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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晶忽的抬頭，眼神閃過一絲怨毒，用力抓起一張紙揉成一團冷冷咬牙：“你就是一個混蛋，王八蛋。”

    也許那個神秘電話中說得對，蕭牧之心中一定是有鬼。

    一定有鬼的！

    淄城醫學院醫療中心之中，穆婉華已經醒了過來，看著旁邊憔悴的女兒龍孤萍，眼神閃過一絲愧疚。

    “孤萍！”

    “媽，您醒了？”龍孤萍驚喜交加：“我馬上叫醫生?！?

    “手術誰做的？”

    穆婉華第一時間問出的是這個疑問，因為縱觀整個淄城，有能力做這個手術的人并不多。

    心中最恨的韓長平恰恰是其中一個。

    “是蕭醫生，蕭牧之?！?

    “蕭牧之？”穆婉華一愣，眼睛慢慢閉上：“你在騙我吧，都是醫務工作者，我怎么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沒有，蕭醫生很年輕，曾經是戰地醫生，他親自主刀的?！?

    “那他有沒有幫忙？”

    “他？”

    龍孤萍忽的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我可以確定，沒有幫忙?！?

    “我想見見這個蕭醫生，等等，他姓蕭？”

    穆婉華忽的睜開眼，眼神閃過一絲驚濤駭浪：“他多大，是淄城人嗎？”

    “他二十多歲吧，剛剛回到淄城，是淄城人。”

    “是他？”

    穆婉華眼神閃過一絲恨意，輕輕攥緊拳頭冷冷：“他是來贖罪的嗎，曾經的罪孽真的能贖回嗎，多少條冤魂？”

    龍孤萍有些不太理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您說什么呢？”

    “有時間請他過來，我要跟他聊聊?！?

    穆婉華的聲音帶著一絲怨怒：“好好問問他，敢為當年的事情負責嗎？”

    龍孤萍詫異的看了一眼母親，這偏激的言論讓她也沒法說什么話去反駁，畢竟當年的事情一知半解。

    可是蕭牧之當年也只是個孩子吧？

    ……

    臨近下班的時候，一列車隊魚貫駛入淄城醫院，豪華轎車中，張恒神清氣爽的走下車環視四周，嘴角泛起一絲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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