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囑-《愿以山河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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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不好好回屋睡覺在外面浪的后果就是,衛斂第二天就病了。
一大早,衛斂從被窩里醒來打了個噴嚏,覺得事情不妙。
請太醫來診治,果然是受了風寒。
他那模樣一看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大半夜陪人在雪地里打滾,又去高處吹了一夜冷風,不風寒入體才是奇事。
這也在衛斂的意料之中。
給他診脈的太醫仍是當初那位。那時衛斂被秦王罰跪雪中,膝上積了淤傷,又高燒不退,便是請這位來診。
太醫姓王,在太醫院已任值三十年,是名德高望重的杏林圣手。
他為衛斂開了藥方,又仔細叮囑幾句,面面俱到。
衛斂認真聽著,而后輕輕頷首:“有勞了。多謝太醫,長壽,送客。”
王太醫望著病榻上羸弱秀美的青年,提著醫箱,欲言又止。
衛斂非常善解人意地問:“太醫還有何囑咐?”
王太醫謹慎道:“公子可否屏退左右?”
衛斂眸光略深,還是將殿內的宮人都支了出去。
他也想知道王太醫想做什么。
論起醫術,衛斂自個兒就是神醫,無比清楚自己身上并無隱疾。有什么事值得這位老太醫特意支開人叮囑的?
王太醫見人都退下了,才神神秘秘地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個盒子,并幾支藥膏。
“公子若有身體不適,將此藥膏涂抹,會好上許多。”王太醫道。
衛斂不解:“可我身上并無外傷。”
早前的那點淤青,早就在玉容膏的奇效下完好如初。
衛斂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哪里是需要藥膏涂抹的地方。
王太醫輕咳一聲,道:“這藥膏是涂抹于公子密處。”
衛斂一呆。
什么處???
衛斂疑心自己是聽錯了,或者是理解錯了。
他鎮定地問:“您說什么?”
王太醫這回肅容道:“公子不必羞赧,這藥膏就是為您緩解那處不適的。”
衛斂:“……”
衛斂神色詭異地看著眼前年過五旬、兩鬢斑白的老太醫。
良久,他澀聲道:“是……陛下吩咐您送來的么?”
雖說演戲演全套,秦王這也太全了罷?
不想王太醫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老臣聞陛下對公子甚是愛重,夜夜雨露施恩。陛下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此乃人之常情,還望公子莫怪。”
衛斂面上覆上一層薄薄的緋色,這回不是演的。
他能夠逗弄秦王面不改色,可被一名長輩一本正經地叮囑這種事……真的有些奇怪了。
“為陛下侍寢是我的福分,衛斂豈會怪罪。”衛斂聲音極輕,“太醫何出此言?”
“陛下亦是年輕,想來不知,男子之間本非常理,有違男女陰陽調和之道。偶爾一次尚可,若日日為之,對承受者身體損傷極大。”王太醫又是嚴肅、又是憐憫,“公子夜夜承.歡,卻從不見陛下拿藥為公子溫養調理,公子應當很難熬罷?”
衛斂一默。
姬越不曾為他取藥溫養,是因為他們二人本就清清白白。
王太醫卻將他的沉默當成默認,安慰道:“公子不必覺得難以啟齒。醫者仁心,老臣只是不忍公子再難受下去。”
上回為衛斂診治,王太醫就對他同情備至。他一生行醫,治病救人,本就是一副善心,衛斂又與他孫兒年紀相仿,更令王太醫多了分慈愛。
一想到同樣的年紀,他孫兒還無憂無慮在學堂念書,衛斂卻已獨在異國,受盡苦楚,王太醫的愛心都要泛濫了。
這些時日聽聞陛下對公子斂極為寵愛,王太醫卻始終記得當日青年被陛下罰得傷痕累累。伴君如伴虎,這份恩寵表面光鮮,誰知內里有多心酸。
王太醫年逾五十,為人正直,卻也有些刻板迂腐,對男風極為鄙棄,總嘆世風日下。衛斂承寵,在旁人眼里是風光無限,落在王太醫眼中則是日日受辱,令他嘆息不已。再說陛下若真愛公子斂,又豈會如此不顧惜他的身體,不讓人休息便罷,連藥都不給人溫養。可憐公子斂有苦難言,實在慘絕人寰。
可惜身為臣子,王太醫并不能置喙君王的行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給衛斂塞一些藥膏,讓人身子好受些。
……
衛斂終于開口:“您誤會了,我沒有——”他真的沒有身體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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