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盛時昀向來對外的形象都是冷靜自持,勝券在握,然而在看到自己旗下藝人上臺表演居然直接把劍弄斷,本來完成度還不錯的舞臺瞬間變成了大型翻車現場也忍不住眼皮子一跳。 還好,他能承受得住。 在接管這個娛樂文化公司之后,盛時昀別的沒有得到,心臟倒是強大了不少。 畢竟心臟再不強大他大概就不在人世了。 當然引起心臟問題大多數的源頭還是尤球球。 不過隨即,他就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 斷掉的劍居然又掉落在桌子上,彈跳了起來,扎在了跟尤球球合作男演員的腎上。 …… 方書白其實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就是看到有什么東西飛出去了,然后突然腎被帶著點兒銳度的重物狠狠地打擊了一下,道具劍肯定不是真劍,但是為了逼真有一定重量,疼是真的疼。 方書白給下意識地捂住了。 捂住被狙擊的腎,也捂住了斷掉的劍,什么帝王的霸道邪魅拽在此時此刻完全莫得,他茫然無措的看著面前的尤球球。 尤球球反應快,方書白捂住劍的樣子,不恰好像是劍真的刺進去了嘛! 她用沒有對著評委席的眼睛沖著方書白用力眨了一下。 潛臺詞:快,你死了! 方書白也很神奇的get到了,雖然因為致命打擊,方書白已經從表演的場景中走了出來,但他還是順著尤球球的意思,身子一歪,做出了一副快要升天的模樣。 當然他還記得自己有臺詞。 “楚楚……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朕……嘶……” 帶著倒吸涼氣的聲音。 腎疼。 然而這種倒是很歪打誤著,像是被劍傷到的情況。 其實方書白前面的茫然無措也表現的恰到好處,全都跟劇情對應上了。 方書白的倒吸涼氣都沒有倒完,因為尤球球發現不太妙,剛才劍斷的那一下,多多少少浪費了一些時間,再瞎扯就要亂了節奏了。 于是耐著性子聽完方書白念完臺詞,尤球球眼睛一亮。 很好,就是現在。 她干脆利落的手橫拿著斷劍,對方書白撂下一句狠狠的,“從未。” 然后斷劍在方書白脖子上一劃。 方書白領盒飯了。 尤球球松了一口氣,感覺現在時間剛剛好,她把大半張臉側過來,對著評委跟攝影師的方向,冷笑,“血海深仇,居然還奢望愛情。” “可惜了,這把好劍,都被賊人的血染臟了。” 尤球球很颯的在桌布上抹了幾下劍。 雖然斷成一半的道具劍,攝像真的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這是把好劍,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鏡頭推進,他把注意力從斷劍上轉移了,全部都轉移到穿著紅裙的美人身上。 她的表情冷靜又克制,甚至因為剛才“殺人”的動作顯得有些兇狠,然而那雙眸子卻還是泄露了些端機。 眼眶泛著紅,被捕捉到的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分明有晶瑩的淚水在轉動,將落未落,燈光下流離生彩。 美好又脆弱。 當然很快,她已經收拾好情緒,大步離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 尤球球抱著斷劍很決絕的走了兩步,很快規規矩矩的返回舞臺,原本倒在地上的方書白也起身。 他們這一組的表演算是結束了,排排隊站在一起,等待著評委導師的評價。 率先開口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導師,他主職是演員,大大小小的得過很多獎杯,在業內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他鼓掌了幾下。 “兩個演員表演的很不錯,年紀小小就已經很有靈氣了。” 打了一個漂亮的開頭,這個基調就已經喜人。 隨即男導師道,“特別是剛才那個斷劍,我記得原來的電影當中好像沒有這個吧。” “你們給特地加的?” “很有趣味性,我個人還是蠻喜歡你們這個改編的。” 尤球球:? 方書白:? 導師席上其余幾個導師也是面面相覷。 其實大家已經盡量的忘記剛才那一幕了,畢竟實在是太巧合,也太好笑了一些,跟比拼演技以高大上專業性為宗旨的《你好演技》有點不符合。 沒想到男導師居然主動給提出來了。 如果換個比較嚴厲的導師,那么這話說出來可能頗有點反諷的意思,加點剪輯再加點深沉點的背景音樂,又是編導跟導演喜歡的導師批評新人演員不靠譜情節。 然而任誰都看不出,滿臉樂呵呵的男導師有一點反諷的意思來。 他是認真的。 認真的把這個當成了尤球球跟方書白的獨家設計,并且也覺得很不錯。 尤球球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較好。 年過半百的直男導師沒有看出來,好在女導師解場了。 先是笑著說發生了舞臺意外,那個劍就是給斷掉了,當然迎來的是男導師震驚的表情,滿臉寫著你別唬我。 劍意外斷掉了,還能再落在男演員的身上啊?! 女導師沒有再去搭理懷疑人生的男導師,繼續講評尤球球跟方書白的表現。 她先是講了方書白,“還是能看出來很青澀……看你簡歷,現在還是大二學生,能演成這樣已經可以了,我很高興看到電影電視節又出現了一顆閃亮的新星。” 方書白確實發揮的很不錯,這次在舞臺上情緒松弛下來,比起之前的彩排可以說是超常發揮。 他激動地整張臉都開始泛紅,他來參加這個節目,本來還在等著被噴的狗血淋頭呢。 隨即,女導師點評向尤球球。 “情緒收斂的快,快卻自然。” 從嬌媚妖姬到兇狠復仇女,要演出這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特別是有的人可以演出來,但是很突兀,尤球球很難得的做到了自然。 “臨場反應做的很好,能夠應對突發事件。” 講的是斷劍的事兒。 這是場意外,尤球球卻能夠讓男導師以為這是設計的動作。 “你不錯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女導師想到在節目錄制空檔,有跟她拍過戲,一直不出名的嘉賓提過這個年輕女孩的名字。 對方語氣是女性都能夠察覺到的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