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啪。” 一顆黑子響亮的落下,暗金色的發冠一搖,面如冠玉年輕男子穿著紅白兩色的袞服,桃花眼滿是笑意的看向對面:“左相神機妙算,本殿自愧弗如,眼下父王昏迷不醒,大哥被拘禁起來,我們在朝堂上便是說一不二……” 檀香裊裊,面容嚴肅的老者伸手輕輕捏起一顆白子,寬大的袖袍在春風里袂動,似醒似寐的說道:“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殿下只看到了明處的敵人,卻沒看到暗地里還有余子,有些時候棋差一招就是棋差一招,只有把所有情況都料到了,才不會滿盤皆輸。” “啪。” 一子落下,棋盤輕響。 蒼白的須發隨風飄蕩,如同樹皮一般枯槁的手掌在棋盤上攤開,屈起手指將數枚黑子撿起,慢吞吞的扔到棋盒之中。 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拍了拍手,望著滿園盎然春意,伸手捏起一顆黑子落在樹影遙遙的棋盤上:“不知左相所言何意?既然本殿欲屠大龍,別處余子的勝負何足道哉?” 老者眼皮輕輕翕動,伸手捏起一顆白子,忽而抬頭看向對面的年輕男子:“橫縱十九,并非是屠大龍便能贏下整盤棋局,有些時候勝負一手并非是看誰的落子連成了一片,誰的路數走的漂亮,若是滿盤皆無落子之處,便要看誰的余子數目更多了。” 說著,老者輕輕落子,將棋盤上爬過的一顆小蟲子輕輕碾死,聲音蒼老的說道:“殿下,你輸了。” 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望著棋盤愣了片刻,半晌后苦笑一聲,將手里的黑子“啪嗒”一聲重新落回棋盒之中:“輸了半子啊……” 緊接著,看向那似醒似寐的嚴肅老者,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笑道:“這全天下,在棋盤上對本殿毫不留情的恐怕也只有左相一人了,不知左相所說的余子?” 嚴肅老者微瞇著的雙眼輕輕張開了些許,鬢邊花白,滿是溝壑的眼角輕輕一動,開口道:“陛下雖神志不清,但還不至于完全糊涂,殿下和大殿下的打算他應該都看在眼里,之所以這么久一直沒有立下儲君,殿下以為是什么原因?” 聽到這里,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眼角輕挑,一雙桃花眼中似乎閃過些許寒意,自嘲般的笑道:“父王雖然昏庸,但骨子里卻有英主之姿,自視甚高。” “我和大哥的謀策在他看來都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所以即便是我和大哥如何做出成績,對于父王來講都入不了他的眼,沒有立下儲君,不過是看不上我們罷了。” 嚴肅老者點了點頭,輕聲道:“殿下與大殿下都不是陛下心里的儲君人選,這位儲君人選,殿下以為是何人?” 第(1/3)頁