只要他不來,段嶺就只能留在書閣里陪自己。過夜時,兩人的衣服放在火旁烤,段嶺便會鉆進拔都的被窩里。
還是小孩時,他們的肌膚干爽,摩挲著,令拔都有股血脈賁張的感覺,但他什么也不敢對段嶺做,生怕段嶺生他的氣,便幾個月不與他說話。隱隱約約,他更期待著段嶺咬他,仿佛這個動作還有某種情緒的表達在里頭。
再見面時,他終于長大了,不再像個小孩兒,他的長大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似乎朝著另一個方向發(fā)展。然而這種意外的不一樣,勾起了他另一種狂熱,翻番兒的瘋狂。
草原上的人說,男人一生中最好的時候,就是剛滿十六,騎上馬兒,縱情馳騁的年華。那種欣欣向榮的生命力,如同春夏交接時綠得刺眼的草地,連說話也帶著生命的力量,早知那天就不要再猶豫。
拔都想著想著,一身血液沸騰起來,*幾乎要讓他漲裂,無處宣泄。聽到院內(nèi)房中響起了少年人的痛喊,他終于按捺不住,一腳踹開門進去。
里頭有名元兵正在拿一個少年辦事,拔都抓住那元兵的頭發(fā),把他拖到門外去,關(guān)上了門,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昏暗的房里,快要垮塌的床上,那少年被他嚇呆了,喘息著不敢看他。
拔都三兩下扯開自己的外袍,露出堅實的胸膛,他的肩背充滿了力量感,一身少年肌肉如塑出的一般輪廓分明,胯|下那粗長雄壯之物勃發(fā)筆直。
他背部的線條與健美的腰如同野狼一般,趴上去時少年甚至驚得忘了求饒與大喊,待回過神時,又瘋狂地大叫起來。
拔都盯著那少年的眼睛,片刻后覺得索然無味,沒有嘗試進去,他把少年拖下床去,一腳踹到角落里。
漢人少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撿起被撕破的衣服,顫抖著穿上,跪在拔都身邊,拔都用漢語說:“有酒么?”
那少年忙去找酒,在后院里看見了兄長的尸體,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大喊。
片刻后,他拿著鐮刀沖了進來,要與拔都同歸于盡,拔都皺眉,嘆了口氣,隨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扭翻在地上。那一瞬間,少年的反抗似乎令他找到了某種熟悉的感覺,拔都又開始撕他的衣服,但這次少年沒有遂他的意,而是不斷掙扎。他越是掙扎,拔都就越是亢奮,然而沒過多久,少年便垂下頭,不動了。
原來他一直在努力,以胸膛迎向鐮刀,終于令鐮刀刺進了他的心臟。
拔都眼睜睜地看著鮮血流了滿地,最后只得把尸體放下來,嘆了口氣,裹著袍子,在床上坐了會兒。
窗外光線漸暗下去,他去找了酒來,徑自坐在床上,靠著墻喝。直到所有的光都消失了,剩下一室黑暗,拔都倚在墻側(cè),半醉半醒,夢里是小時候與段嶺扭來扭去的那些五光十色的記憶碎片,伴隨著他清脆的喊自己的聲音,就像個萬花筒一般,照著他本該晦暗無趣的人生,令他的世界都變得明快起來。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人生在世,若永遠不醒來,留在這浮生大夢里,也是一種幸福快樂。
不知睡了多久,外頭忽然響起人聲。
“在這里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拔都正頭疼,提著酒埕,袍帶未系,跌跌撞撞地出來,手臂被一只手抓住。
“查罕找你,官山來的消息。”
拔都系好袍帶,說:“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阿木古,答道:“你攻鄴城不下,脫列哥那家在窩闊臺面前想方設(shè)法地陷害你,拖雷就讓我來看看你。”
兩人從院內(nèi)一路出來,使用漢語交談,免得被元兵聽見,拔都頭痛欲裂,問:“我的兵呢?”
“你需要自己想辦法。”阿木古說,“察合臺不想把兵還給你,還有,他們要問你的罪,你在河北郡連吃了兩場敗仗,下一次來的,不是察合臺,就是拖雷了。”
拔都罵了句臟話,他的父親奇赤是長子,察合臺是二叔,窩闊臺則是三叔,拖雷最欣賞他,乃是老四,察合臺向來與他父親不和。
“河北郡是我的地方。”拔都說,“只是還沒打下來,我會寫信給父親,讓他把兵給我?guī)Щ貋怼!?
“你父親身體不大好。”阿木古說。
“是么?”拔都答道,“你該不會是來告喪的吧?”
阿木古沒說話,與拔都到了一個院子外頭,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拔都進去。臨入內(nèi)時,拔都說:“我打不過那個叫武獨的,得重新練下功夫,你打他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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