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天后,宋黑、魯仲難得地沒有出去忙,連著旁邊一些看熱鬧的百姓,和白絕一塊看著一處房屋里的一眾軍士。 這些軍士,全都赤著上身,一身肌肉虬結,扯著吊著一個大木樁的幾根麻繩,齊力將橫在半空的木樁向后拖起,又奮力甩撞向前面的木頭…… 木頭后,一縷縷清亮的豆子油脂,被撞擠出來,順著早就設計好的槽子,流向下面木桶。 不應該說“油脂”,這個時候,只有動物膏脂。 膏、脂各有所稱,膏是頭上有角動物身上的油,比如說牛膏;脂是頭上沒角動物身上的油,比如說豬脂。 聽魯仲一旁說起“膏脂”的區別,白絕點頭笑道:“都是吃到嘴里的東西,百姓哪里會在意叫膏還是叫脂?此油出自豆粒,與膏脂無異,以后便是百姓,都可以食‘膏’食‘脂’了……” 宋黑在一旁喜道:“百姓大多一輩子都吃不上一次肉,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只是不知這‘油’如此清亮,似乎不如膏脂那般可以直接烹食,倒是要再琢磨琢磨……” 白絕聽了笑道:“據我先前推算,此物與鐵鍋正合用,我已吩咐庖廚準備,咱們且瞧著就是……” 三人說說笑笑間,旁邊的百姓,甚至正在“砸油”的軍士,都忍不住吸鼻子。 空氣中,傳來陣陣清香之氣,很是誘人,不似膏脂未下鼎前的那種腥味。 兩隊軍士,又奮力砸了會,終是砸出一木桶油來,一行人也顧不上休息,直接抬了出來,按庖廚吩咐,倒了大半桶在外面的鐵鍋里,只留下一小點油放在一旁,留待他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