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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磬似乎明白了什么，段嶺很艱難地，硬著頭皮，問出了那個詞。

    牧磬：“……”

    牧磬“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段嶺一張臉紅到脖子根，牧磬便湊到他耳畔，小聲與他解釋了，段嶺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家不是學(xué)醫(yī)的嗎？”牧磬說，“這種事，居然會不知道？”

    “我我我……”段嶺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爹也沒教過我。”

    牧磬嘿嘿笑，問段嶺：“你要玩嗎？我教你怎么玩。”

    “不不不。”段嶺一下沒回過神，還沒理解牧磬的邀請意味著什么，滿腦子里都是那些個畫面，他想到自己在群芳閣看的春宮圖，又想到上次來服侍自己的小倌，還有那個一腳朝后蹬，關(guān)上大門的壯漢，登時百感交集，不知該說什么。

    “少爺——”

    昌流君躺在矮榻上睡午覺，一本《千字文》蓋在臉上，聲音變了些。

    段嶺：“！！！”

    段嶺險些下巴掉地，昌流君又惟妙惟肖地說：“少爺長得真俊，給您唱個曲兒？”

    那天晚上，在群芳閣里的人是——昌流君！段嶺的世界瞬間崩塌了。

    “你你你……昌流君，你！”段嶺尷尬得恨不得鉆進(jìn)地里去。

    “少爺要玩嗎？”昌流君說，“嗯？”

    段嶺忽然就明白過來，那天夜里昌流君是去監(jiān)視自己和武獨(dú)的！而郎俊俠看到的，牧府的馬車居然是牧磬的！也就是說，武獨(dú)與蔡閆私底下會面的事，牧?xí)邕_(dá)早就知道了！

    段嶺轉(zhuǎn)念一想，驚訝平復(fù)，只是十分尷尬，但昌流君和牧磬不尷尬，自己也沒什么。

    “你們是不是經(jīng)常去那里？”段嶺問。

    “只是去玩玩。”牧磬說，“武獨(dú)不也帶你去了嗎？還是武獨(dú)他對你……”

    “沒有。”昌流君倒是懂得很，臉上蓋著書，說，“武獨(dú)他媽的是個柳下惠啊，把這干兒子當(dāng)心肝似的捧著，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

    最驚訝的反而是牧磬，段嶺馬上道：“不要說了！好了好了，就這樣，你們繼續(xù)讀書。”

    段嶺對著牧磬十分不好意思，聽昌流君說話，反而好一些，也不知為什么，及至武獨(dú)洗過臉進(jìn)來，他在外頭吹了下冷風(fēng)，眉毛上還有點(diǎn)冰碴，找毛巾擦臉，發(fā)現(xiàn)三人都盯著他看。

    “看什么看？”武獨(dú)莫名其妙地道。

    三人忙一起轉(zhuǎn)頭，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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