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黑化反派心尖寵[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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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林悅猛然心頭一驚。
她跟大師兄朝夕相對,越來越熟悉,相處的也是越來越放松。不經意間就會忘記自己做的偽裝。
小師弟是陰幽國的小皇子啊,身懷創世神血脈,怎么可能不知道創世神之事?
她現在這么求知若渴的詢問大師兄,豈不是顯得分外古怪?
nonono!馬甲千萬不能掉!
“啊,這個……”林悅撓了撓鼻子,小聲道,“剛才一時三刻,我就把這一茬給忘記了。誰讓我年紀小呢,不是嗎?”
季星澤睥著她,輕哼道:“黃口孺子。”
“呵呵……呵呵……”
林悅臉上笑嘻嘻,心里默默的抱緊了自己的小馬甲。
隨后,她又看了一眼壁畫,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熟悉。
她似乎在哪里見過類似的壁畫……
但到底是在哪里呢?
林悅搜腸刮肚,絞盡腦汁,看著四周濕漉漉的環境,與亂糟糟的石壁,忽而心念一動。
對了!
她記起來了!
當初在長生城,返魂樹樹妖所在的地宮之下,她就見過類似的壁畫。
她依稀記得好像是緣故祭祀的畫面!
——滾滾煙塵中,一只黑色三足巨鼎矗立與天地之間。
對對!那只黑色三足巨鼎給她留下了分外深刻的記憶。
只是那副壁畫出現的時間太短,幾乎轉瞬即逝,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卻沒有想到,這次在相隔千萬里之外的寒天深淵之中,她居然又見到了畫風類似的壁畫。
而且,與之前那副壁畫不同的是,在這幅壁畫之中,表示創世神的那一塊似乎是被人為的挖走了。只余下一個黑乎乎的孔洞。
作畫之人為什么要把創世神給挖走呢?
這是出于什么目的?
林悅心中疑惑大氣,遂又扯開嘴角,露出了一個非常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大師兄……”
大師兄卻耳尖微動,低聲:“噓!”
林悅趕緊閉嘴,側耳聆聽。
“屑屑索索……屑屑索索……”
似乎有大群事物貼地爬行,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爬來了。
是什么東西?!
林悅尋聲扭頭,就見到從那黑暗處,不斷翻涌而來的赤紅色物體。
鋪天蓋地、遮天蔽日!
儼然就是那些龍須藤幻化的無數赤色小蛇。
臥槽!
林悅眼眸猛縮,迅速回頭,撒開了腿,瘋了似的狂奔。
季星澤:“……”
林悅烈火狂奔,眼前卻一道黑影閃過,是那大師兄從后方追了上來。
只見他將手一抬,直接拎起了林悅,讓她坐在了他的肩頭,飛也似的往甬道深處跑去。
“唔!”
林悅好似坐在一匹狂奔的烈馬之上,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被抖散了。
她趕緊俯下身一把摟住了大師兄的腦袋。
嬌嬌軟軟的身體貼在季星澤的身上,讓他腳步倏然亂了一拍。
而就是這一拍,讓林悅眼眸緊縮。
“大師兄,快跑啊!蛇群追上來了!”
這蛇群來的極快,他們又都沒了靈力,情況分外緊急。
這時,林悅忽而心念一動,抬手就把手中的火折子丟了出去。
“轟——”
地動山搖,林悅的脊背處都感到了炙熱的沖擊。
熊熊烈焰之中,無數的赤色小蛇掙扎纏繞。
火焰摧腐拉朽,焚燒萬物,整個大青石甬道炙熱地猶如阿鼻地獄一般。
既然蛇群乃是龍須藤幻化,枯藤必定怕火。
這么大的火,蛇群都會被燒完的吧。
林悅松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自那火焰之中,又突然飛起了一條火蛇。
那火蛇的蛇頭長得甚是怪異,居然好似一只怒吼的獅子。它怒張著猩紅大嘴,直直的朝著大師兄的一側肩膀咬了過來。
林悅眼眸緊縮,在赤蛇即將咬上大師兄肩膀的那刻,將手中的落星用力插/進了它的喉嚨里。
匕首鋒利細長,幾乎就將赤蛇刺了個對穿。
赤蛇垂死掙扎,燃燒的蛇尾不死心的朝著林悅的手腕纏來。
“嘶!”
纖細手腕被火舌一撩,瞬間便起了幾個燎泡。
林悅疼得小臉煞白,但還是咬緊了牙關,不管不顧的往蛇身里猛戳。
漸漸的,赤蛇停止了動作。在林悅的眼皮子底下,慢慢變成了一條枯萎的黑色藤蔓。
***
如此這般狂奔了半天,到了一處甬道的盡頭,季星澤停下了腳步,抬手把林悅放了下來。
林悅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喘著粗氣。
狹長雙眸飛快瞥了林悅一眼,季星澤卻見她的左手衣袖鮮紅一片,分外刺目……
他蹲下身,一把扯住林悅的手,同時拉高了她的衣袖。
“嘶——”林悅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白皙手腕上,幾個大大的燎泡,簡直刺目驚心。
一看便知是被烈焰燎到的。
季星澤眼眸緊縮,視線一轉,便見到了林悅手中的落星。
落星之上不但緊緊纏繞著半截枯萎的黑色藤蔓,還有一條幾不可見的玄色絲線。
“這?!”季星澤伸手往自己的肩頭一摸。
果然,玄靈袍的肩頭有一處破損——細小的抽絲,似乎是被什么鋒利的尖牙撕拉過。
玄靈袍乃是出自海外閩氏的上品法衣,水火不侵、刀槍不入。若不是那赤蛇尖牙鋒利,普通兵器決不能在此留下一絲痕跡。
心念一動,季星澤立時低聲道:
“忍一下。”
他先用落星挑開了燎泡,而后,直接將嘴對準了傷口,吮吸了起來。
“啊?!”
林悅先是一愣,隨即猛地掙扎了起來。
“大師兄,干嘛啊!?口水不衛生的!小心感染啊!”
非但她喊叫,連帶著手腕上那條赤紅手鏈都好似震蕩了起來。
一直處于昏睡之中的玉瑯倏然清醒了過來,在林悅的耳邊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快讓他滾開!滾開!”
柔軟溫暖的觸感在她的手腕上揮之不去,林悅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癢,反而渾身不對勁!
大師兄的唇看似單薄無情,卻被她的鮮血所染,變得分外飽滿了起來。
他抬起頭來,探出舌頭舔了舔唇,嘶啞著聲音道:“安靜,乖……”
乖?!
乖!不!了!啊!
他、他、他不會又是把她當血袋了吧?!又要來吸她的血!
林悅用力的想要回過手來。
季星澤卻扭頭吐出了一口黑血,而后又湊了過去,用力吮吸了起來。
血……血是黑色的?!
那龍須藤所化的赤蛇有毒?!
林悅微微發愣,動作一滯。
卻見季星澤的灰眸瞥了過來,他的眼眸狹長,眼尾深邃泛紅,似乎直達鬢角而去。
這一眼,說不出的氣色風情,加上手腕上的觸感,簡直讓人渾身酥麻……
林悅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化成一灘水,軟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讓這個壞人碰到小爺我啊啊啊啊啊!”
玉瑯歇斯底里的聲音,卻是一下子就拉回了林悅的意識。
她倏然見到季星澤不但幫她吸著手腕上的黑血,更是用另外一只手把玩著她手腕上的赤紅手鏈。
蒼白修長的手指用力,似乎大師兄稍微一用力,這整條手鏈就可以被他輕松拉扯下來。
“啊啊啊啊啊!”
現在非但是玉瑯,林悅都忍不住在心里狂喊了起來。
玉瑯來歷神秘莫測,雖說可以隱藏她的女子身份,但似乎耗費了他許多精力。所以日常,他都是在昏睡休息的狀態之下。
今天他突然被另外的玉紅草氣息驚醒,原本還以為是同類的玉瑯喜滋滋的睜開眼睛,卻倏然見到季星澤放大的俊臉。
玉瑯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又跟著林悅一道狂吼了起來:
“啊啊啊啊!你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啊!?怎么沒有一絲靈氣,反而有那么多的魔氣啊啊啊啊!小爺受不了了!”
他向來最喜親近干凈純潔之物,對臟污魔氣是半點不能沾染。
本來要維持住林悅的偽裝,就需要耗費他諸多力量,如今一碰到這般魔氣深重,玉瑯當即就頭暈目眩,幾乎就要昏厥過去了!
林悅也是手忙腳亂,試圖努力地把自己的手腕從季星澤的嘴里奪了回來。
黑血已經被盡數吸出、吐掉……季星澤終于嘗到了那股清甜芬芳、令他魂牽夢繞的味道。
他探出舌尖輕輕的舔舐了一下,將那沁出的一絲鮮血小心翼翼的卷進了自己的口中。
“這龍須草被魔氣浸染太久,被其劃破皮膚,只怕會同樣沾染魔氣。如今……已經沒有問題了。”
大師兄薄唇鮮紅,聲音暗啞。
狹長的眼眸之中帶著欲,看得林悅心驚肉跳、臉頰赤紅。
“哦、哦……多、多謝大師兄……”
“啊啊啊!我被玷污了,我不干凈了!”這時,玉瑯卻在林悅的耳邊大哭了起來。
那期期艾艾的樣子,簡直可以說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林悅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而大師兄突然又輕聲喘/息了起來。
他閉著眼,深邃眼角的那一抹微紅,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了。
纖細指尖越來越癢,林悅喉頭干渴。終于忍無可忍的,用手指重重的碾壓了一下大師兄的眼尾。
季星澤一愣,倏然睜開了眼睛,一絲血色更是迅速劃過。
“啊!那個……有蚊子!”
林悅心中大罵自己是鬼迷心竅,胡亂的找了個借口,只覺得自己的jio指頭都可以原地扣出一個長生城地宮了。
大師兄卻是淺淺一笑,低聲道:“魔氣對我也有影響,讓我休息片刻再走。”
“好好好。”林悅忙不迭點頭。
自從進入了寒天深淵,林悅也的確發現一直跟在大師兄身后的重重黑影,都突然不見了。
由此看來,此地的確詭異。
不但屏蔽了靈氣,連大師兄的黑影都一并屏蔽掉了。
這寒天深淵之中,究竟有什么東西存在?
師尊還能不能再次將其封印住呢!?
林悅靠著大師兄坐,低頭看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的傷口看起來還有些猙獰,連帶著掛在上面的赤紅手鏈,也沾染上了一絲血跡。
玉瑯叫喊了半天,現在氣息也是越來越微弱:
“躍兒,我還是會努力維持住你的偽裝,但是,我不能保證還能支撐多久……”
林悅摸了摸手鏈,在心中輕聲道:“知道了。你先保護好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好。”玉瑯的聲音越來越輕,“……保重。”
玉瑯的聲音散去,顯然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可他這次的昏睡又與往日的不同,林悅莫名覺得自己的馬甲似乎快要保不住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吧!
事到如今,林悅對于在大師兄面前掉馬甲之事,好似并沒有從前那么恐慌了。
她總莫名的覺得,即使她的馬甲掉了,大師兄大概、也許、可能、不一定會傷害她。
正如此想著,大師兄終于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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