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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煙花-《標記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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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漸仿佛天生與“雞巴”這種極其粗鄙的詞語有違和感。

    所以哪怕都親耳聽他說出口了,也讓人疑心剛才是不是只是個錯覺。

    江淮猛地“唔”了聲,拿手臂又擋住了眼。他眼梢一下子因為快感濕潤起來。

    薄漸卻按住他手:“別擋,不想拍照,那總要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吧?”他加重頂弄著那一處狹窄的甬道,頂出很響的水聲,他親在江淮眼角:“我這么快就找到了,你有獎勵么?”

    江淮閉著嘴不出聲,他怕一出聲就是呻吟。

    他盯著薄漸,可薄漸沒操干幾下,他又失神起來,忍不住喘著小聲叫:“嗯慢一點,太、太重了,薄漸,別……”

    他是面對面挨的操。

    薄漸按著他小腿,把他一條腿壓到肩側。男孩子肩膀還薄,窄而緊實的腰身很緊地繃著,膝蓋不知道為什么也泛紅,瘦削的鎖骨、肩骨,小小的兩粒乳頭都印著紅印子,被吮得紅腫,從體毛稀疏的小腹到鼠蹊,大片大片地沾水,甬道一下一下地被一根粗長的陰莖頂滿,又抽出,帶出著微微透明的白液,連信息素都能嗅出情動的放蕩。

    江淮渾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唯有那里,軟得像一灘水,卻又濕緊地絞著他,吞吃著他。

    江淮又射到了薄漸身上。薄漸也脫掉了衣服,稀薄的精液染濕到薄漸小腹。

    薄漸拿指節刮過去,舌尖舔了舔:“味道好淡。”

    江淮整個眼梢都是濕紅的,他手指抖著,去摸薄漸的性器,他把薄漸那兒含得很緊,一點點主動抬屁股吞著薄漸:“你,”他喉結滾過去,“你什么時候射?”

    快十一點了,他就之前去洗了個澡,別的都沒做過。

    明天還要早起上自習,所以最多就能做一次。但這一次比他想象得久。

    薄漸因為舒服輕聲嘆出來:“你努努力,我就能射了。”江淮也不知道怎么“努力”。

    他自己動了幾下,推下薄漸:“我試試在上面。”

    薄漸拉開江淮的腿,讓他坐在自己腰上。

    江淮有些陌生地坐了會兒,低頭又看薄漸的陰莖看了一會兒,拿手扶住,另一只手往自己后面探:“是這樣嗎?”

    薄漸微瞇起眼:“嗯。”

    已經被操過好久的小穴濕軟下來,再進去容易了許多,江淮摸到自己那里似乎有些腫了,有些麻癢。他扶著薄漸的陰莖頭,一點點往下坐。

    更陌生了。

    江淮感覺這樣似乎薄漸能進得更深了。他扶到薄漸腰,慢慢地用后穴吞吐起來,這樣他可以用薄漸的性器去磨他那個點……也沒進得很深,江淮每下都沒坐實。

    薄漸笑了,他摸著江淮前面:“操我就操一半?”

    “……”

    最讓江淮難受的不是和薄漸搞到一塊兒去,是他今天凌晨睡的,早上六點還要起床。

    薄漸探索欲強,什么都想去試試。

    他送了薄漸一條領帶,薄漸倒是現收現用……把領帶系到他身上了。江淮手被綁到后腰,手腕磨得發紅。他想掙開,薄漸按住他手,低笑道:“別亂動……弄壞了,我下周還怎么系著它去辯答賽。”

    “……”

    “我操你……”

    他后脊背那一條鼓出的細細的骨索撞到宿舍門上。

    薄漸溫文地在唇邊比:“噓。宿舍門質量不好,隔壁還住著別的同學。”

    江淮猛地收聲,喉嚨干得疼。

    他眼睛卻是濕的,他想抬手遮住眼,有些生理性淚水,他不想讓薄漸以為他哭了。可江淮兩只手都被綁住了。

    他腳沒沾地,也沒處扶,整個人抵在門上,靠薄漸撐著他。

    門合頁細微地響著。

    這一點響聲在江淮腦子里無限放大,讓他恍惚覺得整條走廊上的同學都能聽得見。他想罵薄漸,卻又不敢出聲。

    “別怕。”薄漸輕輕親在他眼皮上:“你可以哭給我看。”

    清早,薄主席又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樣,向江淮同學發出了“一起刷牙”和“一起洗臉”的邀請。

    往常薄主席會邀請江淮和他排排站,一起洗漱。

    但今天早上江淮沒搭理他。

    薄漸坐在床邊,拉拉江淮的t恤角:“你生氣了么?”

    “……”

    昨天壞掉的宿舍燈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自己好了,昨晚薄漸這位對個人生活品質有較高要求的體面同學,在睡前還把一片狼藉的宿舍整理整齊了。

    江淮沒什么表情,隨手從旁邊窗臺上的小薄荷掐了片葉子扔嘴里嚼了:“松手。”

    小薄荷葉命喪江口。

    薄主席乖乖縮回手。

    所幸江淮下周的月考并沒有受到薄漸這一番胡作非為的影響,發揮正常。

    江淮的正常水準就是級部前二百稍往里。

    他不是那種各學科均衡發展的學生,他偏科,還偏得挺嚴重……但他現在瘸腿的不是物理。從高二下學期開始,到暑假,到高三上學期,不算專題訓練,江淮私底下刷過的物理套題起碼有兩本“天利38套”,他物理考不好不是因為腦子笨,是因為他整一年高一都基本沒上過課。

    他做題慢,過去大半年,基本都折在物理上。

    現在理綜合起來考,物理110分,他基本能穩95分往上。

    數學的話,江淮數學一直還可以。老林就是數學老師,他講題出了名的細,課下不拖堂,但基本每次都要到下節課打鈴才出教室,讓同學來找他問問題。

    化學和生物江淮一直都考得還不錯。

    英語也還可以,他早起,背得也勤。做一張英語卷子沒做一張數學卷子,一張物理卷子那么費勁,一般一個中午,如果不午休,江淮能刷一整套英語再加幾篇完形填空的專項練習。

    他用在學習上的時間很多,但出于某種說不大清的較勁心理,江淮不大愿意讓薄漸看見他為了學習這么“廢寢忘食”,所以他拿午休時間刷題都不會回宿舍,在教室買兩塊面包呆一中午,微信上留一句“中午有事不回去了”。

    他沒有說,但薄漸大約是知道的。他也一直沒有問江淮,就是回“好”。

    那張“小江暑假計劃”背面上的每一個數字,江淮都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要考到688,語數英三門的平均分要138。

    但他現在還考不到。

    甚至到高考,他語文可能都遠遠考不到“138”這個成績。

    語文現在是江淮最瘸腿的一門課。

    他花的心思少,臨時背一背也管不上多大用處。雖然上次考試,他語文作文55分,還忝列“年級模范作文”,但他語文總分只有110。

    一卷滿分九十,但他也只得了55分。

    努力會有進步,但江淮估計他就是從今天開始,天天學語文,天天背語文,住在級部語文組辦公室里……他高考語文都考不到138。

    周末回家,江淮又草草地在“小江暑假計劃”背面寫了幾個鉛筆字。

    他立目標高考語文能考到128。

    剩下十分,從別科里出。

    “小江暑假計劃”這張八開紙越來越破破爛爛,原本只是在正面用中性筆畫五子棋棋格似的做了一個雜亂且不美觀,只有江淮自己看得懂的暑假學習計劃……

    但現在背面也快被他寫滿了。

    都是一個個只有江淮自己知道含義的阿拉伯數字。

    進了高三,時間就愈發緊迫。

    各科老師發火時,都常常說一句話:“你們知道你們離高考還有幾天嗎?還不知道努力?”

    像有一堵墻,堵得人喘不上氣。

    同學愈發沉悶。

    江淮第一次發覺高考原來是這么沉的一件事,它系著未來,沉甸甸地壓在人頭上,讓人一天到晚惴惴不安。不是不努力,他中午留在教室刷題,也總有別人沒走,也在刷題,他有時洗漱完,十一點多去宿舍樓外透氣,一樓的自習室也總是亮著燈。他不知道那盞燈要幾點熄,也沒有見過。

    這些事他從沒見過,也從沒想過。

    高考于他是件沉甸甸的事,卻與未來沒有關聯。

    他從沒想過為未來讀書。

    他讀書是為當下。

    做一件他想做的事。

    有時刷題刷得多了,刷得頭昏眼花,江淮就又想抽煙,但他剛剛把煙盒和打火機帶到宿舍來,還沒等拆,煙就都不見了,變成了一罐棒棒糖。

    江淮就只能叼著棒棒糖去天臺吹風。

    他想:今天還好,明日可期。

    到元旦,終于下下一層很薄的雪。

    是元旦放假前一天夜里下的,江淮在宿舍睡覺,聽見簌簌地似雨聲的聲音。他爬起來看,把窗簾撥開一個角,窗臺覆了一層薄薄的有半指厚的雪,連大理石磚的顏色都遮不住。

    他還沒打開窗戶,用手指頭拭雪,頸窩從后被蹭了蹭。少年手臂穿過他腰,抱著他,懶而啞道:“你怎么偷偷起床了。”

    薄漸用手指耙著江淮細軟的頭發。

    都睡覺了,居然還不拆發繩,薄主席心想。

    于是薄主席擼了江淮的頭繩,戴到自己手腕上。

    江淮頓了頓,還是懶得跟薄漸計較:“下雪了。”

    “嗯。”

    “我起來看雪,”他扭過頭,“你起來干什么?”

    剛睡下沒多久,還沒到十二點。

    薄漸耙著男朋友的頭發,男朋友睡下剛剛起床,眼睛還濕漉漉的。江淮頭發長了些,到肩膀下面一截了。

    他原本是想趁著江淮睡著,到江淮床上來睡的。

    但江淮現在醒了。

    “被你吵醒了。”薄漸親親江淮的臉:“現在睡不著……我們做一次吧。”

    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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