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瓷瓶飛起,化作弧線,郎俊俠接住瓷瓶,閃身進了密林,就此消失。 段嶺叫道:“等等!” 郎俊俠卻再也不回頭,就此消失了,段嶺在原地站著,再見此人,一時百感交集。武獨上前打開那匣子,里面是一卷薄薄的絲絹,似乎還有空間可容納別的。 “這是什么?”段嶺問道。 “山河劍譜?!蔽洫毚鸬?,“沒有心法配合,是學不會的。” “這個呢?”段嶺又指向匣子旁的小空格,像是裝藥用的。 “萬木回春丹?!蔽洫氄f,“保命用的,四大刺客,每人都有一顆,現在想必也已用完了,我找它找了很久,果然落在趙奎手中,又被藏在了此處,里頭應當還有一件東西,就是賀蘭羯身上穿的白虎明光鎧,流落世間太久了,沒想到竟會在他手中?!? 武獨將匣子收起,把佛珠遞給了段嶺,說:“走吧?!? 段嶺不敢接,看著那佛珠,武獨又說:“不想要的話,隨手扔了?!? 那珠串是何處來的?是賀蘭羯的東西?段嶺看著它,武獨解釋道:“這是賀蘭羯與空明大師的師父——行遵的遺物,可辟毒瘴,他摘下這珠子,意思是他為先帝報了仇,也正因如此,我才將解藥給他。” 段嶺霍然明白,父親死后,郎俊俠斬下了賀蘭羯一只手,并獲得了他戴在手上的佛珠。 “烏洛侯穆會死嗎?”段嶺的心情極其復雜。 “不會?!蔽洫毚鸬?,“他很聰明,中了兩次毒,知道我這里有解藥,只有我能救他,也只有我會救他?!? 兩人再次上馬,天已蒙蒙亮,段嶺實在困得很了,倚在武獨身前睡覺,兩人重逢后仿佛有很多話想說,卻誰也不說話,離開營地上山去。奔霄在樹林中穿行,光影灑落,如同流星閃爍,掠過他們的身體,秋風吹了起來,沙沙作響。 到得洞口處,武獨叫醒段嶺,問:“是這里?” 段嶺迷迷糊糊地指了路,兩人再次沿著洞穴下去,抵達平臺時,恰好便聽到邊令白等人的交談聲。 “怎么辦?”段嶺小聲問。 武獨讓段嶺在峭壁邊上坐好,說:“先睡一會兒,困死了?!? 段嶺:“……” 赫連博的人都撤了出去,洞里只有武獨與段嶺二人,藏身于平臺高處的凹洞內。入口的懸崖上傳來一聲慘叫,顯然有人摔了下去,武獨睡著睡著便醒了。 “還沒找到路?” 武獨醒了,不耐煩道:“這家伙的爹娘也夠本事,生得下這么蠢的人?” 段嶺哭笑不得,每次聽武獨諷刺人都覺得十分好笑。 兩人藏身之處,恰好能看見遠處的一點火光,邊令白正在忙前忙后地找路。 “你那黨項小相好呢?”武獨說。 “沒有!”段嶺說,“你怎么老是與他過不去,就是朋友,真的只是朋友?!? 武獨打量段嶺兩眼,說:“真的有危險了,知道誰來救你不?” “知道了——”段嶺只覺得武獨成日吃干醋的話十分好笑。 “怎么報答我?”武獨懶洋洋地把長腿擱在洞壁上,打量段嶺。 段嶺正在玩上次從洞里拿的金條,朝武獨一遞,說:“給你。“ 武獨隨手接過,朝外頭扔了出去,段嶺下巴掉地,那可是金子! “不夠。”武獨打了個呵欠,無聊地說。 “我有什么能給你的。”段嶺說,“被你帶回家時,我什么都沒有了?!? 武獨倚在洞壁前,抱著手臂的一手,食指動了動,毫無意義地敲了敲自己的手肘。 “你來的時候?!倍螏X答道,“我才覺得……我……” 段嶺心里復雜至極,那一刻,他又想起了父親。 “武獨,你對我這么好。”段嶺說,“我實在沒有什么能報答你的,我……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