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信息素說我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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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哭了?”肖彥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看見了洛知予微微泛紅的眼睛。
“才沒有。”洛知予給了肖彥一腳,自己抬手抹了抹眼睛,怔怔地盯著練習(xí)冊,“就是有點……意外。”
這和他認(rèn)為的臨時標(biāo)記,的確是不一樣的,他對這件事的反應(yīng),比他想的要強烈很多,說不上是難受,但也沒法進一步描述,難怪許老師會給他的作業(yè)批了一個大大的叉。
“別怕。”肖彥說,“我不是欺負(fù)你。”
只是,情不自禁地有些越界,說白了,其實的確是他欺負(fù)人了。
越界后的兩個人,不動聲色各自退回了自己的安全范圍內(nèi),對剛才的事情只字不提,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可氛圍變了就是變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抹去痕跡,心照不宣罷了。
他倆自小關(guān)系爛,也不同班,像這樣趴在一張桌子上安靜寫作業(yè)還是第一次,氛圍和諧得讓兩個人都不太適應(yīng),很快,洛知予率先提出了抗議。
“朋友,你占的地方是不是太大了?”洛知予用手里的筆敲了敲肖彥的胳膊肘,“挪過去點,我字都寫不周正了。”
肖彥目測了自己和洛知予的地盤,拒絕后退:“你自己斜著身子寫作業(yè),作業(yè)本都是傾斜的,我都快被擠到桌子邊緣了,你還說我?”
“你管我,這是我家的桌子。”洛知予原形畢露,“我說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肖彥:“你叫我來陪你寫作業(yè),你連桌子都不給我用,我是工具人嗎?”
洛知予:“工具人可沒你這么會動手動腳的。”
“動手動腳”一詞,莫名其妙地戳中了兩人某個點,兩個人又沉默了,洛知予甚至友好地往左邊讓開了兩寸,給肖彥留了點空間。
“工具人在嗎,這題不會。”洛知予扣了扣桌子,遞過去一張試卷,“最后一題,幫我看看。”
“你在刷高考卷啊,這一年的偏難。”肖彥一看就知道,“這個知識點高二才學(xué)。”
但肖彥還是給洛知予講了這道題,洛知予學(xué)習(xí)的時候挺認(rèn)真的,眼睛盯著試卷,按照肖彥教的方法在草稿紙上演算,時不時說點自己的想法,還抬頭問問他的意見。
可肖彥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剛才他眼尾泛紅的樣子。
如果再動手欺負(fù)一下,會不會看到更好看的洛知予。
“想什么呢?”洛知予等著下一個步驟,半天沒等到回應(yīng),“你怎么突然一臉‘我有罪’的表情?”
肖彥:“……沒事。”
高中階段的好學(xué)生有兩種,一種是努力型選手,人前人后都在拼命背書學(xué)習(xí);另一種是迷惑型選手,白天在班里瘋玩,晚上在宿舍瘋學(xué)。
洛知予和肖彥,明顯都屬于后者。
兩人有幸見識了對方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樣子,意外地認(rèn)識到了彼此是同一類人,彼此的共同話題還不算少。
臨近晚上12點,洛知予刷完了手上的那套統(tǒng)考卷,把筆往桌上一扔,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椅背上:“還學(xué)嗎?”
“快十二點了,我該回去了。”肖彥把作業(yè)收拾好,放進書包里,為了防止兩人拿錯作業(yè),他又多檢查了一遍。
“那行,我送你出去。”穿著居家服的洛知予頂著毛巾被,起身要送肖彥離開,“送到院子門口吧。”
“不用。”肖彥說,“你給我開門就行,我自己認(rèn)識回去的路。”
洛知予順手關(guān)了自己房間的門,帶肖彥去了客廳,然而兩人沒走幾步,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囬_門的聲音。
肖彥:“?”
洛知予:“……”
他反手把肖彥推進了樓梯邊的小儲藏室,自己也跟著進去,關(guān)上了儲物間的門。
“嚇?biāo)牢伊耍f好的今晚不回來了呢?”洛知予拍了拍心口,心跳莫名有點快,他示意肖彥小聲,“等他們睡了,我送你出去。”
樓梯邊的儲物間很小,堆的都是洛知予的東西,唯一空出的一小塊地方勉強夠兩個人站立,洛知予沒有開燈,只有地上充電的掃地機器人,微微閃爍著一點燈光。
“還好你是穿的鞋套。”洛知予在肖彥的耳邊小聲說,“不然我還得想辦法解釋為什么家門口多了一雙鞋,還得解釋我為什么斷了監(jiān)控還拐了個alha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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