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病人今年七十九歲,垂體腺瘤,亞急性發病,已經出現了并發癥,很有可能因為顱內高壓引起出血,壞死囊變等。” 蕭牧之的話好像都經過了深思熟慮:“一旦出現顱內壓增高,就必須考慮顱內占位花柳病變的可能,通過MPI檢測的脈沖空序列技術,可以判斷,這個位置相當的敏感。” “那你怎么說手術難度不高?” “因為我沒打算切除,通過分析腫瘤與毗鄰的關系,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光動力學治療,通過HPD(血卟啉衍生物)通過血腦屏障,然后用氬激光照射,就可以在四十八小時內見效,然后緩慢治療,等到時機成熟,用腦脊液分流的姑息性手術不斷緩解高壓,一點點祛除是最穩妥的辦法。” “不可能,血卟啉衍生物不太容易被癌細胞吸收,這個問題怎么解決?” “用醋酸處理一下就可以了,這樣可以讓HPD血卟啉衍生物的體積比正常細胞膨脹20倍。” “我的天……” 廖懷忠徹底驚了,蕭牧之的膽子確實大,腦洞也是大的出奇,這種歪點子都能想得出來? 但是不可否認,從臨床來說,這是完全可行的。 “這樣,康復期也許會很長啊,你想過年齡嗎?” 廖懷忠微微皺眉:“我們要給他治療兩三年?” “他壽終正寢,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蕭牧之淡淡反問了一句:“我們是醫生,不是神仙。” 這話倒是也無懈可擊,這是一個近似于控制的辦法,讓人感覺不到太大的痛苦,只需要定期的接受治療,壽命沒有妨礙,而且會比起開顱要好很多。 畢竟七十九歲了,能活多久? “我知道了,我會全力促成你這個方案。” 廖懷忠鄭重的點頭,用力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對的,我是錯的。” 有了這個方案墊底,廖懷忠的底氣也足了,這個方案幾乎沒什么風險。 開顱風險太高了,就算是成功了,后期也有可能會出現失語,神經錯亂甚至一些其他不可控的平衡性后遺癥。 “行,我先忙去了,這個方案誰都可以做,不一定需要我。” 蕭牧之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蕭牧之的背影,廖懷忠忽的沉默了,他的心情很復雜。 要不要把這個方案推出去? 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打擊對手的機會,因為只要張恒在這件事出錯,那就面臨不敢想象的后果了。 如果肅清了張恒,整個醫院幾乎能跟自己叫板的就沒有了,到時候也方便管理。 可是要拿一個人的生病來做這件事,值得嗎? 他的心情糾結至極,權利與人性的交鋒在他腦中不斷盤旋,讓他竟然感覺到了痛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