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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越：“……”

    這是什么公開處刑現(xiàn)場。

    尤其是衛(wèi)斂還看的一臉認真。

    “別看了吧。”姬越忍不住道，“都是一派胡言。”

    衛(wèi)斂卻若有所思：“我記得你那日確實是面帶倦容，一反常態(tài)，拒絕我更衣伺候，還說是做了場噩夢。”

    他晃了晃手機：“這就是你說的噩夢？”

    屏幕上正好寫著一句話：他竟做了一夜的春夢。

    姬越：“……巧合罷了，夢境內容不過是杜撰，她還能知道我夢見過什么嗎？”衛(wèi)斂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真是可怕，那么多年前的事都還記得。

    衛(wèi)斂“嗯哼”一聲，不知道是信沒信，順手點了另一章。

    第二十九章，新年。

    這一章，瞬間又把兩人帶回那個煙花絢爛的夜晚。

    兩個在塵世中跌跌撞撞的青年在大年夜的冷宮中暢談心事，在堆得一尺厚的積雪里返璞歸真，在高高的摘星樓頂俯瞰萬物睥睨眾生。

    低頭是山河壯闊人間煙火，抬頭是星河璀璨明月高懸。

    身邊是后來共度一生的伴侶，他們在共度第一個新年。

    這章結尾的氛圍太美好，衛(wèi)斂看得微微勾唇，沒有跳過，直接點了下一章。

    下一章姬越就不做人了。

    第三十章結尾，姬越指著王太醫(yī)送來的玉勢問他是不是欲，求，不，滿。

    衛(wèi)斂笑意冷了些，直接又點擊下一章。

    姬越本來還想說“我可以解釋”，一看三十一章內容，頓時閉麥。

    ……他又干混賬事了，這回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章是他想強要了衛(wèi)斂，理由是得到了就不會念念不忘影響到自己了。

    ……他是什么驚世渣男。

    衛(wèi)斂垂眸一頁頁翻看著，模樣很安靜。作者也不知是什么神通廣大的人物，寫的東西竟都能與現(xiàn)實里對上。

    姬越就有點慌。衛(wèi)斂越安靜，他越不安。

    他現(xiàn)在去拿搓衣板還來得及嗎？

    幸好那時他并沒有真的做下去，沒將事情鬧到無可挽回的余地。

    看到衛(wèi)斂最后那句“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了”，姬越眸光一亮。

    原來那時他走后，衛(wèi)斂說了這樣的話嗎？

    “你看到評論了么？”衛(wèi)斂輕笑了聲，“他們說你要是做下去了，我們就沒有以后了。”

    姬越思及衛(wèi)斂隱藏了武功，不由問：“若我當時沒有停下，你會反抗么？”

    衛(wèi)斂低眸：“不會，但我也不會再愛你了。”

    他不會愛一個自私的、逃避的、不懂得尊重他的人。

    可姬越不是。

    姬越很可愛。

    所以他愛他。

    姬越有點生氣，又有點心疼：“你本事這么大，干嘛要逆來順受。”

    衛(wèi)斂的回答讓姬越無言以對：“哪里逆來順受了，你長得那么好，睡到就是賺到。你要是奇丑無比，我應該會反抗一下。”

    姬越：“……”忘了衛(wèi)斂本質還是個顏控。

    他松了口氣，萬幸一念之差。若當初真昏了頭，以后恐怕就只會被衛(wèi)斂當一個毫無感情的床伴，而非攜手一生的愛人了。

    姬越把手機拿回來：“還是我來翻吧。”繼續(xù)讓衛(wèi)斂看下去，他怕嚇出心梗。

    之后幾章的氛圍就輕松多了，是他帶衛(wèi)斂出宮過元宵節(jié)。

    看到衛(wèi)斂口是心非的那句“我在盼元宵”，姬越有些嘚瑟：“什么盼元宵，分明是在盼我。”

    “衛(wèi)小斂，原來你那么早就喜歡我，還天天想我。”姬越得意忘形，“是你先喜歡我的。”

    衛(wèi)斂譏笑一聲：“第二十八章，某人自己做什么事分心想著我，還要怪我藍顏禍水蠱惑君心。”

    他一目十行掃過去也能全部記住，剛才沒提，不代表他不記得。

    姬越：“……”

    逛元宵燈會那幾章格外溫馨美好。他們戴著面具手牽著手在人群里游走，他因為衛(wèi)斂一聲哥哥就腦子一熱買下整個糖葫蘆架，他們猜燈謎勢均力敵，他們花前月下泛舟湖上。

    衛(wèi)斂放著河燈許愿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姬越悄悄注視他，眼里仿佛見了光。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但見秦樓月，雕我朽中木，開我心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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