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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武獨(dú)與段嶺早已商量清楚，段嶺接著武獨(dú)的話說：“本想呈于牧相，由您判斷，但后來既然阿木古臨去之時喊出來了，在場的所有人又都聽得清清楚楚，便索性將兩封信一并交給了鄭彥，昨夜回宮后，鄭彥定會親自稟告陛下，也好有個物證，否則烏洛侯穆已經(jīng)知道咱們這邊把物證拿在手里，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dāng)真是永無寧日。”

    牧?xí)邕_(dá)陷入了漫長的沉思中，許久后，看了長聘一眼，長聘緩緩點(diǎn)頭，不語。

    那一瞬間，段嶺腦海中靈光一閃，理解了這兩人的意思！不由得心道好險，否則局勢將會更不可控。

    牧?xí)邕_(dá)與長聘一定密謀過扳倒蔡閆，這么一來，武獨(dú)提到過的話就全部對上了！牧?xí)邕_(dá)要的不是控制李衍秋，而是這整個南陳的江山！若這兩份卷子落到牧?xí)邕_(dá)手中，蔡閆馬上就要死無全尸。

    而他“王山”什么證據(jù)也沒有，只有手頭的兩份卷子，能順利回朝嗎？

    “你這‘自作主張’?！蹦?xí)邕_(dá)冷冷道，“可是自作主張得太過頭了，王山?！?

    武獨(dú)不看牧?xí)邕_(dá)，只是盯著昌流君說：“是我作的主張?！?

    “罷了。”牧?xí)邕_(dá)微有怒氣，說，“你倆都出去，昌流君也出去。”

    三人便起身離開，段嶺心神不定，看了眼武獨(dú)。武獨(dú)卻擺手示意不妨，低聲道：“他能把咱們怎樣？惹惱了老子，毒死他一府人，教他全家雞犬升天去?！?

    段嶺笑了起來，從這話想到牧磬，便決定先去看看他。

    房中，牧?xí)邕_(dá)眉頭深鎖，將一杯茶放在案角，長聘取過喝了。

    “相爺，現(xiàn)在想來，王山所為，其實(shí)是最好的辦法?！遍L聘說。

    牧?xí)邕_(dá)細(xì)想之后，也覺長聘說得對。

    牧?xí)邕_(dá)嘆了口氣，說：“我又何嘗不知這是最好的辦法？鄭彥聽見了喊聲，當(dāng)夜就帶著密信回報李老四，比起經(jīng)我手一次再呈交，更令人相信。我只是擔(dān)心王山這小子心思陰沉，無人教他，他竟想得這般通透，實(shí)在不似這個年紀(jì)的人能想出來的辦法，只怕養(yǎng)不熟?！?

    長聘卻是笑了起來，牧?xí)邕_(dá)突然想起另一事，也笑了笑，點(diǎn)頭，說：“與你有相似之處。”

    “還是養(yǎng)得熟的。”長聘說。

    牧?xí)邕_(dá)道：“也罷，是我看走眼了，只盼他能考個功名，傳他回來吧?！?

    長聘便到外頭去讓人再傳段嶺回來，趁著這時候，牧?xí)邕_(dá)又說：“當(dāng)真是天助我也，指日可待了。”

    長聘說：“相爺進(jìn)宮的時候太多，謝宥已有懷疑，還須千萬當(dāng)心?！?

    說完這句，兩人便不再交談，各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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